第44章 往昔幻影；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司空振翼回到了酒吧，却又不是真正的酒吧。
【调酒师】和【歌仙】都不在，「酒吧」也并不是“酒吧”。
“已经被拉进来了么？好像和之前的副本差不多啊，不对，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副本」，似乎只有这片幻影才是我的能力影响才对。”
司空振翼进入了眼前还不是酒吧的酒吧。
推开门，迎接司空振翼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孩，但从对方身上和浊乱如出一辙，独属于【操弄主】的加护来看，此人应该算是莱修尔的前一任令使。
“你好，欢迎做客「踱步星阶」，我是风早霆光。”紫发太刀的女孩说道。
完全没有印象的名字，司空振翼仔细回想了一番，但记忆里没有任何信息，仿佛是一位不存在的人，但其身上切切实实有着莱修尔的加护没错。
“你好，风早小姐，我是司空振翼。”
风早霆光没有回话，就好像自己变成了透明人一样。
“风早小姐？”
“不用喊了，她听不见的。”丝妲卡笛亚的声音响起来。
“【提刑官】大人……”
“不用那么恭敬，也不需要怀疑，我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丝妲卡笛亚，或非书。”
“或非书？”
“对，我的本名，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早晚会进入有关我的「往昔幻影」，既然如此，我就先把原来的名字告诉你，免得到时候你还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那就先谢过了。不过为什么？”
“你的资质很高，「踱步星阶」自存在以来前后数十位令使，没有一个人如你一样能自己触发往昔幻影。”
“往昔幻影还有什么内幕吗？”
“有关于星阶的更上一层楼，懂了吧，但对我们【执法】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如果是珐露缇娜那种走不出来的甚至还会倒退。”
“哦？所以珐露缇娜综合实力在六位【执法】中排在末位的根本原因是，她有一部分力量被困在属于她的那一层往昔幻影之中？”
“非常完美的答案，你果然很敏锐。”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该做些什么？”
“很遗憾，你还什么都做不了，刚刚你也见过了风早霆光，她是莱修尔的前一任令使，称号天醉令使。”
“我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失踪了：详细一点说就是属于风早霆光这个人的时间线被人从「踱步星阶」剥离了出去。
“而你，司空振翼，能够捕捉到不该存在于时间线上的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这说明你的能力足以改变世界线，还可以进一步推理出：这是你那位上司（艾利欧）将你拉入他的麾下的原因，同时也是为什么「踱步星阶」要保护你，不让你离开的原因。”
“我是不是活着，想不想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是不是要尝试改变自己的命运，能不能为「踱步星阶酒吧」所用，这些其实都无所谓……
“只要归属于「踱步星阶」，确保我的能力不会为他人所用，即便我什么都不做，这就已经足够了。”
“可以这么说。虽然欧阿穆恩从来都不曾明说，但你的确是「踱步星阶」最有力的继承人，没有之一。”
“以酒吧的底蕴，是什么样的敌人能知道我的能力，才会让所有人都护着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能力原来这么牛。”
“你其实有所猜测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说不了的东西，答案很简单，是「时罅乱渊」本身。
“你穿行于其他世界，间接建立那些世界和「踱步星阶」的联系，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在改变「时罅乱渊」这个本应该混乱不堪的世界，这一行为加固了时罅乱渊，这与我们的目的——维系时罅乱渊的平衡——殊途同归，这其实就是你能力的体现之一，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六位【执法】中最难相处的一个，但你却是目前给我提供了最多信息的人。”
“每个人有自己的性格或是苦衷，就比如莱修尔，他的能力本质上是剥夺「他物」的气运，很难控制，所以他和人相处一直不多。
“好啦，就聊到这里吧，你的确能踏足属于自己的往昔幻影，但却意外来到了以前的「踱步星阶」，我会把你送出去。
“等你的能力再度进阶，你应该就能够影响到过去的世界线了，届时「时罅乱渊」的化身一定会找机会把你纳为己用，用你的能力摧毁「踱步星阶」这么长时间对时罅乱渊的压制。
“至于是否有着再下一次的进阶，就看你的造化了。”
……
司空振翼清醒了过来，还是在自己的休息室，看了看时间，在往昔幻影中只过去了半小时，现实时间过去了十来个小时。
“所以，剧本第三句话中的「故人」，并不是说我过去认识的朋友，而是指已经故去的人。”
“天醉令使风早霆光，纯种霓虹气息的名字，不知道她来自哪个世界。”
星穹列车依旧逗留在空间站，临出发还有些时日。
司空振翼找到了星，洛奇得知有关莱斯莉的真相后果然义无反顾的要去追赶时间，还答应了星去做伴娘的要求。
“莱斯莉应该也不会放弃吧，即便命运从未公平。”
“星果然就是那些角色扮演游戏的主角吧。”司空振翼说来也巧，他打开了自己许久未动的鉴定技能，“密密麻麻全都是支线任务，我滴个乖乖，之前和她一起玩游戏没少被坑，游戏技术比不上银狼，但星这妹子是真肝帝啊。”
“啧，我会不会也有希望被做进游戏里当一个up角色，额，不对，估计更像是那种周本boss，又或许两者皆可能？”
司空振翼的思绪开始乱飞。
……
远在不知道多少世界之外的司马谦和：“阿嚏！”
“司马先生，身体不舒服吗？”
“哦，没什么，可能是有些受寒，或者有人在想我，刘炜总裁，我们继续聊关于元宇宙的投资吧？”
……
几天之后。
“呐，萨卡雅娜绮，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空振翼这几天遇见好几次萨卡雅娜绮了，对方似乎有着正常的生活轨迹，但就是没人看得见她，除了星。
“前辈想要问什么，我尽量。”
“萨卡雅娜绮……爱丽丝，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前辈吧？”
闻言，萨卡雅娜绮终于放弃了自己的表演，“黑羽振翼同学（司空振翼）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黑羽振翼，是司空振翼在那个世界代入的身份，顶掉了a班某路人的位置。
“你对我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
“我想想，大学三年级，你和绫小路作为xx研究所的指导讲师来我们学校的时候。”
也就是萨卡雅娜绮·爱丽丝（坂柳·有栖）先天心疾恶化前不久。
“可惜，没能在那件事之前研制出特效药。”
“黑羽振翼同学不需要自责哦，命运从未公平，用华夏的话来说，叫「天妒英才」，所以你才会来接近我吧。”
“哦？对于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天妒英才」，就是司空振翼在那个世界足足多待了三年都没有完成的，因萨卡雅娜绮提前心疾恶化不幸离世而失败的隐藏任务的名字。
“我从绫小路那里知道了一部分，但大多数都是在冬雯彻尔那里听来的。”
“好吧，原谅我问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再次出现的目的，或者说动机是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爱？”
听到这个“爱”字出口，司空振翼心口仿佛中了一箭，即便早有预料，但这种直球的感情还是灼伤了他。
司空振翼在那个世界为了在萨卡雅娜绮面前刷好感，顶掉了许多关于绫小路的戏份。
“抱歉，萨卡雅娜绮，不论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原谅我并不能回应它。你现在只是一个幻影，真正的你已经死去了，灵魂早就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了。”
“去成为追逐时光，跨越时光的人，这有什么不好？”萨卡雅娜绮反问道。
“够了，萨卡雅娜绮。”司空振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那位早已死去的，真正的萨卡雅娜绮，你只是从我的记忆中脱胎出的幻影，改变世界的能力固然强大，这没问题，但我并不是能让你任意施为的对象，「时罅乱渊」。”
“不愧是你，黑羽振翼，但有一点你猜错了哦。”萨卡雅娜绮的身影变得虚幻：
“我其实并不是幻影，我的灵魂是消散了，但「时罅乱渊」收集了这些碎片，将我重新组合出来。
“我，我们，也不仅仅是我们，是你这一次能力进阶过程终将重逢的「故人」，不过这一次，我们不再是之前对真正的你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司空振翼……
“对了，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开‘后宫’哦。”
临近消散时，萨卡雅娜绮补充了这么一句。
司空振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