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侵蚀的枷锁，终焉前夕
约束之律者事件，相比于前几位律者，人类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付出的代价小了许多，伤亡面积只有逐火之蛾北美支部周边半径一百公里左右。
至于伤亡的融合战士，很抱歉，大部分没有，事实证明，来自其他世界的物品，只要品级足够高，可以无视掉不同世界的压制和削弱。
天心皓月收走的灵魂在其中只蕴养了几天后，司空振翼就把那些融合战士的灵魂重新放出来，引渡回自己的身体。
唯一的缺点就是灵魂不可避免的有所残缺，会影响到一些基础的身体机能或者记忆能力。
司空振翼单骑深入，斩杀约束之律者，为人类战胜崩坏的决心再添一把力，可喜可贺。
而司空振翼终于下场，已经让之后的事情出现极大的变动，律者背后的祂也将把司空振翼视为大敌。
维尔薇在最后调试永劫之键千界一乘，梅打算用千界一乘来观测其他平行宇宙，寻求战胜崩坏的可能，这个计划被称为恒沙计划。
而就在逐火之蛾各项事务紧锣密鼓的进行，仿佛走向正轨的时候，出意外了。
“樱，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
司空振翼原本不想来当这个坏人的，但考虑到可能用天心皓月操作一下，还是来了。
“既然特意来通知我，想必事情跟我的妹妹有关。”
樱很敏锐，也猜到了这个消息是什么。
“嗯，很敏锐。经过梅和梅比乌斯等人的多方检查，已经确认了玲是第十二律者的素体，但还没有爆发出来。”
樱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御灵刀·寒狱冰天，司空振翼把这点看在眼里。
“梅把玲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远离了那些说‘杀死第十二律者’‘把第十二律者扼杀在摇篮中’的声音。”
“不是把玲关押在某个地方严加看管？”
樱握剑的手更紧了。
“你是不是把逐火之蛾想的太黑暗了，我们前前后后杀了那么多高层中的蛆虫了，这种时候还是多交托一点信任出来啊。”
司空振翼不由得吐槽，同时也是缓解樱的紧张感。
“玲是无辜的。”
“我知道，梅、梅比乌斯也都知道，苏和阿波尼亚在尝试着试探出第十二律者的爆发时间以及具体权能。”
樱眼神收敛了一些凌厉。
“呼——”司空振翼吐了口气。
“樱，我带你去看看玲，就现在。”司空振翼发起了邀请。
樱没有说话，点点头。
梅的确没有把玲安排关押，因为梅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千界一乘中观测平行世界，把玲和其他人隔离开这个命令是由司空振翼直接下达的，正是为了保护玲。
作为正面击杀了约束之律者的明星人物，逐火之蛾的人都没有什么怀疑，而且司空振翼“越俎代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梅在后面帮衬，算是默许。
司空振翼早就清楚阿波尼亚「戒律」的局限性，“永远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希望”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可能会招致祸事，所以司空振翼接受这个「戒律」不久就主动从中脱离了。
“看样子的确是我把逐火之蛾看得太黑暗了。”
樱在玲的房间外看了下玲的状态，后者正在安静地看一本童话书。
“玲知道自己被确定为了律者素体，她很懂事，对这些安排没有抗拒。”
“玲是个好孩子。”
“梅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况且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玲的。”
樱对司空振翼的手段还是很信服的，尤其是之前和自己一起杀死逐火之蛾那些蛆虫，表现得非常积极。
“替我谢谢梅。”
“不进去看看玲吗？”
“不了，虽然我极力掩藏，但杀气总会影响到玲，我们相处的时候玲从来都不说。”
“哪个妹妹会嫌弃自己的姐姐呢？”
临别时，司空振翼又重复了自己一定能保护好玲，让樱不要担心。
……
跟樱打过招呼后，算算时间，司空振翼带着尘、曦二人到了千界一乘所在的位置，维尔薇和凯文也在这里。
“哟，都在啊，梅还没有从千界一乘出来吗？”
“没有，但应该快了。”维尔薇回答道。
“人我已经都带到了，想必梅等会儿出来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们三个。”
尘主动把天心皓月拿出来，交到司空振翼手上：“抱歉，翼，我穿越之前的记忆几乎全部烧掉了，所以我并不记得你，但我相信你曾经一定是我无比信赖的同伴。”
曦也说道：“我刚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断得在消失，突然有一天我的存在被稳固了下来，想必就是你当初也穿越过来，而你对我的记忆尤其深刻，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怜悯和可惜的情绪。”
维尔薇之前数次找过尘想要研究天心皓月，都被拒绝，看着从尘手中接过天心皓月的司空振翼，不免有些小挫败。
凯文在一旁释放着冷气，从岩之律者事件后他就一直是这种冷冰冰的样子了。
“凯文，如果我们最后能跨越终焉，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到正常人的身体……”
“不必了。”凯文打断了司空振翼这种立flag的行为。
“好吧，我为你保留这个机会。”司空振翼耸耸肩，他知道凯文有所顾虑。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梅的身体情况也可以逆转。”
这句话让凯文稍微动容。
千界一乘打开了，梅扶着额头从里面出来，曦上前扶着梅到一旁坐下。
“怎么样，梅？找到什么办法没有？”司空振翼递过一剂营养液。
歇息一会儿，梅的脸色有所好转。
“你的目的，是什么？”
梅这一句话直接惊呆了所有人，大伙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司空振翼。
司空振翼倒也没做什么，把天心皓月重新交还到尘手中，然后给自己戴上了镣铐。
“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你这是默认你有什么图谋了？”
尘现在的表情难绷到了极点，我的好兄弟居然是幕后大boss？
“为了完成一个朋友的期望，但我好像一开始就走在了错误的方向上。”司空振翼大大方方回答道。
维尔薇插话道，“梅，你究竟在那些平行世界中看见了什么？”
“平行世界的我们无论做出什么努力，我们所处的这个文明最终都会走向毁灭，永远不能跨越终焉。”
梅直接说了最坏的结果，一时间所有人都心情低迷起来。
“继续，我想知道平行世界的尘和曦的事情。”
司空振翼示意梅继续。
“尘和曦，平行世界里的他们也是存在的，但有他们的平行世界数量很少，而且也和那些平行世界的命运一样，都没有战胜终焉……”
尘和曦初来乍到，并没有影响太多的平行世界，众人也都理解。
“可是你，翼，我没有在任何一个平行世界里发现你的踪迹，如果不是刻意在隐藏些什么……”
“怎么，梅，你怀疑我是‘楚门’吗？”
“并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周围的几人全部都蓄势待发，似乎也认定了面前的司空振翼有问题。
“很遗憾，猜错了。”
正准备动手的众人：？
司空振翼轻松挣脱开了手中的镣铐，活动了一下手腕。
“原本我只是怀疑，但现在我已经能肯定了，这个平行世界压根就不是真正的世界。”
众人第二次被惊呆了，梅是第一次。
“我的记忆没有问题，但又有很大的问题：我所有的记忆，都是由不同平行世界的‘我’拼凑出来的，这些记忆的的确确是真正的我曾经拥有的东西。
“而记忆出现的纰漏其实早就已经出现了，只在不久前我才终于确定了下来，有一位我们都不知道的律者把整个地球的所有人都拉入了一个巨大的虚假世界，而创造这么庞大、复杂、真实的世界最简单的方式只有一种——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