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来不是普通人，唯有歉意瞰众生
“特意把我们几个留下来，是还有更加不能示人的秘密吗？”
司空振翼叹了口气，说：“你们觉得，律者真的是一次只出现一位吗？”
梅比乌斯、梅、维尔薇听到这话，瞬间警铃大作，思考还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是网络信号吗？”维尔薇率先想到了疑惑之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担心这个。”司空振翼对于网络问题早有猜测。
“原来如此。大崩坏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了七个多月，但根据我们这几个月收集数据得到的受灾情况分析，大崩坏刚爆发瞬间丧尸化死亡的人数只占到30左右，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死于之后的丧尸危机，而丧尸根本没有去破坏信号基站这些的智能，它们只会对活着的人感兴趣。”梅说道。
梅比乌斯接过话头：“所以在大崩坏爆发后不久，就已经有至少一位律者，对覆盖全球的网络进行阻隔、破坏，发射出的卫星数量有五千多颗，而全球网络基站数量更是多达百万，能将这么多的基站或是卫星全数报废，这个律者的权能不容小觑。”
“这也就是说，世界大崩坏爆发伊始之所以没有那么多丧尸化的人出现，是因为大部分的崩坏能都用于创生出这位律者，断了网络就相当于切断了全球交流的喉舌，所有的情报都只会限制在人力所能及的地方。”维尔薇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空振翼给低迷的气氛打了个强心针，“我有一招只能使用一次的底牌，可以把这位未知的律者消灭掉。”
然后司空振翼又补充了低气压，“我并不觉得已出现的律者只有我们知晓相关情报的这三位，很可能已经有从人类中诞生的律者潜藏在人类之中了。”
三位天才都是眉头紧锁，各自都有所思考。
司空振翼打了个预防针，“我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可以筛选哪些人是律者，接下来几天我也会把学园里所有人排查一遍的。”
“那我先去制作对付朽之律者的武器，这个应该是最迫在眉睫的。”维尔薇说完这句话便去了工坊的车间。
梅比乌斯、梅、司空振翼三人一起离开螺旋工坊。
梅比乌斯回了实验室。
司空振翼陪着梅回到她的住处。
“司空振翼……”梅开口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在你看来，我们都是什么呢？”
这是个很微妙的问题，司空振翼刚刚才跟三人说过自己把整个世界当作游戏的能力。
“是你在不同平行世界里，有着相同面貌的，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感情的人……
“还是游戏之中，能为你提供过关方法，发布支线任务、隐藏任务的，顶着你熟悉的脸的npc呢？”
司空振翼没有回答，只把梅送回凯文身边就离开回自己房间了。
比起不回答，倒不如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梅的问题说出口，司空振翼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待世界的感情已经这么淡漠了。
他的能力最初，只是开启一扇通往其他世界的门，和奥薇莉娅“修筑一条通往自己想去的路”的能力相似又有不同。
自己的“开门”是随机的，而他最开始乐在其中，直到能力第一次进阶，为自己带来了每个世界都有的主线任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主线任务当作目标，转变为以主线任务为目的的呢？
再后来，能力两度进阶，第二次进阶增加了任务奖励，当时就让司空振翼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某种系统选中，可任务奖励都是当前世界的一些特殊物品，可以用世界意识的答谢来搪塞自己。
第三次进阶，恰逢时罅乱渊大暴动时期，自己意外进入了「踱步星阶」酒吧，认识了【唯一者】欧阿穆恩，从欧阿穆恩口中得知自己能力的真正名字“超维幻界·至高游戏”，当时自己眼中的世界几乎已经彻底化作游戏：
自己多了显示生命值的百分数，还有魔力值等等，与游戏里的血条蓝条几无二致，和人说话对方会自带对话框，头上还会出现感叹号（类似委托、支线任务），问号（产生事件的可能），省略号（可能存在信息和情报的对话）等等只会出现在游戏中的场景却变成了自己每日每夜经历的现实。
第四次进阶有着欧阿穆恩的帮助，自己变得可以开关一些能力带来的“功能”，比如“鉴定”技能，以及那些对话框，血条蓝条什么的，但视整个世界为游戏的种子却已经根植于心难以摒除，甚至反过来潜移默化影响了自己的认知。
司空振翼想到这出了一身冷汗：自从加入星核猎手后，自己能力的瓶颈再次松动，意味着能力的第五次进阶，已经不远了……
“难怪留在我身边的朋友，大多数始终都只是那些我能力还是一二阶时遇见的人，原来我之后就已经不把那些遇见的人当做朋友了。也难怪我常常感觉到酒吧的客人们对我天然具有一种排挤，使得我始终不习惯酒吧的氛围。”
“回看欧阿穆恩帮助我进阶那一次，我这能力原来的进阶方向并不该是这样的，想来已经误入歧途，但好在还没有走火入魔，我还有扭转回来的机会。”
司空振翼躺在床上，回想起能力三阶以后自己交了哪些“朋友”。
塞拉·希尔瓦斯，艾莉丝·萨卡雅娜绮，诺琪丝·希耶斯塔，牧原晶，马达拉先生，神都·圣主……不，他们都只是自己的任务目标，而跌入时罅乱渊的也只是自己待过的那个世界里，属于平行世界的他们而已：只有自己单方面认识他们，何谈得上“朋友”二字。
觉哥封不觉，镜先生子栖，末班车司机李耀，鬼眼杨间，莉莉安·阿斯嘉德……不，他们都只是因为时罅乱渊之灾偶然来到酒吧，自己有幸结识的人罢了。
“果然只有奥薇莉娅和司马谦和啊。”
“等这个世界结束回到酒吧，我应该就能真正被酒吧的大家接纳了吧？”
“谢谢你，梅。”
……
转眼一天过去，维尔薇的武器制造日常进行中，对付朽之律者的武器已经有了雏形，司空振翼去给维尔薇提供了一点自己在其他平行世界里留在背包的材料（魂钢），这些没有被自己的能力锁上。
梅比乌斯已经开始对“融合战士”的可能做相关实验，并不似其他世界那般疯狂。
目前，就学园已探查的区域范围内，并没有任何崩坏兽出现的消息，原因不明。
“这个东西，不出所料就是朽之律者的目标，让我看看。”面前的锥形瓶内存放着一块墨绿色的律者核心。
梅则是开始学习统筹管理，仿佛已经在做领导这个世界幸存人类的准备，这个世界的她居然意外的是悲观主义者呢。
司空振翼跟着凯文小队一起在朽之律者的行进路线上尝试进行一些阻拦和物理攻击，比如扔石头。
凯文大力掷出的石头在命中朽之律者还有三米左右就化作了尘灰。
“凯文，你有没有觉得律者速度在加快，而且领域范围在增大。”司空振翼站在律者行动路线旁的一处高点。
“你也感觉到了吗？”凯文点点头。
“不用费劲心思阻挡它了，虽然说是一片领域，但律者似乎还是可以控制领域内的朽化反应的。”
“至少它没有把脚下的路朽化掉，然后在沙中行走。”
“那家伙连路上的丧尸都不放过，我亲眼看着一只丧尸在领域里腐烂、成灰。”
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这几个小时的见闻。
凯文走到一边吹风的司空振翼身边，拍了一下肩膀，“并没有出现情报中提及到随律者一同出现的伴生崩坏兽。”
“也许是崩坏能强度达不到孕育伴生崩坏兽的程度。”
“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感觉这开局简单过头了。”司空振翼立下flag，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