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手撕烤鸡吃起来很香,到了下午,本有好转趋势的水泡急转直下。
余溪风从手机翻转摄像头里看到,那个水泡变得更大,更红。
周连还延伸出去两三个小泡。
余溪风越看越皱眉。
还老想用舌头舔。
后边她喝莲子心泡水就很自觉了。
苍灰带回来的这些肉,
该熏的熏,该碎的碎,包起来的,腌起来的。
章秋理的井井有条。
余溪风乐得当甩手掌柜。
苍灰在房车里就住不惯,白天太热,它和小橘窝在一起吹冷风机。
到了晚上,就自己出去溜。
它就往回带了那么一次。
之后回来的时候都肚子浑圆。
余溪风偶尔也会跟着出去,查看一下四下的痕迹。
即便是晚上,疆山里依然有四十多度,像是蒸炉一般。
余溪风从溶洞里出来,就给自己拆了根雪糕。
雪糕外边是巧克力脆皮,里面是香芋混草莓的夹心。
舔了没两口,就开始化,余溪风开始用咬。
“嗷——”苍灰围着余溪风叫。
苍灰很乐意跟着余溪风在一块,有时候章秋凑过来,苍灰还会等章秋走开,才朝余溪风叫。
它似乎意识到,有些东西,章秋在场时,余溪风不会拿出来。
这狼也是要成精了。
余溪风丢给苍灰一根盐水冰棍。
苍灰吃完了冰棍,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泥巴,把剩下的冰棍埋了起来。
它往前跑去,跑一会儿就回头看向余溪风。
余溪风慢慢悠悠跟在它身后,巡视熔洞的周围。
另外一边,关庆吉的房车出故障了。
保镖会修,手上却没有足够的配件。
关庆吉不得不转移到另一辆车上。
曾老把最舒适的那张床让给了关庆吉。
虽然这辆车在房车中已经算是大体型了,但是再大的房车,它终究只是一台车。
它不是房。
如今十来号人挤在一辆车里,连转身都转不开。
关庆吉脸上不表,神色也多了两分的不耐与郁结。
曾立志,曾老的儿子,被余溪风用刀挑了半边胡子的那位。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个阴阳脸,曾立志不得不把自己的另外一边胡子也给剃了。
曾老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关庆吉,曾立志只能带着妻小去挤后舱床。
他的意见是最大的。
“要是当时截下那两个人的房车,我们哪里会过得这么紧张。”曾立志一边捏着鼻子吃鱼,一边道。
带出来的压缩饼干所剩不多,他们也试着沿海捡一点东西来贴补。
司机和其它人每天都去海里捕鱼。
确实能捞上来一些,要不是有这些鱼垫着,他们的库存已经见底了。
最要紧的,还是缺水。
海水是没办法直饮的,甚至连洗衣都够呛。
从海水里捞上来的衣服,晒干了都结成了一个个的硬块。
晒干的鱼堆在车里,和汗味发酵在一块,一天到晚闻一闻还成。
但凡出去透了个气回来,再闻那个味道都想吐。
越热,气味越上头。
曾立志都疑心,这个鱼是不是馊了。
毕竟他们的盐也不够了,根本没法抹上太多的盐。
即便鱼真的臭了,也没人舍得扔。
为了寻找水源,他们离开了海边,进入到了疆山。
即便一心留意着,居然再也没有见到余溪风的房车。
关庆吉感到很奇怪,道路年久失修,能走的路也就那么几条。
如果说余溪风还在疆山的话,以房车的体量,应该能再遇上才对。
凭借着训练有素的身手和枪支,关庆吉赶走了当地的一个土匪团伙,占据了一处干净的井水。
那水并不富裕。
二十四小时,差不多能接个两桶左右。
好在水是干净的,可食用的。
对付着,十来个人,一天喝水,做个简单的清洁够用了。
但井水在一天天的减少。
这个减少的幅度并不快,但确确实实在减少。
关庆吉当然并未止步于此。
他剿灭了附近两个小有规模的团伙,虽然未能再发现水源,但是一些零碎破烂汇聚在一起。
总算不用再吃那咽一口,恶心一天的烂鱼了。
他甚至摸到了余溪风之前定居的山头。
看到那个蓄水池时,关庆吉眼前一亮。
如果他能将这个蓄水池装满……把人安顿下来,他就能筹备下一步,去找寻疆山另一面的军工厂了。
这个时候,他从一对俘虏的谈话那里得到消息。
有人看到过,一对年轻男女,载着房车从蓄水池这里,取走了所有的水。
除了余溪风,不做第二人想。
关庆吉后悔了。
他不该因为那种没来由的忌惮,就这么放走了余溪风。
就在这时,大房车也出了故障。
关庆吉带着一干人等,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比之前更迫切地想要把余溪风找出来。
关庆吉需要一辆新的房车。
余溪风的车上装有隔热板,她一定还有能源。
还有那匹狼,他要抓来煮一锅新鲜的大肉。
也是见了鬼了,他们在疆山里几乎摸了个遍,还在疆山其他的幸存者那里发过悬赏。
从蓄水池里搬走了水之后,
居然没有一人再看到过余溪风的房车。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