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无疑只是幻象
“不做这些，可能无法维系庞大的势力吧……但还好这些雇佣者的出手很阔绰……在西区，公爵不是同样一次出五千万里拉吗？”
“确实……即便如此不是长久之策，可我懂了他的用意……”叹口气后，转移思绪，他收起望远镜，吼道：“既然他们懂得躲避，就让我们主动出击吧。有了我们的介入，战役应该会更快结束，不是吗？”
话未落定，像是有人恶意暗中监视，让队长背后生出凉意。激励士气的话嘎然而止，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凝望着让这片高地格外突出的丘陵，疑惑弥漫心间。
“怎么了，扎克斯？”身边人关切地询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什么。”扎克斯长久地凝视并未找出异状，最后摇头否认，“可能是我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队长兰迪夫……对不起。”
“呵……毕竟是你曾服务的副队长啊。”同伴安慰，“这不是问题……但到了战场，不能再为旁务所影响。”
“战场？你错了。”扎克斯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对于"黑月"而言，只是更为高级的猎物而已。让猎物逃脱，或被其伤到，都是猎人的耻辱。”
“嘿……这听起来才是你应有的态度。”同伴以宽慰的笑意回应，“好了，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吧……”
\"全面进攻，从北至南，一一攻破这三个仓库！一旦成功，明晨我们就返回，迎接副团长的赞许！\"
\"干！\"
\"绝对遵命！\"
佣兵们的短暂欢呼化为无声的决心，每个人自动调整到战斗姿态，眼神锐利如刀，这可不是一般战士的魄力所能比及。
在树林隐蔽处，一个幽暗的身影悄然露出满意的微笑。
短暂的慌乱后，黑月帮的打手们迅速重整阵型，发动有效的反攻。失去精锐小队的牵制，借助分布在各个地区的分部援助，他们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斗力补充，那个一度捣乱的指挥官终于明白了自身的愚蠢，默然闭上了嘴。这让红日军团的人颇感意外。
此时，骚扰仓库的红日成员多非精英，论平均战斗实力，远不足以与受过东方式格斗术训练的黑月帮抗衡。黑月的防卫者快速洞悉敌人的目标是仓库而非他们，因此采取了策略，不再硬抗远程攻击，转而寻找时机，从后方突击。数量优势在此刻成为转折点，红日军团承受了一场始料未及的激烈回击。
\"该死……\"面对已摸清底细的对手，若是一般队伍或许会暂时撤退，以避敌之锋芒。人员、实力均无优势，再者，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但红日军团不然，作为大陆顶尖的佣兵团，在与雇主订立契约的那一刻，早已没有轻言放弃的权力。
在场者坚信，两位队长定会洞察敌人的战略转变，如同旋风一般，瞬间席卷三个仓库。这样的信心通常不会有错，这次，情况却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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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堪称萨克斯做猎兵十几年中最迷惑的时刻。烈日高照，茂密丛林，枪声交错，友军接连倒下。他和另一位队长腹部重伤，虽然未丧生，但也只能倚树喘息，面色苍白，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注视四周。
\"在那儿！\"一缕残影晃动，萨克斯立即举起突击步枪，瞄准草丛连开几枪。丛林中回荡着震耳的枪声，只有泥土被打碎的闷响回应，那无疑只是幻象。
\"见鬼……\"萨克斯转身刚欲抱怨，忽觉一道银光朝自己腹部疾飞而来。他横起枪体，试图抵御突袭，不料冰锥将枪身冲裂，仅略减速度，便刺入了他的胸膛。尽管不复穿透同伴时那般锐利，但仍让他被直接击飞。更糟糕的是，当冰锥消融，一股钻心的寒冷自腹中扩散开来。阳光被浓密树冠挡住，寒气消解缓慢。
此情此景，正是绝望。萨克斯的猎人生涯中，第一次遇到未见到敌人就几近丧生的危机。早年便随前任团长，斗神之子兰蒂夫·奥兰多并肩作战，得斗神亲自赞许的杰出领袖，萨克斯经历过多少战场，亲手斩杀的敌人何止千人？
他曾陷落敌营，凭地理优势和生存本能，在有限的弹药支持下撑过一整夜，终于等到援军；面对强者时的无力，战友逝去后换取的惨胜……一切，他都挺过来了。弹尽粮绝？不惧怕。
敌众我寡？不在话下。队友像韭菜一样逐一倒下？他也坚韧不催。本以为见过所有战争，见识过所有敌人，但此番遭遇，实在太过离奇。
他们在森林小径疾驰，奔赴北端的黑月仓库区，突然林深处紫光一闪，砍断了殿后的队友头盔。虽未预料在此遇袭，但他们身为顶尖佣兵，迅速结成防守环状阵型，顾自身安危而非伤员。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此生前所未见的怪事。除了一些微弱动静提示着周围藏着什么东西，他们竟在看不见敌人情况下，几乎折损三分之一的同伴，电光、火焰、冰椎，看似自然现象的攻击手段。不说何人在林中开战的地方出现，单说一条不怕死的毒蛇，如何瞬间被斩断，却能在临终之际将毒液注入一位队员手臂，致其脸色惨白，即便注射了解毒剂仍在歇息？
还有，明明是魔法般的攻击，为何间杂着普通手榴弹，力度稍逊？击中部位——腹部，腿，臂部，都是足以使人丧失战斗能力却不致命的地方。除了最初的死者，己方几乎无重大伤亡。
究竟何人拥有如此隐匿的能力，长达十分钟之久？何人能让红日军团近战佼佼者，无法捕捉敌人丝毫痕迹？
在这繁华的都市里，有那么一个身影，看上去颇为诡异，竟然能指挥毒蛇攻击自己旗下的精英队员，这事显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混杂在攻势中的还有人为制作的毒素，他们甚至怀疑遭到了异世界神灵或恶鬼的诅咒。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满腹愤怒、焦虑和恐惧，终于有人难以遏制内心的激荡，失控地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