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煽动民间愤怒
“……你想怎么做？”沃纳好奇地问。\"要结束他，其实并不难，你不会不知道吧？”哈利半认真半戏谑地说。\"……我知道你在开涮，就算现在你能办到，恐怕整座帝国也没有谁能够阻拦。
但我得提醒你，代价你也清楚。\"作为父亲，沃纳立刻捕捉到了话语中的风险。\"是啊，我很清楚。
戈特伯爵是帝国金融业巨头之一，对经济稳定的维持不可或缺。
如若遇害，必定导致帝国经济大动荡。
金融市场混乱，民众失业问题暂且不提……至少，东部虎视眈眈的敌人恐怕会乘虚而入。
想必这会是你的担忧。\"哈利分析道。\"对，你很明了。\"沃纳点头，“冲动的话已经讲出……说说你真实的想法吧。\"
“呵呵，果然是我的父亲。\"哈利露出一丝邪笑，“我对他的生命无能为力，但财产方面……他背后的集团庞大，不易扳倒，可个人资产就不一定了。\"
“……这种抉择风险不小。\"沃纳评价道。\"不动声色，对他影响不大，只不过会让他的心情恶劣一阵子。\"我不能杀人，可恶心恶心恶心我父亲的人总可以吧？“这是我推理过后，能找到的最佳方案了当然，如果宰相暗示的‘那件事’真发生，局面也许会变。\"
“宰相？”沃纳脱口而出，“‘铁血宰相’？”
“哎呀……忘记告诉你了。
实际上……”哈利将奥斯本宰相来到利贝尔、会面的细节以及对话，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的父亲。
沃纳听完，眉头深锁。\"大事不妙……宰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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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怪异的静谧。\"父亲，你应该明白他在暗指什么。\"哈利缓缓道，“比如蒸汽战车的推行……这类举动无疑是向贵族派示威的挑衅。\"
“……没错。\"沃纳机械地点头，“面对这种挑衅和威慑……领邦军可能正准备扩充兵力。
听说‘rf社’的新型战车很快面世。\"
“殿下说过，应该叫‘十八号’。\"哈利忆起奥利巴特提起的名字，“据称战斗性能远超常规战车，适应多样化作战。
当然，价格不菲。\"
“就是这个。
有人告诉我，设计与初期生产已完成，现在正在秘密地方进行试车，很快将会销售，然后流向正规军中的各大机甲师。
不过这种新式利器，绝非只有正规军觊觎。\"
“以公爵家与其他几家的财力与人脉，购得这批战车不奇怪。\"哈利并不否认，“这样，直接的军备竞赛将激化贵族派与改革派间的冲突……奥斯本宰相似乎有意把注意力引向帝国以外。
就像东方古人所说，那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情景。\"
\"是的，尽管听起来刺耳，不过这的确合乎逻辑。
那班自以为高明的公爵家里，尽是些不知变通的蠢货。\" 长久沉浸于政坛风云的沃纳思，对政治嗅觉敏感度无人能及。
奥斯本的系列策略虽令人费解，但在获取足够的情报背景下，便显得顺理成章。
如今，贵族派与改革派之间的裂痕愈发明显，而如rf公司之类的新兴财团，必然成为双方争抢的焦点。
此刻，奥司本宰相将策略的砝码倾向于各自治州，此举在贵族眼里或许象征软弱与妥协，是权宜之计。
而哈利和沃纳思深知，这只是宰相低调布局的开端，针对贵族的秘密利器或许早已准备就绪。
开战的前兆，必定是找个合理的触发点和导火索。
虽当前的国际态势看似平静，可是在新一轮动荡潜流中，刻意酝酿冲突并非难事。\"依我看……这个关键破局之地可能会是克洛斯贝尔市。\" 经过深思熟虑后，沃纳思略显忧虑地提及：\"帝国政院的朋友们经常函电告诉我，现在的帝国内阁对克洛斯贝尔的政策颇为古怪。
他们看似失策，实则有意激起克洛斯贝尔内部矛盾，以煽动民间愤怒。\"
\"比如\" 这引发了哈利的兴趣。\"比如，他们笼络了很多道德败坏的政客和议员，却不施以任何约束手段。
假如帝国真的想夺回克洛斯贝尔的实质掌控，那些腐败份子应当清除干净才是。
纵有少许这样的势力是维系帝政治理自治州的润滑剂，但是这种程度的贪腐，只会破坏局势的平衡。\"
\"这么做的确能加速共和国势力对克洛斯贝尔的渗透……只是，这对帝国并无任何益处。\" 空有能力而无实绩的角色虽有用武之地，但毕竟，精英才是推动事务的核心人物。
现今帝国的做法无异于本末倒置。\"不过，正是因为共和国势力的侵入，才能令克洛斯贝尔的种种对立升级，从而便于寻找对抗内部敌对力量的借口。\" 哈利领悟过来：\"坦白讲，他们手法高明，但共和国内部并非软弱可欺。
一旦失误，帝国岂不是要将克洛斯贝尔拱手让出\"
\"他清楚这一切风险，但他仍敢于放手一搏——为更为宏大的利益。
这就是所谓‘铁血宰相’的魄力。\" 沃纳思已然平静下来：\"以最富有的自治州为赌注，引燃针对贵族的战火——这就是他的胆识与谋略。\"
\"我明白奥利巴特王储称其为如此原因了……亲身经历过，他的确恐怖。\"哈利感叹，心疼罗伊德他们，生活在克洛斯贝尔的人们：\"比起贵族的顽固老旧，他给人的感觉更为凶兆与危险。
海莉加，千万要注意，真正的威胁不只来自那些令人恶心的贵族，而是藏在这国之内更深的巨鳄。\"
一切明了。
奥斯本宰相，对这个国家而言，才是真正的致命威胁。
克洛斯贝尔，这个充斥矛盾的城市，既是众多梦想升起的舞台，也是腐败与贪婪滋生的土壤。
这里是人性两个极端的极致放大镜，独特的城域。
灯火闪烁，无法驱散城市的阴暗角落。
但在这一座城市里，仍然有人带着信念与期望，愿为了实现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