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能做到的话
在杀死他们的时候，我没有产生憎恨、懊悔这类负面情绪，也没有滋生出嗜血杀戮的黑暗一面。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许多人的帮助。”要是没有那些经历，拥有龙裔之力的自己恐怕也会沉溺于力量无法自拔。
“没错……这也是猎兵们的行事准则，甚至包括‘西风’和‘赤色星座’。”菲也点头附和道，“在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也能在酒馆里坐下来谈笑风生。
就算遇到曾在战场上令自己重伤的对手，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歧视的态度。
这也是‘西风’的老前辈们亲身传授给我的道理。”
“没错……至于莱维，我觉得他在执着地追寻自己的信念。
自称‘修罗’的他，也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愤怒和仇恨。
然而，玲，你的情况则不同。
我不知道你曾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小小年纪就加入了‘结社’。
我知道你非常出色……能挥舞起那样巨大的镰刀，能处理各种情报，能操控那样的大型战斗机器人，更别提你在这个年龄就已经取得如此成就。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准备好投身到那个勾心斗角、生死相争的世界中。
我想，当你出手的时候，一定是为了填补内心的不安和空虚吧……你以为听到敌人的惨叫和哀求就能填补内心的不安，但实际上，杀戮过后只会让你感受到更多的不安和焦虑……这种恶性循环让你痛苦不堪，对吧？”
“为什么你会……”玲惊讶不已，艰难地说道，“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它全部都体现出来了，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海利加快步走向玲，语速逐渐提升，“就算是在我们这个精英云集的城市圈子中，你也是唯一一个未曾明确表达过个人目标与追求的人。
布鲁姆那种神秘人士和雷伊那种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暂且不论，即便我对华特有所保留，也不能否认他在与我和金叔对抗时，已经准备好付出生命的决心。
路西亚也是如此，她看雪拉的眼神透露出这一切……唯独你，玲，你能告诉我，你在追寻什么呢？”
“……”约修亚神情黯淡地低下头。
作为引领玲进入这个繁华大都市社会的一员，他深知玲过往的经历，也理解她承受过的委屈。
“海利加……对你而言，玲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吗？无论是约修亚，还是雷伊，都没告诉你关于玲的事？”过了片刻，玲低头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海利加坦率地回答。
“那你有什么资格对玲指手画脚？”玲抬起头，展现出与“都市歼灭者”之称相符的骇人气势。
以往，任何人见到她这张面孔都会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令玲惊讶的是，海利加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微微一笑。
“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资格去指出我看不惯的事情。”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他身边的气息开始凝聚，形成一圈圈气浪。
“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观点，还想继续逃避现实，沉溺于那些毫无意义的幻想之中……那就试试用力量让我闭嘴吧。”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向玲道歉，我就放过你。
还有艾丝蒂尔……”此刻的玲，已全然褪去了之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都市歼灭者”应有的冷酷与魅力。
在玲脚下，巨大的智能武器“帕蒂尔·玛蒂尔”的手掌紧握，整台机器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艾丝蒂尔，只要你收回‘玲应该离开这座城市’的话，我就放过你。”
“任性也要有限度……这个世界，并不会围着玲转。”艾丝蒂尔眼神平静如水，手中握着一根战术棍棒，刚要向前迈步，却被海利加以手势拦住。
“你这是……”艾丝蒂尔注意到刀身上环绕的惊人寒气，疑惑地看着少年，对方则投来安抚的目光。
“我知道你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现在，这里先交给我一个人处理怎么样？等到这场冲突结束后，你们自然有机会平静地交谈。”
“……真的没问题吗？”面对海利加偶尔展现出来的意外之举，艾丝蒂尔并非不信赖他，但她看着海利加此刻镇定自若的表情，再看看玲脚下蓄势待发的巨大武器，难免有些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海利加自信地微笑着。
“哼，既然他非要找死，那就随他来吧。”玲冷冷地哼了一声，“艾丝蒂尔，你们就站在平台外边远远地看着吧。
等我解决了他，再让玲听听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导师的规定……”导师曾明确规定只能有一到两人留在现场，否则那位严厉的导师可能会采取某种“惩罚”措施。
对此有所顾虑的约修亚开口询问，但玲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啊……不用担心，导师刚刚获得‘环’的使用权，现在还不太熟练怎么使用它。
虽然他能操控这些带有结界的入口，但却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
而且，只要约修亚你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应该不算违反规定吧。”
“原来如此……”艾丝蒂尔再次担忧地望了一眼正在对峙的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那个总能想出奇招的少年。
“……祝你好运。”菲全程表现得毫不紧张，此刻她只是轻轻一笑，与海利加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者回应了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海利加哥哥已经夸下海口，要单独对付玲和帕蒂尔·玛蒂尔……”玲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那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要是躲不开的话，会被爸爸妈妈的武器炸成碎片的。”
“呵，是吗？”海利加轻松地回答，“那如果玲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话音未落，光芒闪烁，早在这几分钟前，玲就已经开始策划这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