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认真对待他的每一句话

    \"虽然经历相似……但我们有着决定性的不同，那就是挥剑的理由。我挥剑，是为了舍弃人性成为修罗。而你，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挥舞沉重的铁块，让悲伤的空虚充满激情……愤怒震撼心灵时，你从悲伤中逃离。然而，这只是自欺欺人。\"莱维语气平淡，却字字锥心。

    \"不……别说了……\"阿加特痛苦地闭上眼睛，脸上首次流露出软弱。

    \"自欺欺人者无法前进。别说领悟‘理’的境界，就连踏入‘修罗’之道也是妄想。这样下去……你永远只是个半吊子。\"莱维露出决绝的表情，说出他早已洞察的事实，似乎要将阿加特打入深渊。

    \"你给我闭嘴！\"阿加特彻底露出绝望的愤怒，不顾一切地丢下武器，冲向冷峻的莱维。他从未如此慌乱和愤怒，他想要冲过去，摧毁那张平静的脸。

    电光一闪，毫无防备的阿加特瞬间被击中，全身无力和麻木直冲大脑，像断线的风筝，狼狈而滑稽地刚站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冷静点，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冲动。”贝尔纳多慢慢放下紧握的手，然后转向莱维，“话说回来，你刚才的言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哼……只是对他的故事有些共鸣罢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没打算跟你们动手。”莱维渐渐平息了怒火，冷冷地转身离去。刚才他确实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他懂什么！你又懂什么！”阿加特的怒火转向了海利加。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清楚他经历过什么。”贝尔纳多言辞犀利，“无论你见识过多么惨痛的景象，感受过多么无力的绝望……他都见识过真正的炼狱。而且，哈梅尔这个地方，早已从地图上……甚至从历史中彻底消失了。”

    “哈梅尔？”阿加特一怔，“那不是帝国那边的小村庄吗？那里怎么了？”

    “……具体的事情不便多说。这家伙虽然总是装出冷漠、高傲的样子，但有些话他是认真的。如果他的经历真的与你相似，你应该认真对待他的每一句话。”

    “你的话里有些多余的东西。”莱维不悦地回应，“算了……”说完，他准备跃上巨龙的头顶，又回头对阿加特说：“这次放过你，阿加特·科洛斯纳。但别忘了……只要你还活在自我欺骗中，你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废物，更别提保护你珍视的人了。”

    “啊，差点忘了告诉你。”贝尔纳多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早有预谋，“这头龙已经不再受你的控制了。”

    “什么？”莱维一愣，连忙低头查看，只见古龙头部那坚不可摧的黑色导力装置福音，已被某种未知力量摧毁大半。

    “你是怎么做到的……”莱维愣住，这黑色福音的外壳极为坚固，他们之中没人能拥有比它更硬的材料。

    “就像你说的，你和阿加特这个半吊子不同……我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那种半吊子，也是不同的。”贝尔纳多呵呵一笑，双手再次举起，瞬间，比刚才战斗时使用的雷电符文威力大了十几倍的雷光在附近闪烁。

    “……你保留了实力，是吗？”莱维微微一怔，“没想到我也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不过这样一来，实验数据就……”

    “没了，肯定是。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贝尔纳多不耐烦地说，“倒是你一直在强调我们是敌人吧？”

    “呵呵，别这么说。”一个温和深沉的声音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响起，“他和那个被称为教授的人一起来到我的居所……之后，那个教授利用奇特的法术控制了我，给我装上了那个黑色的福音。在我失控后，他用尽各种办法阻止我扩大伤害。可以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把整个城镇烧成废墟了。”

    “是吗？”贝尔纳多挑了挑眉，“口口声声说自己堕入了黑暗，却还在做符合基本道德的事？”

    “……我希望试炼能给予所有人平等的惩罚。”莱维冷冷地转身，“既然福音已被你破坏……实验数据也全丢了，这次实验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嗯……你直接回去吧。现在如果打起来，反而是你不是对手。别说别的，恢复了理智和判断力的古龙，你就对付不了了。”

    “……”莱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几个跳跃，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