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种族天赋
\"嘿，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希望你能继续保守我真实身份的秘密，至少对艾丝蒂尔他们保密。”奥利维尔恳切地请求，得到保证后，他继续说：“实际上，亚尔赛德子爵在信念上也是我的同盟之一……你父亲起初也是。然而，面对公爵家族的威压，他终究未能抵挡得住，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么，您究竟有何打算呢？”海利加挠着头问。
“嗯……寻找一条属于我自己的道路……大致如此吧。”奥利维尔轻轻叹了口气，此刻他的神情显得更加庄重，“如你所知，帝国已处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贵族派与革新派，无论哪一方，我都……也许听起来荒唐，但我一直在思考，寻找一条能够融合两方优点的第三条道路。”
“您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不过，这种决心我很欣赏。”海利加点点头，“所以，您当前的盟友是……”
“不多。范德尔家族，一些有荣誉感的下级贵族和中立者……这是我所能召集的所有力量。当然，现在可能还包括你。”
“我？”海利加有些惊讶。
“难道不是吗？”奥利维尔露出诧异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会乐于助我……事实上，你已经在这么做了。哈梅尔的真相，我相信你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原来您也知道这件事……”海利加轻轻叹息，“或许正因为有您……我才得以轻松获取所需的信息。”
“确实如此。无论是子爵阁下还是那位‘剑圣’，我都曾有过交涉……顺便说一句，他早就看穿了我的真面目……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知晓。”奥利维尔顽皮地眨眨眼，“不过我想即使我没有提出，他也会提供你需要的东西。”
“对此，我确实要感激您，殿下。但即便如此，我不能说我是在为您效力。”
“哦？”奥利维尔挑了挑眉。
“我追寻哈梅尔的情报，是为了我个人的目标。当然，这个目标已经达成。作为感谢，我暂时加入您的行列。”
“原来如此，暂时的利益一致……呵，也不错。”奥利维尔悠闲地抚着金色的头发，“不过，如果能建立持久的联盟就更好了……我还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额外的奖励。”
“什么奖励？”海利加饶有兴趣地问。
“我的妹妹艾尔芬，几年后将步入社交界。她的绝世美貌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奥利维尔神秘地微笑，“啊，对了，塞德里克这家伙被称为比姐姐更受宠爱……如果你对这一类型感兴趣……”
“……请适可而止。”海利加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奥利维尔的话，“不要破坏气氛。不过话说回来，艾尔芬殿下……原来还这么年轻吗？”
“是的，她和塞德里克与你同龄。”
“但他们已经在贵族圈子里露面了……即使还需要几年才会正式踏入社交界，但他们早已吸引了大贵族的目光……相比之下，您这位年长的王族，在这个圈子内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你说得很对。我打算利用即将在利贝尔发生的事，创造一个辉煌登场的机会。”奥利维尔果断地说，“你很明白。”
“呵呵，连我都能猜出来……”海利加苦笑着，“不过，为什么您会来到卢安？”
“是穆拉从王都传递的消息。”奥利维尔坦诚相告，“艾丝蒂尔她们训练结束回来了，而且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在这里。在利贝尔发生的一切，都围绕着她展开。所以只要跟着她，就没问题。”
“嗯……这倒是事实。”海利加认同奥利维尔的观点。
“那么，在一切揭晓之前，就让我最后再扮演一次爱与美的狩猎者吧。”话题转回，奥利维尔恢复了他的玩世不恭。
与此同时，故事的核心人物，艾丝蒂尔·布莱特和雪拉扎德一起，乘坐飞艇前往卢安地区。
“呼……呼……多，多谢指教……”卢安市的港口区域，曾经是恶棍团伙“渡鸦帮”据点的仓库前，几个少年气喘吁吁，单膝跪地，以保持不倒。而面前银发的小女孩则无趣地收起武器。
“真是进步不少啊。”一直旁观的海利加赞赏道，“尽管只用了五成实力……但你们三人居然能坚持五分钟？比上次大赛时强多了。当然，更不用说上一次……”
“呼……别，别提了……”一提起那事，不良少年们仍然感到尴尬，他们气势汹汹地上前挑战，结果却被当作沙袋一样扔来扔去，“太丢脸了……”
\"嗯，只要你们不再滋生那些奇异的念头……\"海利加心中暗自低语，若谁敢觊觎菲，他的拳头可不会客气；至于尊贵的公主殿下，追求者排队等着呢，根本无需他操心……至于艾丝蒂尔嘛……恐怕他们会先被她自己的威严震慑，“你们这是打算改邪归正了吗？”
\"哼，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领头的少年撇开头，“所以你们这次来有何目的？”
\"是想询问那个白影的事……听说你们中有人目睹了奇异之物？\"海利加阐明来访的意图——他和菲因传闻特意前来一探究竟，不料刚抵达，就被这几个少年以“先较量一番，洗刷往日的耻辱！”为由缠住。无奈之下，菲一人便独自将他们击败。
\"说的是贝鲁夫吧？\"三人对此记忆犹新，“他差不多有一周没出现在仓库了。可能是因为见到幽灵太过惊吓，把自己关在家里了吧。哼，温室里的花朵，胆小鬼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那个白影，这里近期怪事还真不少。\"另一位渡鸦团成员接话道，“街道上的魔兽似乎比以往强大许多……还有一些前所未见的种类。甚至有人目睹了类似机械的东西……”
\"看来是秘密结社在暗中活动了。\"海利加心中暗忖，口头上却轻松笑道，“那你们可得加把劲了。之前的对话要小心，别让阿加特听见哦。”他指的是渡鸦团成员们私下讨论是否去新开的竞技场调戏新来的女子。
\"不会，不会……\"几人心头一凛，若是让阿加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游击士协会里，接待员嘉恩点头回应，“辛苦你们了，特地来送情报。说起来，我们也有三个月没见了吧？”
\"是啊。现在协会一定很忙吧？\"
\"还好……只是在选举新市长期间需要留意很多事情，比较繁琐。\"
\"别轻描淡写，委托板上的公告都堆积成山了呢。\"
\"现在确实是这样没错。\"嘉恩神秘一笑，“不过等艾丝蒂尔和雪拉扎德她们回来……”
海利加闭眼，为即将陷入繁忙工作的二人默哀。
\"说起那个‘亡灵’的传说，倒是颇有名气啊。连克洛斯贝尔支部都听说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应该是从学院那边流传出来的。\"嘉恩沉思着说，“因为有些课程的考试已经结束，所以有些学生回到了家乡。或许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啊，对了，克洛丝现在应该在学校准备考试，你们要不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见她呢。”
\"说得也是……我也想去孤儿院看看那些孩子们。\"想起那些时而顽皮、时而乖巧的孩子，以及始终和蔼可亲的特蕾莎院长，海利加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那就这么决定了。等她们回来，我会为她们提供援助。”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嘉恩展露真挚的微笑。
\"我对这个幽灵也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直接问问贝鲁夫呢？\"行走在梅威海道上，菲提出了疑问。
\"毕竟我们不是游击士，没有合理理由直接去别人家中调查……那样太引人注意了。还是交给她们处理吧，我们事先调查一下就够了。煌子殿下……奥利维尔不是说过吗？这个国家发生的事情，都与艾丝蒂尔有关联。”
\"原来如此。\"菲点点头，认同了这个看法，“那就只能交给她们了……嗯……”
\"……别担心。艾丝蒂尔的话，肯定没问题的。\"海利加洞察了菲的忧虑，轻声安慰。
\"嗯……有了上次与劳拉的经验，我没事的。不过，还是选个恰当的时机比较好。\"菲点点头，目光平和。
\"那个……\"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头发翠绿如葱的神父，正试图挤出一个他认为亲切的笑容：“那个，请问两位……是本地居民吗？玛丽亚诺村该怎么走？”
\"最近怎么老遇到奇人。”海利加内心吐槽不已，理查德梳着洋葱头，这绿发的又是葱头。
当然，直接说出这些话未免失礼。于是海利加抑制住吐槽的冲动：“虽然我们并非本地人，但对这片区域的路线很熟悉。让我们带一段路吧。”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这也是女神的指引吧~\"语气轻佻，丝毫没有神父的庄重，男子露出与奥利维尔一样无节操的笑容：“我叫凯文，凯文·格拉汉姆，是隶属于七耀教会的巡回神父。”
“感谢圣光之女神赐予我们美味的食物……啊，当然，也要感激特蕾莎院长慷慨地款待。”在孤儿院的灵光闪耀餐厅，凯文神父对着特蕾莎院长摆放的一桌香气缭绕的佳肴虔诚地祈祷。饥饿感似乎加剧了他的虔诚，这次的祈祷比以往更为专注。
“您是孩子们的灵魂导师，这样的感谢是应当的。”特蕾莎院长被凯文戏剧化的举止逗笑了。
“的确……别看他这模样，讲述故事却犹如亲历其境。”海利加在送凯文去马利亚诺村后，得知这位巡回神父还肩负着教区长交付的教育使命——在偏远地区，神父们时常扮演教师的角色，教导孩子们各种基础知识。
“能一口气讲完整个「傀儡骑士」二十二卷，凯文神父确实不易……”雪拉扎德深知眼前这位翠绿长发的神父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话说回来，海利加，菲，你们的故乡可安好？”艾丝蒂尔转换话题。
“情况并不乐观。”海利加点头回应，“出了些状况，公爵家族……算了，此事改日再谈。”
“看样子你们也经历了不少风雨。”雪拉扎德柔声道，“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为我们搜集情报，真是感激不尽。”
“小事一桩，只是恰好听闻而已。”海利加摆摆手，“那么，情报如何？”
“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那少年声称醉酒后看见了鬼魂在仓库上空漂浮许久……之后他惊恐至极，唤醒了酣睡中的恶棍们……自然，他也得到了一番教训，此后便未曾露面。”
“听上去不像谎言。”海利加赞同道，“看来结社确实有所行动。”
“嗯，联想到波利先前透露的情报……”雪拉扎德沉思，“还有最后一处要去。”
“阿尔·雷登关所，对吧。”
“那儿的瀑布如诗如画。”菲在与孩子们嬉戏间插了句话。
“那就先用完餐再……啊，凯文神父！您的吃相也太——”
“啊……抱歉抱歉。”凯文手上握着半个土豆饼，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道歉，“实在是饿坏了，不由得让我忆起少年时与那位食量惊人的青梅竹马争抢食物的时光……不自觉就……”
“我之前还在想，教会的伙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雪拉扎德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的那位青梅竹马究竟有多大的胃口？”艾丝蒂尔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别让我想起那个……别让我想起啊！”凯文痛苦地露出苦笑，指着面前那碗巨大的海鲜面，“这一大碗怕是只能当做她的开胃菜。”
“啊？”艾丝蒂尔惊讶不已，世界上竟有如此食量之人。
“千真万确。”凯文脸上的痛苦并未减轻，“而且她吃再多也不会胖，这点我一直感到不可思议。”
“咦？”艾丝蒂尔的眼睛瞬间亮起星星，连雪拉扎德也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哎，这就是种族天赋，两位不必太过羡慕。
夜幕降临，众人毫不停歇地赶往阿尔·雷登关所。凯文神父因事务未能同行，而海利加和菲则主动请缨，帮助两人分担。结果依旧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仍然是士兵目击到空中漂浮的白色幻影……忙碌一天却一无所获，新晋游击士艾丝蒂尔略感焦虑，但经验丰富的雪拉扎德早已习惯，她曾经历过一周的调查徒劳无功。
“哇！爸爸妈妈！这边！”正当众人踏上二楼的环形走廊，欣赏那壮丽的关所瀑布时，传来了一阵纯真无邪的童声。晶莹剔透的精致容颜，穿着华美舒适的哥特风萝莉装，短发整齐洁净，宛如降临凡间的天使。
“好了好了，你这样乱跑会摔倒的哦。”旁边同色头发的男子微笑着，女子则和蔼地看着他们。
“真是和谐的一家。是来旅行的吗？”艾丝蒂尔低声询问。
“看样子没错，应该是异国旅人。”雪拉扎德也被少女的美丽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