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很好，再来一张！

    \"你的身体尚未恢复……真是拿你没办法。\"尤莉娅摇头轻叹，原本他以虚弱为由提出休养，以便后续战斗，但听说情报部队携正规军杀至，便无法淡定了。令人诧异的是，女王竟默许了这看似失礼的要求，\"希尔丹女士，将他送回房中静养吧。\"

    \"呵呵……这位便是在这次行动中提供助力的神秘协助者吗？\"海利加刚刚离去不久，王城四周王国军的飞艇金属光泽消散，一艘载着佳音的飞艇上，一名中年男子翩然跃下。

    \"呼……希尔丹女士似乎回去照顾女王了。\"海利加听见门外的动静消失，翻身从软榻上坐起。然而，他立刻为这个决定懊悔，那股虚弱感伴着尖锐痛楚再度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呼……自打理查德那家伙在地下不知所为后，这副躯体就一直是这状态……\"海利加清晰记得，贝尔纳多曾保证不会轻易打扰他——但这回，他感觉对方在急切地召唤自己？

    \"哼……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些事要询问他。\"海利加从手中掏出一瓶赤红药剂，\"上次是我主动找他，这次看来轮到他寻我了……\"

    \"嗯？这是……\"当再次在那熟悉的奇异空间醒来，海利加察觉到了异样。昔日的黑暗深邃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弥漫整个空间的幽蓝。那个常挂着狡黠笑容，自称龙裔的青年——或说是少年，此刻踪迹全无。

    失去与龙裔实体共鸣的立足之地，海利加只能无力地飘浮，直至骤然感受到强烈的坠落感——

    自然而然，极速下坠后，总会撞上什么。事实的确如此，只是并无痛感，甚至缺乏真实感。

    \"别想了，这是你的内心世界，怎会有现实世界的痛感……\"贝尔纳多疲弱的声音响起，他瘫软在地，看起来无法正常行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景象令海利加困惑不已。

    \"如你所见，我在这个空间的力量衰减了许多……原因我已知晓。\"

    \"什么原因？\"

    \"力量的流逝。\"贝尔纳多意味深长地望着海利加，\"我曾解释过……龙裔，是人的身躯与龙魂的结合，而龙吼则是龙族语言的一种体现。但这力量并非无穷无尽，泰姆瑞尔的世界，魔法的恢复可用药剂辅助，但龙吼造成的损耗只能随时间修复。你近期大量使用了龙吼，导致我的力量相应衰减……\"

    \"嗯……所以你这次召回我，是为了让我节制使用？\"海利加思索，此事确属重要。

    \"没错……但这并非关键，因为我找到了另一条可能的路……值得尝试。\"提及此事，贝尔纳多似乎暂时忘却忧愁，声音中透露着神秘，\"你难道不觉得，若日后必须这般节制使用力量，会非常憋屈吗？\"

    \"……是啊……拥有如此强大力量却不能用……唉，尽管我发出的吼声还没到你描述的那种程度。\"

    \"那是我的效果，而非你的……\"贝尔纳多苦笑,\"即便在泰姆瑞尔，除了龙族和龙裔，唯有受吉娜莱丝女神赐福的诺德人能通过后天学习得到这等能力……当然，威力取决于他们对吐息的理解，以及自身的实力。你能使用已是托了我的福，还想与我相提并论？\"

    \"……哎呀，这样说来……\"海利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图转换话题，\"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忽略了此事……但细想之下，我在彼处时似乎得到了吉娜莱丝的祝福。\"贝尔纳多得意一笑，\"我已确信，这祝福仍残存于我身，同时也能以此方式影响到你……问题在于，我们必须拓宽能量传递的通道……\"

    \"等等。\"海利加一头雾水，\"能量传递的通道是什么？\"

    \"……哎呀，忘了先解释最基本的问题。这也是我最近才悟到的。\"贝尔纳多抬头，\"你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的，我战胜身为‘世界吞噬者’的巨龙奥杜因的故事？\"

    \"了解……而且听说那是预言中属于你的使命。\"海利加点头，这无疑是这位龙裔英雄最伟大的功绩，\"通过这种方式阻止奥杜因吞噬世界，拯救世人。\"

    \"在某种意义上，那是由‘永恒龙卷’所编织的命运之篇。\"贝尔纳多苦笑，眼神深邃如星辰,\"在巨龙奥杜因的黄金时代，他是无可匹敌的恐怖存在……松加德的三位先贤，他们的力量几乎与我不相上下，却仍被那黑龙轻描淡写地击败。直至哈孔老者不顾帕图纳克斯的警告，借助上古龙卷将奥杜因驱逐至时光的彼端，让我在其降临的时代将其击败……这一切，皆是卷轴中早已写就的剧目。换言之，这是无法违逆的命运轨迹。\"

    \"也就是说，奥杜因的力量衰减了？\"海利加首次听到这样的解释。

    \"不错，但这亦是必然。\"贝尔纳多点头，欣慰于海利加的领悟,\"但这并非源于他自身。他的力量很大程度上源于人类和其他龙族对他的恐惧，这种近乎信仰的加持使他变得无法被凡人或同类击败。然而，我生活的时代距离他肆虐的时代已过千年，人类中流传着奥杜因终将消亡并重返的预言……而龙族，在他被流放后也彻底匿迹。因此，人类早已遗忘巨龙的恐怖，他的力量也因此大打折扣。他试图重拾威望，但计划尚未完成，便败于我手。\"

    \"……我明白了。这么说，所有人都只是在遵循卷轴预定的命运前行，包括那位听起来无比强大的奥杜因……\"

    \"正是如此。因此，我如今的处境，也是卷轴的安排。它没有让我死去，而是将我安置在这个宁静的悬浮之地，维系着生命……\"贝尔纳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来告诉你，我找到的方法是什么。\"

    龙吼秘传

    \"扩展这条通道……强化这种投影效应？\"海利加理解了贝尔纳多的意思,\"也就是说，通过龙卷开启的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将更为宽广。\"

    \"正确。\"贝尔纳多点头,\"我无法直接驾驭这种涉及宇宙法则的问题……毕竟我还未达到尼瑞瓦因那样的境界……\"

    \"尼瑞瓦因？\"

    \"我们世界的伟大英雄，也是我的……啊，重点不在这。\"贝尔纳多摇头,\"地底藏着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确信，那里有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东西。\"

    \"嗯……即便照你说的去做，具体该如何操作才能实现呢？\"

    \"很简单。强制拓宽通道，就像撑开一道裂口……在那个地底空间，有某种存在，可以协助我们短暂连接两个世界，你就趁机释放你所有的力量，尝试拓宽这条路。\"

    \"释放所有力量？\"

    \"对。不仅仅是你已知的，还有一些潜在的。地底未必有‘光轮’实体，但必定有其关联之物，正是它，让我的计划成为可能。我想，既然这里隐藏着秘密，自然也会有某种守护者……就用那个来实验吧。成功的话，对你我都将大有裨益，即使失败……嗯……我会控制力量的失控，你最好准备好休息几天……\"

    \"听起来挺危险的……\"海利加皱眉,\"风险似乎不小。\"

    \"是啊，所以最好告诉那个小姑娘，否则她会担心死的。\"贝尔纳多调侃道。

    \"啰嗦。\"海利加略显尴尬,\"那接下来的计划呢？\"

    \"呵呵……\"贝尔纳多心中感慨青春的美好，说道：\"时间紧迫，我来帮你深化对几个符文的理解……就从这个‘死亡烙印’开始吧……\"

    \"那边的壮士！对，就是你，王国军的勇士！放松点表情！站到右边去！把身后俘虏露出来……就这样！很好，再来一张！\"

    \"那个……这位记者先生，长官命令我……\"

    \"朵洛希！别磨蹭了！快点！这样的利贝尔通讯社历史性的大新闻，我绝不放过任何瞬间！哦，那边又有好素材……\"奈尔一边疯狂催促着可怜的摄影师朵洛希，一边夸张地蹦蹦跳跳。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个类似军官模样的人出现，立刻丢下押送俘虏的士兵，疾步冲了过去。

    \"……抱歉啊，这位兄弟……\"看着身旁沮丧的士兵，朵洛希憨厚地摸了摸头，\"奈尔先生就是这样的……\"

    \"朵洛希！！！\"

    \"啊啊……对不起，奈尔先生好像生气了……\"听到奈尔比平时更激烈的咆哮，朵洛希连忙追了过去，留下士兵在风中凌乱……

    \"呵呵，果然是王国军的精英，被‘剑神’亲自挑选的执行者啊\"幽暗的房间里，各种神秘仪器与监控屏幕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现，那是海利加长久追寻的目标，考古学家亚鲁瓦教授，此刻他那慈祥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戴上眼镜，他的气质瞬间转变，仿佛换了一个人般令人陌生。

    \"哼，你的恶趣味一如既往地让人反感。\"门外，洛伦斯少尉的声音冷冽，身着非军装的他，双手环胸，凝视着教授的冷笑，\"结社的成员，擅长操纵人心的第三使徒，‘面具’怀斯曼。”

    \"哎呀呀莱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情呢。\"怀斯曼的笑容中透着虚伪，\"‘福音计划’我等待了近十年，策划了十年的初始阶段即将达成我难道不能为此欢愉吗？\"

    当海利加从精神世界的沉浸中回归现实，已是黄昏时分。透过窗户洒进的微弱日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看到床单凌乱不堪，薄被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他只能苦笑：\"看起来确实很危险难怪菲有时会这么担忧不过\"

    重新振作精神，海利加从床边拾起衣物，\"不知他们的探索进展如何了？\"

    \"「死亡烙印」正如其名，向敌人烙下死亡的标记若能成功，敌人的护甲将如纸片般脆弱，生命与体力也会急速流逝施展的关键在于嗯，怎么说呢，是真正的杀意，需要灌注毁灭敌人的意志。大致如此，具体掌控还需你自己领悟。但切记，龙吼并非正义的象征，光靠正义的理由无法完全发挥其力量。它无感无立场，效能取决于使用者的理解。\"贝尔纳多耐心地向海利加阐述新的龙吼技能。

    \"我明白了。\"海利加点头，\"那么，它的唤符是什么呢？\"

    \"第一个符文是「krii」，在龙语中代表杀戮念出此符文时，应是身心最为狂暴的时刻，借助人类难以抹去的野性，能更轻易激发出它的威力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是否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自己探索。\"

    \"在杀气鼎盛时吼出第一个符文了解了。\"海利加点头，尽管他觉得这恐怕不会是愉快的体验，\"那第二个呢？\"

    \"「ln」此符文代表枯竭。与第一个符文不同，使用时内心越冷静，威力越强。\"

    \"等等。\"海利加打断了贝尔纳多的讲解，\"你刚才说第一个符文要在狂暴的状态下使用那怎么能立刻平复心情？\"

    \"这就是人类学习龙吼的难点。\"贝尔纳多摊开双手，\"人类容易受情绪影响，但巨龙不会它们的本质不同于人类。而我身为龙裔，你也能因此略过一些细节。这个问题很复杂，下次再说吧。\"

    \"好吧。\"海利加虽然还未完全理解如何在狂暴中保持冷静，但他看出来贝尔纳多不愿深入讨论，\"最后一个符文呢？\"

    \"最后一个符文是「as」意指痛苦。关键在于纯粹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