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高庭的高塔
就在龙泽尔抵达角陵的那一天，高庭也迎来了它尊贵的客人，蒙德·海塔尔爵士和被寄养在旧镇的戴伦·坦格利安王子，小王子将在合适的时候成为蒙德爵士的侍从。参天塔的继承人带来了足足800人的庞大队伍，其中包括了60名有产骑士。高庭的公爵，年轻的洛拉斯·提利尔公爵无法拒绝他们的到来，幸好他的妻子，佛索威家族的珍希娅夫人手段出众，不然高庭非得被海塔尔搅和得天翻地覆不可。
珍希娅夫人为参天塔的继承人与小王子准备了一处带花园的奢华宫殿。大理石喷泉，繁茂的花丛与参天的古木，提利尔家族甚至引来地下水，建造了一座可以随时提供热水的浴室。即便是挑剔的蒙德·海塔尔，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王子。”蒙德走到正在阅读高庭藏书的戴伦身边。
“舅舅。”看书入迷的小王子直到蒙德叫他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迎接他的堂舅。“抱歉，是我的问题。”
蒙德欣慰地摸了摸小王子银色的短发。“热爱阅读是一件好事，旧镇拥有维斯特洛最大的图书馆，等你再长大一些，我会将里面的藏书带给你。”
“所以舅舅，我们为什么不在旧镇等待龙泽尔表叔和我的”戴伦停顿了一下。“斯壮外甥。”他小声地说出了后一个名词。“我记得信里说他的大巡游会抵达旧镇。”
“高庭比旧镇更合适，殿下。”蒙德把手搭在王子的肩膀上，并没有正面回答戴伦的问题。“海塔尔和提利尔都没有适龄的女孩，两家一同接待亲王和王子更能显示出河湾地诸侯的热情。而且可以节省亲王的时间，毕竟多恩还在打仗。”
听到战争，没有哪个男孩会安下心来。戴伦自然也不例外，他一听到多恩战争就来了兴致。“舅舅，所以多恩现在的战局怎么样了，我们为什么不参战？”
“亲王已经攻陷了石路的全部领地，现在由于多恩腹地三位伪王的互相攻伐，有不少多恩人逃到了亲王治下的领地，那里现在正在兴建港口，城市与城堡，亲王给他们提供了面包和铜板。”蒙德说道：“殿下，战争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们以王国的名义参战，那么将会是一场灾难。”
戴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君临那边来信说，我的两位哥哥会在合适的时机参战，那我呢？特塞里恩已经可以载人飞翔了，尽管飞不远。”
“蓝女王”特塞里恩，戴伦王子的龙，是一头钴蓝色的小龙，拥有铜箔般明亮的利爪和角冠，可惜它还很年幼，且没有另一头巨龙带着它伴飞，所以只能遗憾地留在旧镇。
“听着，殿下。”蒙德伏在王子的耳边。“除非特塞里恩长到能抵御弓箭和长矛的威胁，否则君临和我们都不会同意您出击的。”
“啊~”戴伦王子有些失望。
“殿下，龙泽尔亲王是一股全新的势力，王国的局势已经发生转变了，但我们迟了一步，雷妮拉公主已经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两个斯壮跟在他们身边说明了一切。”蒙德语重心长地低语道：“想要夺回你哥哥的继承权，我们需要盟友，至少要让银龙家族保持中立。”
“我该怎么做？”戴伦还是似懂非懂地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向亲王展示真正的王族血统的能力，在他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蒙德继续低语道。“至少要比斯壮好，毕竟你们才是银发紫眸的龙王之血，剩下的交给我们。”
戴伦依旧懵懵地点了点头。
角陵，正厅。
“哈龙爵士，您不妨说得清楚些。”塔利伯爵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角陵尊重客人，但不速之客是另一码事。”
龙泽尔静静地看着哈龙·提利尔，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哈龙接着说下去。
“亲王。”哈龙想了想，最终决定直接把他们的诉求和牌面说出来。“提利尔家族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塔利伯爵一个箭步冲到哈龙身边，声调都变得高昂了起来。“你想要求一位王室亲王站队？”
“塔利大人，让哈龙爵士继续说。”龙泽尔迈步走进了正厅，示意大家坐下说。塔利伯爵这才放开哈龙，引着龙泽尔坐上了主位。
他自己则坐在哈龙对面，一脸不满地看着哈龙。
“亲王，河湾地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哈龙叹了一口气、“提利尔家族名为河湾地总督，高庭公爵，但对河湾地的贵族并没有其他守护家族那么强的约束能力，塔利伯爵的离开更是我们巨大的损失，作为提利尔家族的成员，我们都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塔利伯爵向我效忠也是合法的，毕竟现在我才是边疆地总督。”龙泽尔笑着说道。“还是说高庭为我准备了更有价值的条件？”
“我们很清楚这一点，亲王。”哈龙解释道：“我们只想要亲王在关键时刻的支持，高庭可以提供您需要的一切支援。”
“我们现在不需要支援，大人。”龙泽尔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一個亲王加上几位伯爵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需要一位公爵的参与。”
“粮食，黄金，人口，工匠。”哈龙说道：“亲王，支援不仅只是兵力。”
“你打算怎么把这些东西运来？”塔利伯爵皱紧了眉头：“一车一车的让所有人都看到，高庭在支援对多恩的战争？”
“不，大人，方法不止一种。”哈龙急忙解释道：“亲王可以在河湾地发布招募工匠的敕令，将会有数以千计的熟练工匠自愿前往亲王的领地，亲王领地的优质产品都是高庭急需的产品，所以我们会用高价收购瓦雷泽斯家族的丝绸、玻璃器、酒类与铁器，您家族的商人也能用优惠的价格购买足够的粮食。”
“替我感谢提利尔家族的计划。”龙泽尔说道：“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公开宣称洛拉斯公爵是我的朋友？还是在必要时需要我骑龙去高庭逛一逛？”
“亲王，如果能这样，提利尔家族将永远感谢您的慷慨。”哈龙大喜，但看到龙泽尔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不由得气势弱了下来。“亲王，提利尔家族只有一个奢望，我们希望能为洛拉斯公爵的后代迎娶瓦雷泽斯家族未来的女儿，或者能成为您家族未来男孩的枕边人。”
“哦？”龙泽尔继续维持了那个表情。“哈龙大人是觉得您的家族可以竞争过王室？”
“我们不奢求您的儿女，殿下。”哈龙弯下了腰。“血脉的联结将会为我们提供坚实的支持。提利尔家族也将支持您的一切决定。”
“我会考虑的，哈龙大人，请转告洛拉斯公爵。”龙泽尔直起身子。“我珍视他的友谊，希望他不要食言。”
“我会的，亲王殿下。”哈龙大喜。满脸洋溢着笑意。
“殿下，现在该轮到我们了。”见哈龙终于磨叽完了，塔利伯爵从侍从手里接过碎心，单膝跪在龙泽尔身前。
“我，角陵伯爵，塔利家族的唐纳德，向瓦雷泽斯家族的龙泽尔亲王宣誓，健步猎人将永远为银龙的先锋，直至弓箭折断，血脉断绝，我以青手加尔斯的血脉起誓。”他将碎心举过头顶。“新旧诸神见证。”
“我接受您的效忠。”龙泽尔站起身，接过碎心，象征性地在塔利伯爵肩上拍了两下，双手将碎心还给了他。
“提利尔家族见证，唐纳德大人，愿您的猎弓仍然强劲。”哈龙爵士做了旧封君的见证。
“很好，下面该谈另一件事了，塔利大人。”
龙泽尔看着塔利伯爵的眼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