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中满是压抑和无奈
何雨柱柔声安抚着她，看着她瞬间泣不成声。
接着，他谨慎地将手里的骨灰盒轻轻放到祠堂的桌面上。
祠堂虽已布置完毕，但简陋而不奢华，透出几分朴素之意。
\"儿啊，我的儿子，你的遭遇真是太凄惨！你太无辜了!\" 奶奶一头扎在桌上，悲泣不止。
她的哀号之声很快引起了院落中人们的注意，他们都匆匆走出屋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柱子回家了！恐怕是他带来了大爷的骨灰盒吧！”
有人这样猜测。
“傻柱总算是尽了心意，把老大当作父亲看待了！”
旁边的人评论道。
“他真是糊涂了，非要去管这件事，本来大爷和他毫无瓜葛，尽管他可能与众人一样没有血脉关系，只是邻居而已。
但这事搅和进去，不是会招来流言蜚语，影响他自己名声吗？”
另一人心中有疑虑。
“他并非傻气，只是孝顺罢了。
看来他是真正接受了老大作为‘父亲’的事实，他们之间情同亲生父子，他是名副其实的孝子。”
旁边有人感慨赞美他为好孙子。
“傻柱根本顾及不了我们的感觉，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易中的骨灰带回来啦，这是犯了大忌啊！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多丢脸面呀！”
也有人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是啊，这事儿真让人扫兴！”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对何雨柱带回易中海骨灰的事情颇感不悦。
一干人等聚集到老太太家门前，透过门窗看着里面的情景。
老太太伏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
何雨柱在一旁木然站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傻柱，你这么做错了。
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跟我们说，就将易中海那个混账恶魔的骨灰带回院子？难道你不懂得这事对我们有多大影响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提出责问。
何雨柱开口道：“大爷罪行昭着，受了法律严厉惩罚。
人都不在了，邻里之间的缘分也了结。
如今让他得以安息吧。”
“他到底‘了结’了些什么呢？”
人群中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是贾张氏。
\"我的儿子东旭因他被害，失去了亲人。
他有过任何赔偿吗？一句道歉都没有！\"
何雨柱回应道：“贾张氏，你胡说什么！这事情得交给警方和法院来裁决赔偿问题。
如今大爷已死，又怎么去补偿你儿子的损失？”
“杀害我儿子的是易中海，并非警方或法院，所以我首先找的是他。”
贾张氏大声抗辩，“听说你现在认可他为父亲，那你也是他的儿子。
父亲欠下的债自然由子女承担，所以你也应该赔给我们。”
她甚至直指何雨柱要负责！
对何雨柱以往送剩菜上门、帮助她们一家的生活琐事，贾张氏毫不感激。
她唯独在乎的，是那笔金钱！
“荒谬之言！”
何雨柱怒喝道，“叫我赔钱哪有这样的说法？不许这么不通情理！”
“是我不讲理？”
贾张氏振振有词，“大家都看清楚，公正地给我评判！易中海确实杀了我的孩子，警方定罪且有充足的证据，我还要怎么样狡辩？”
“这事并不属于我！”
何雨柱坚决反驳。
“吵什么呢？”
忽然间，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进入院落。
他们是街道办事处的人。
大家惊讶不已，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出现并介入。
为首的街道办事人员问道：“何雨柱，听说你在准备为易中海举办葬礼？这事儿是真的吗？”
\"那这些都是什么？\"街道办公室人员指着灵堂严肃地问道，\"根据规定，他是 犯，执行后 ，不允许举行葬礼！\"
何雨柱解释道：\"这不是葬礼，只是设个祭堂而已。
\"
\"还是不行，这种迷信活动绝不允许。
\"他摇了摇头坚持道。
\"全部收起来！马上清走！\"
他紧接着吩咐工作人员拆掉祭堂，避免再做此类事情发生。
起初，只要动静不大，他们通常不管。
然而一接举报就来调查，那就必定得进行处理。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太太突然站直身子，厉声质问，\"大爷已经去世了，死得如此惨烈，只把他的骨灰带回家，供在祭堂安息，这有何不可？为何还要管！难道你们不懂得人之常情吗？你们还是冷血动物吗！\"
\"若再这么逼我一个老太婆，我……我直接死在这里算了！\"
老太太怒不可遏。
\"老妈妈，请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
\"何雨柱赶紧安抚。
\"您应该理智看待问题，老妈妈。
给 犯办理葬礼违反了明确规定，而且街办有权制止这些迷信行为，我们有权收走这些东西。
关于易海洋的骨灰盒，您尽快找处合适之地安葬，毕竟这里不只是你们家的，还有其他户人生活，你们得顾及到大家的感受。
\"办事处人员阐述立场，示意着手处理。
随即，他们开始下令拆掉祭堂，收起杂物。
\"等一下！停下！”
愤怒的婆婆喊道，\"是谁允许你们闯入我家的？是刘主任吗？叫刘主任出来！我不容许他在我的屋子里肆意妄为！\"
\"真是抱歉，是刘主任派我们来的。
\"街道办公室工作人员回应，而他们的助手已经开始拆除。
尽管内心满腔怒火，何雨柱选择默不作声，没有制止街办的行动，明白他们的处境要求隐忍，冲突于理亏方。
\"你们这帮强盗，做什么！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老太太失控叫嚣。
怒不可遏，她挥动着拐杖向街办人员打去，却因慌乱没瞄准，拐杖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响。
随着“啪”
的一声，置于桌上的骨灰盒翻倒在地，盒身裂开，白色骨灰顿时四散飞扬。
这个场面令院中看热闹的人们都惊骇。
\"哎哟~\"
见到骨灰盒破裂散落一地，老太太悲伤地大哭起来，呼喊着易中海的名字，悲痛不已，接着双膝下跪，失声痛哭。
街办人员同样惊愕不已。
第81节
\"大家有目共睹，这不是我们放翻的，是您自己不小心撞到摔破的。
\"社区干部领头人开口说道。
刚才的确没他们的错，他们没碰骨灰盒，还帮忙让老人家们安置，急于入土为安。
\"你们这些畜生！我真想你们!\"老太太怒从中起，再次举起她的拐杖对准社区人员。
\"老太太，你也太过分了!\"街道办人员严厉地呵斥道：\"你若再胡闹妨碍工作，我可上报保卫科让他们把你抓走！看你还能不能再威风！\"
提到会被保安抓走，老太太顿时傻眼了。
她虽什么都不怕，唯独惧怕安保部门的工作人员与警察。
一旦警方插手，她将会遭受更大的困扰。
\"老太太，算了吧，等会儿我们会善后。
\"何雨柱连忙出言安抚。
老太太害怕的不仅是保安和警察，这点恐惧比他还大。
之前已经被抓过两次，他可不想再次犯事儿被关第三次。
能出来的那次一是好运加护，二是有个老大爷罩着。
现在老大爷不在了，他们还能依靠谁解决麻烦？
所以他只好忍耐，放低姿态：\"东西收起来，统统搬走。
\"那位街道干部吩咐着，坚持要拆掉灵堂，并清理走所有的物品。
围观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嘿，自己的骨灰都被老太太打了粉碎，看易中海怎么含恨九泉吧！”
李建国心里暗暗地嘀咕。
街道办人员能如此快速出现，全是李建国举报的结果。
何雨柱本想拿回易中海的骨灰，但老太太多次挑衅，在家门口设起祭坛，这简直是恶心他的表现。
不能忘的是，父亲母亲都是因为易中海而遭横祸死亡。
者现在死了，他们还得帮忙收尸，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到易中海被执行枪决那令人痛快的一幕，何雨柱原本应该大肆庆贺，然而对方却反其道而行，他怎能袖手旁观，任其破坏？街道办很快便拆了灵堂并清理完毕，老太太已经被吓得默然无声，无从抵抗。
目睹这一切，围观人群都舒了口气。
直到干部们撤退后，看热闹的人才纷纷散去。
何雨柱开始清理摔破的骨灰盒，大部分骨灰得以收回，残渣则撒向地面。
聋老太哭得凄惨万分，心如刀割。
他皱眉，却又无言以对。
心中满是压抑和无奈。
次日遵照老太大的命令，何雨柱急忙跑到附近的墓园草草地埋葬完毕，心情放松许多。
至少完成了这个棘手的事情。
如今，解决了大爷的骨灰问题，他肩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终于能专注他的工作，再不会被此事困扰。
午后歇息时，秦淮茹像以往一样又来到了厨房找何雨柱。
她试图与何对话，但何选择置之不理，不愿多作交流。
“傻柱，你在搞什么呀？我说了半天你都不回应，为什么不理我？我又没让你不高兴吧？”
何雨柱不解问道。
“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气愤地冒出一句。
“忘恩负义？”
秦淮茹诧异地询问，“你指的是谁呀？”
何雨柱回答：“还能有谁？昨天老太太家，那个贾张氏怎么说的？她在大家面前让我拿钱赔偿，这分明不知感恩！我对你们一家的情意她自己心知肚明，以前他们日常吃的，哪样不是从我这里来的？这种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秦淮茹辩解：“我当时没去老太太家，所以不清楚。”
“那是你的亲人嘛，她会那样说你不知情？”
何雨柱质疑，“我看就是你指使她的，是你要她这么说的！”
“我没有！”
秦淮茹用力摇头，“傻柱，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参与其中，我婆婆也许不是故意的，只是着急，因为我们到现在连一分赔偿也没拿到啊。”
何雨柱回击：“就算急也不要来找我啊！老大爷的事去找谁，我跟他本来没关系。
我们不过是邻居，相互间帮个忙。
况且，老大爷已经不在了，当众被枪毙多凄惨，他得到的惩罚已经够厉害了！”
“警察和街道的人说得很明白，只有通过法院才能解决赔偿问题，否则谁都拿不到。
找其他人没用，不会有人替你们付钱的！”
秦淮茹说。
“别来求我，我不会帮忙的，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何雨柱情绪激烈。
之前贾张氏当面逼债几乎气得他半死！
李建国、许大茂气他倒也罢了，就连贾张氏也来添火，这可真是受不下去。
可当时他强忍了下来。
但秦淮茹这时还来找麻烦，他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一股积压的怨气顿时爆发。
“傻柱，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秦淮茹声音颤抖着，“或许是我婆婆做错了，说漏了嘴，可是……槐花、晓冬、杠子头，我们哪点不对了？你竟然指责我们是不知报答的白眼狼，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她说着，眼中涌出了泪水，模样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何雨柱看见她哭，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气渐渐消散。
“或许是我太急了，误解了你。
毕竟昨天晚上那事你是不在现场的。”
“你也不要哭了，昨天发生了那种事，连老大爷的骨灰盒都打破了，骨灰洒了一地没法收整，他在下面也无法安静了。”
他温和地劝慰。
秦淮茹没再多言，生气地扭头离开了。
何雨柱只能不断叹息，对自己冲动的言语感到后悔。
他决定下午下班后亲自给她们送些美食，算是弥补一下刚才的话语。
午后时光转瞬即逝。
何雨柱在食堂打包了两餐，一份送到秦淮茹家当作弥补，另一份送去老太太的后院。
到老太太家时，她独自 凳子上若有所思。
“老太太，你听到我了吗？”
何雨柱喊了几声，但她并未回应。
“傻柱，你给我去做件事。”
过了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缓缓启口道：“要办什么事情？”
何雨柱问，\"大爷的事已成过往，老太太多虑了，大爷若在世，定不希望您如此劳心。
\"
老妇答：“不是关于大爷的，是别的情况。”
\"是什么事？\"何雨柱疑惑询问。
她言辞坚定：“你需要去街道办事处。”
\"去那儿干嘛\"何雨柱惊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