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阎埠贵恼怒地自言自语
\"现在没有时间为你们搜寻人!已过了四十分钟,他只有一个小时探访时间。
时间一到,就必须立刻带他离开。
\"警方断然回应。
\"老太太,傻柱不会再出现了。
但我明白他的顾虑!\"易中海道,“本来我想对他说,但现在他不在这里,我只能跟你说,请你务必要传达到他那里。”
\"如果傻柱迟迟不回来,我允许他在监狱与你见面,你告诉他吧。
这是最后的请求!\"老妇人吩咐。
“这对他是临刑前最后一次机会了,后天行刑前将不能再与任何人碰面\"警察补充说明。
\"只剩下二十分钟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遗言,请赶紧说出来。
否则就可能错失这个机会了。”
随后,警官又转向了易中海。
“老奶奶,我马上要被执行了。
请你告诉傻柱,我在死后让他去火葬场拿我的骨灰盒子,好好料理后事。”
易中海迫切说道。
她点点头确认:\"放心吧,这个我已经跟柱子说过,我们定会让这一切顺利进行。”
接着,易中海继续说:“让柱子穿丧服为我送葬,他在我心里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我只想有一个继承我的儿子。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留下子嗣,使得易家人丁断档!\"
\"现今我并不需要他养老,只要在他有生之年尽尽孝道就好!\"
“最后,还有一件事至关重要。
我真的不愿意我易氏一门就此终结。
将来柱子若有个女儿或儿子时,如果两个都是男孩,请教其中一位姓‘易’,延续我易家的烟火,这样我才算安心闭眼。”
急于和傻柱见面的原委在于,为了给自己风光地送终。
自然,最关键的是他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易家的另一个儿子也能随他姓“易”
,让易家的血脉延续下去,繁荣壮大。
否则他会深深感到对不起易家先祖,死后也无脸面相见于列宗。
如今何雨柱既然不再来见他,他只能与老太太分享这个遗憾,让她代为转达给何雨柱。
“好的,我会传达给他,你就安心吧,只要傻柱还在,你们老易家便不会断了香火,他就像你的儿子,你的亲儿子!你,易中海,不是没有子嗣!”
老太太连连点头,保证道。
“老太太,请务必告诉傻柱,求他能陪我走完最后,并留下后代!”
易中海艰难启齿。
很快,他说不下去了,喉头仿佛堵住了似的。
“我会等到晚上他回来后告诉他,他会明白的,不会令你失望。”
老太太慈祥地应允。
面对这些央求,除了顺着话应下来,老太太又能怎样呢?
“易中海,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走了!”
警员催促道。
在不等待答复的情况下,警方已拉着他起身离开座椅,随之走出屋子。
屋外的老太太发出悲哀的哭喊,声嘶力竭。
一个小时后,院子里的人依旧围聚在门口看热闹。
等到易中海走出视线,立刻一片议论声响起。
此刻,易中海体力虚弱到几乎迈不动步。
是两个警员把他架离四合院的。
出四合院后,警员直接押他进了车子,送往看守所,等待执行 的命令两日之后下达。
“终于把这个罪魁祸首送走了,让他进咱们院子真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纷纷抱怨。
“他也活不了几天,很快就处决了。”
另一人口吻笃定。
“他再回这儿,只会剩下 了,不知谁会帮他料理。
傻柱都不愿意见,估计是不会收尸了吧!”
有人说。
“说得对,傻柱已经跟这个人断绝往来,谁肯费那个劲帮他收拾后事。
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也没力气去收呀!”
有人补充道。
听到这里,众人一致感叹:“易中海真惨,死了都没人认领,只能抛尸野外。”
“真希望他们不把他带回来,否则更倒霉!”
又有人附和着众人的意见。
目送 带走易中海的背影,众人窃窃私语,热闹一时仍未消散。
直到傍晚人群才开始陆续离去。
待所有观望着散去,黑夜降临,一人低垂着脑袋踏入了院子。
“呵,傻柱回来了!”
三爷阎埠贵发现了那个人。
正是何雨柱。
下午一直在外面躲避,确认大爷走远之后才回到院子。
他的目的就是要避开这个人,不愿再见。
尽管妹妹何雨水昨晚的言语激烈,他还是无法不顾唯一的妹妹。
无奈之下,即使面对快成鬼的人也无关紧要了。
对于阎埠贵的存在,何雨柱视若无睹,只顾前行。
“喂,这小子,跟他打招呼居然置之不理,真是无礼极了!”
阎埠贵恼怒地自言自语。
大娘则在一旁安慰道:“他心情低落成这样,哪有心思理会你啊?”
接着大娘说下去:“不过,傻柱没做出蠢事,没去见大爷。
如果碰了面,名声就完了。
以后晋升、加工资都得打折扣!”
是的,他依然保持理智,既然那个大爷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就算不算陌生人,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若不与之彻底划清界限,割裂父子之情,谁都别想安宁。
有一个罪犯在家,这是整个家的耻辱,阎埠贵点头强调。
老太太这次确实昏庸,不只接待了大爷,甚至指责院里其他的人,这只会让人憋闷愤怒,\"三大妈如是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冷静道:\"老太太晚节不保,看下去吧,往后院里的人会疏远她的,她会声名扫地!\"
何雨柱踏入中院,心里颇有一番挣扎。
虽遵从了妹妹何雨水的建议,没招待大爷以保持家族和谐,但他并未按老太太的期待行事,为此心中有愧。
他呆坐着思索着如何应对,内心忧虑重重。
不知何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还以为是雨水资源秦淮茹在门外等待。
走到门口一看,他惊讶不已——来者并不是预料中的人物,而是脸色苍白、目光愤怒的那位老太太。
何雨柱急忙询问:\"老太太,你怎么来了?我刚回来,还没煮饭,一会儿就准备,你先坐会儿,我去张罗。”
正欲转身离去时,老太太厉声唤住了他。
\"傻柱,别动!\"她大声呵斥。
何雨柱不解其故,焦急问道:\"老太太,你怎么了?无缘无故这样生气?晚回家一点罢了,没耽误做饭,马上就可以做了,我会为你做顿好吃的!\"
\"难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老太太激动地说,“你在装蒜?”
显然对他躲开大爷的事情感到不满。
接着,老太太的话语严厉起来,\"傻柱,我对你彻底失望了!你怎么能那样对待大爷呢?我们说好的……”
原来何雨柱之前答应了老太太,要准备晚餐迎接大爷到访,这是家人间的最后团聚。
然而,当大爷来到时,何雨柱却故意不见。
这让老太太痛心疾首,她质问他为何如此惧怕舆论和可能带来的麻烦,甚至因此忽视了大爷临终前想要见到他、说说话的重要时刻。
听到老太太气愤至极的语言,何雨柱眉头深锁,解释道:“老太太,你不只是责备我,也要想想我的困境。
我躲避大爷是有理由的,怕的是被抓住把柄上报或被领导炒作,一旦涉及锅炉房的事被翻出来,我的前途可就没指望了!”
\"我们的名誉至重,不能轻易失去!\"他强调。
闻言,老太太不以为然地回应:\"名誉就这么脆弱?仅仅是见到大爷就丧失名誉?几句话就能吓坏你的魄力吗?这是我熟悉的那个无所畏惧的傻柱啊,一个勇敢的大丈夫,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大爷还有两天就要被处决了,他性命垂危,唯一的心愿就是见见你,可是最后没能如愿,这对他的余生是多大的遗憾啊,带着遗憾离去,你怎能忍心这般?\"何雨柱开口解释道,\"我已经说过,我自己也有难言之隐,希望你能理解!\"
\"你还有什么苦衷,除了害怕他人的闲言碎语吗?\"老奶奶尖锐地质问。
何雨柱答道:\"你知道不知道,雨水昨天来找我了,她警告我说,如果我跟大爷见面并照顾他,她便会跟我断掉兄妹关系。
我能感受到她是认真的,不只是恐吓。
要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仅有的亲情。
你说,我应该选见大爷,还是牺牲这段姐妹情?我实在是左右为难。
\"
\"难道真是雨水分的?”
老奶奶惊讶地说,\"但她也是忘恩负义,记得咱们何大哥与白夫人走后,对她多照顾有加,她现在竟然如此待人?\"
\"你别怪雨水,她是想为我考虑。
\"何雨柱补充道。
\"这事咱们就别再谈了,\"老奶奶打断了他,\"大爷的结局已经定型, 近在眼前,人没了,见还是不见又有何分别?\"
老奶奶坚持说道:\"他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
何雨柱问道:\"他过世后,你会不会去料理他的后事?\"
\"不会去,我也无能为力了!\"他果断地摇摇头回答。
既然已经决定下午不见,连收尸之事都不能参与,那更是无法回头的决定。
\"你也不去给大爷料理后事吗?\"老奶奶激动地说,\"何傻柱,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大爷没有要让你供养,但连收一下尸都不愿意吗?如果手脚还好,我自己也不会跟你提这个。
这是他的遗愿,一定要办成。
到时候,你去把骨灰盒领回来,就在我家设灵,我会帮他痛哭一场的。
\"
但是何雨柱仍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确实帮不上忙。
老奶奶,我们应该直接和火葬场说,直接在那里下葬,骨灰盒不要带回家里,我不想发生任何意外。
\"
\"会发生什么?\"老奶奶不在意地说,\"我相信院里那些人不至于跑到这里胡闹!谁敢捣乱,就算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傻柱,现在没了大爷,我就你这一个近亲。
当初,我们三人,等我过世后,原本的财产也要分你们俩。
如今不必这样,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包括我们院落的房子,后院那主屋,有多少人羡慕呀,我一定会给你,也给你的孩子预备好!\"
\"可前提是你要答应一件事,帮我为大爷完成丧事,我是以母亲的身份,你是以子嗣的名分,只有完成这个,我们之间才算有个交待,他才能走得安然无愧!你事后也不会良心不安啊!\"她拿出房子作为条件来打动他共同承担丧事事宜。
对于这些承诺,那几乎是她手中最后的底牌。
那房子的价值无可估量,是她们家的宝贵珍宝,可以说,它超越了一大爷那边的一切住房!
听着这些话,何雨柱顿时陷入了沉默,内心交织矛盾。
“柱子,你怎么不吭声了?这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是要做还是不做。
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我就只能另找人帮忙了。
我相信总有个人愿意帮一把大伯这个小忙。”
老妇人催促道。
“行,我答应你,那一天我会把骨灰盒取回来。”
经过深思熟虑,何雨柱最终点头应承。
面对老太太用房子作为诱饵、亮出的最后一张牌,何雨柱抵挡不住这份 ,终究还是许下了承诺,表示会在易中海被执行枪决后一起料理后事。
“这才是咱们的柱子嘛,这样做没错。”
听着何雨柱答应下来,老妇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内心感到满意。
何雨柱说道:“我可以按你的意愿帮助大伯拿回骨灰盒,但我们需要低调行事,尽量别跟院子里的人起争执。
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而可能使我们处境不利。
我们应当避免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谁跟你吵了?”
老太太有些生气地说,“那些浑蛋气我不假,我能不说几句吗?人不能活得太窝囊!柱子,你不用害怕,随他们怎么说,他们又能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嘴上嚼嚼罢了,我们怕什么被他们攻击?”
何雨柱摇了摇头:“并非惧怕他们,而是关于大伯的这事……好了,不多说了,那一天我会来取大伯的骨灰盒。”
老太太紧接着道:“还得买一些祭品,布置灵堂并准备葬礼。”
“这好像不太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