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高考
晚上是宣沫沫下厨,祁啸和王春茹给她打下手。
华慕青和宣地雷不会做饭,压根没过过苦日子,宣海就更不必说了,家里都是有佣人有厨师的,压根用不着自己动手。
来了这里之后,平时就是王春茹煮饭,味道说不上特别好,但家常小菜还是炒得不错的。
今晚宣沫沫下厨,大概是宣地雷夫妇和宣海穿越过来之后吃的最好吃的一顿。
要不是知道宣沫沫以前学业繁忙,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干厨子去了。
晚饭过后,宣沫沫对祁啸伸出手,嘻嘻笑道:“看你挺会走路的,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
祁啸勾了勾唇角,牵住她的手,“走吧。”
河童区经济没有军区大院所在的涟钏区好,这边工厂比较多,宣海选在这里应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但是居住的镇子还是不错的,各项基础设施应有尽有,生活便利出行方便。
昏黄的路灯映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夏日的晚风吹来凉爽舒畅。
被抓着盘问了一天的祁啸此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大掌捏着宣沫沫的小手,他问:“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爸是做监控发家的,不算特别有钱,但是家里经济条件一直都还不错。我哥大学毕业后接手了我爸的公司,慢慢发展起来,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
这个年代科技太过落后,想要做监控是绝对条件不足的,想要重操旧业谈何容易?
偏偏宣海也是个癫的,在事业方面孜孜不倦,当个公司老总偏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各项工艺都得领会于心。
宣沫沫怀疑这段时间老哥是搞芯片去了。
高级芯片不好做,初代的监控不具有画面储存功能,应该是能做出来,而且销量不错,不然以原来宣家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有积蓄可以这么快在海市买上一栋房子。
宣沫沫从不过问老哥工作上的事,因为她也要搞自己的事业。
反正要钱的时候问老哥准没错!
祁啸略有感慨,没想到宣沫沫生活的时代如此先进,国家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提升科技水平,在宣沫沫他们看来已经是生活中很常见的一部分。
软件技术啊……国家现在连一台像样的电脑都没有呢。
如果宣海真的能研究出芯片,必定会使华国科技进程迈出历史性的一步。
“嘿!踩你狗头!”
顽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啸回过神来,便看见宣沫沫一脚跺在他的影子上。
祁啸轻笑一声,好幼稚。
他从身后抱住宣沫沫,“把你吃掉。”
地上小个的影子被高大的影子遮挡,两个人似乎融为了一体。
“啊!我被吃掉了!”宣沫沫惊呼出声,而后乐呵呵地笑了,扭头看他一眼,“你好幼稚啊!”
祁啸低低地笑了,“究竟是谁比较幼稚?”
“好叭,是你。”
宣沫沫得意洋洋地扬着唇角,“虽然我方方面面都如此优秀,但是幼稚这一点,我甘拜下风。”
祁啸无奈又宠溺地看她,低头浅浅亲了亲她的唇,“好,我比较幼稚。”
不然怎么会喜欢这个像三岁小孩一样的小姑娘呢?
宣沫沫挣开他的怀抱,兴奋地盯着他,“祁啸,我们认识两个多月了吧?”
“嗯。”祁啸知道她又要有些古灵精怪的点子了。
宣沫沫激动地捂着小嘴,“那我们要不要做点刺激的事情?”
祁啸好整以暇地看她。
“什么刺激的事?”
“牵手手!”宣沫沫几乎是惊呼出来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怎么样,够刺激吧?”
凤眼盈出极致的宠溺,祁啸极度配合她,“这么刺激,你不要命了?”
宣沫沫实在绷不住了,仰天大笑,祁啸无奈扯了扯唇角,过去牵住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宣沫沫跟在祁啸身边,内心狂嚎:
他竟然会陪我疯!
他真的超爱的!
两人手拉着手,慢慢走着,此情此景宣沫沫突然忍不住高歌一曲: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难得宣沫沫唱了首正常点的歌。
令祁啸深刻认识到,宣沫沫发癫都无所谓,最怕她开嗓。
实在是太难听了!
次日中午吃过饭,祁啸三人就得回程了。
临走出发的时候,宣海将宣沫沫拽到一边,给她塞了十张一百块。
这还是宣沫沫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百元大钞,蓝绿色的,还是粉粉的颜色更好看。
“零花钱,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哥哥打电话。”
宣海温柔地拨弄了一下宣沫沫鬓角的碎发,桃花眼中似是碎满星星。
宣沫沫盯着他好几秒,宣海以为她是感动的。
怎料宣沫沫突然伸手扯下了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哥,你又没近视,少戴着平光镜装逼了。”
宣海:……
他将眼镜抢回来,重新戴上,白皙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眼镜。
“你懂什么,这叫格调。”
宣沫沫撇撇嘴,满是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分明是演斯文败类演上瘾了。”
说起来宣海喜欢戴金丝眼镜装逼背后也是有故事的。
宣海本身就是清冷俊逸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读高中的时候被学校话剧社拉去客串。
他当时暗恋年级里有名的大才女,那部话剧是大才女写的剧本,他才愿意去客串。
演的就是一个斯文败类笑面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表面上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就因为当时大才女夸了他一句:你戴这个眼镜很好看诶,很衬你的气质。
什么?
以为这个是情窦初开时属于青春的甜甜恋爱小故事吗?
错了。
话剧结束后大才女答应了一个男生的当众表白,宣海的暗恋无疾而终。
自那以后,宣沫沫就没见宣海把金丝眼镜摘下来过。
“唉~”宣沫沫摇头叹息,似是安慰地拍了拍老哥的肩,“哥,咱就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棵嚼不动,就换一棵嚼呗!”
宣海幽幽睨着她,崩了一下她的脑瓜子,“你说谁是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