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访游
“文姬，我们这次访游，路途遥远，要翻山涉水，会很辛苦！你确定要去？”马超看着追到州府的蔡文姬很严肃地问道。
“去，我绝对要去！哪怕死我也要去。反正那次我已跟你经历过一次生死！”文姬无比渴望地答道。
“好吧！那现在你的代名叫马若水，是我的弟弟。百灵，你马上去市井买几套男装士子服回来！”马超交待道。
“是。”百灵快步走出府门。
不一会，百灵买到衣服回来了。马超叫文姬马上去换上男装士子服。
一会，文姬出来，马超也看得呆了，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唇红齿白，脸若娇花，肤如凝脂。分明是青衫折扇，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身带馨香，吐气如兰。马超甜蜜地笑着道：“文姬，你以后走路雄豪刚健一些，不要袅袅婷婷，这样才像公子走路。”
“哦，是这样走吗？”文姬马上迈着八字脚，慢悠悠一顿一顿走了起来。
“对，差不多了。以后你学着我走路就行了。”马超说完又向大家问道：“你们的化名都记住了吗？”
“我叫马若水，我叫赵雨，我叫马力，我叫马灵。”文姬、赵云、马奎勋、亲卫队长百灵答道。
“我叫什么？你们怎样称呼？”马超又问道。
“你叫马上善，我们叫你公子。”大家都答道。
“好！马灵驾驶我和若水这辆马车，赵雨、马力坐第二辆马车。出发襄阳！”马超下令道。
马萧萧，车辚辚，行行复行行。花灼灼，草青青，新景醉景新！马超一行，有时疾驰，有时赏景，美景旖旎，风花雪月，越过原野，翻过山岭，跨过江河，走过市井，一路多姿多彩，欣喜无限。然而，也见田地荒芜，人烟稀少，难民饥号，路有白骨，看得马超、文姬等人唉唏叹息不已。
今日奔驰到一处松坡林，大家已是走得人困马乏，满面尘土，饥肠辘辘。却见前面草屋正飘着一面酒旗，大家急忙奔向前去，只见一个俊俏妇人迎了出来，马奎勋便问道：“店家，你这可有饭吃？”
“我开酒店的，肯定有饭吃。你们想吃些什么？来，大家先喝碗茶，先凉快凉快！”俊俏妇人边说边给大家倒茶。
“公子，你看吃什么？”马奎勋问马超道。
“若水弟，你看吃什么？”马超看着文姬问道。
“我先喝碗茶，然后再想想。”文姬说完和大家一样咕噜噜喝起茶来，喝了一碗又来一碗。马超也端起茶啜了一口，然后打量起那位俊俏妇人，感觉有点古怪。文姬看马超一直望着俊俏妇人，就吃醋地端起他的茶碗说道：“哥，喝茶，老看着别人干什么？老板娘都不好意思啦。”
“是啊，公子，你喝茶吧，喝了茶就点菜，我看你们都饿了，我抓紧给你们煮。”俊俏妇人脸红着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我来点菜。”文姬说着就叫道：“老板娘，给我们炒只鸡、焖条鱼、炖……哟，我头晕……”文姬一下就倒到马超身上。
“水弟，你怎么啦？”马超急忙扶住文姬问道，她却一动不动地任由马超摇摆好似睡熟了过去。
“我也头昏，我也头昏。”百灵、马奎勋说着也倒下昏了过去。马超一急马上喝道：“赵雨，给我把那妇人抓了。”马超估摸着是进了黑店着了道啦。
“是。”赵云答应着向那妇人扑去。马超则赶快掏出一颗灵丹药丸吞了下去，把文姬放伏在桌上也向妇人追去。而妇人早跑到二三十米的远处，赵云追着追着也踉跄着倒了下去，马超不禁大惊又大怒，展开绝顶武功几个起落就疾追到妇人后面，再一闪就扭住妇人，喝道：“贼婆娘，你在茶里下了什么药？赶快救过来，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公子，我没下什么药。”说完挣扎着突然向马超当面一拳砸过来。
“你还不老实。”马超左手一把抓住来拳，右手一使劲把妇人左手扭脱臼，左手再猛力一抖也把妇人右手拉脱臼。
“啊！痛死我了！”妇人瞬间惨叫连连。
“谁欺负我浑家？我让你去死！”突然屋里又奔出三个粗壮汉子，举着菜刀猛劈过来。马超知道不能善了啦！杀心顿起，抽出宝剑迎上去，三下五除二把那三个汉子杀死。
那位妇人看到马超杀死了汉子，像发狂似地向马超飞踢过来，马超再也不忍手，一拳猛砸，把妇人双脚打断，怒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们喝了蒙汗药，快点拿解药，我还给你一条生路。”
“蒙汗药？我的药比蒙汗药强十倍百倍。让他们都死了给我们垫背。”妇人说完狠毒地瞪着马超咬舌自尽了。马超望着已自尽死去的妇人，却感觉自己没事，料想是灵丹起的作用，马上跑回去，撬开他们几个人的嘴巴，每人喂了一颗灵丹药丸，然后紧张地望着他们。过了一会，他们纷纷吐出白沫口水，腥臭无比，然后悠悠醒转了过来。马超叫他们别用茶漱口，带他们进到厨房舀水缸的清水漱口。
马超扶着文姬回到外面坐下，吩咐赵云他们进屋里去认真搜查。一会，突见百灵奔了出来，大叫道：“主公，里面有一个青年公子和一个少年，被剥了衣服摆在案板上，旁边还有一些人的残肢。”
“呃，怎么称呼我的？”马超瞪着百灵喝道。
“哦，公子，公子！我刚才一急，就叫错了。”
“哦，那两个人还是活的吗？”
“就是昏迷了。”
“那赶快给他们穿上衣服，扶出这里来。”
“是。”不一会，赵云抱着一个，马奎勋、百灵扶着一个岀来。马超一看，青年人若二十岁左右，少年若摸十四五岁，看起来眉清目秀，好似大户人家的子弟。“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马超想着，掏出两颗灵丹药丸示意帮他们吞下去。
过了好一会，那两个人悠悠醒转过来，仍似懵逼地喃喃道：“我好似昏了，怎么回事？”
“那公子，刚才你们是给黑店老板娘用蒙汗药麻翻啦！已摆到案板上，差点就被宰杀卖肉了。是我们公子给你们吃了灵丹，才把你们救过来的。”百灵说道。
“啊！是真的吗？”那青年好似不相信地疑问道。
“怎么不是？我们也都着了道，是公子救了我们。你看，那几个贼人都被我们公子杀死啦！不信，我带你们进去看。”百灵说完带着青年和少年到后厨去了。一会，他们都尖叫着跑了出来。青年直接来到马超面前，拉着少年跪下去拜谢道：“小子马良、马谡，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你叫马良？”马超认真一看，果然看到青年是白眉毛，突然想起那句：“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上把他们扶起，扫眼过去，脑海无数影像人物闪过，最后定格：马良，外交值93，智力值90。马谡，计谋值86，统帅值79，纸上谈兵值71。难怪，三国闹了一出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戏码，怎么遇到了这货，救不救他呢？如加强马谡的实战能力和经验，应该还是可以改变他的命运的，看他造化吧。马超想到。
“恩人认识我吗？”马良迟疑问道。
“哦，哦。不认识，只听说过你的名。”马超收回思绪回答道。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欲往何处？”马良问道。
“我叫马上善，到这边出游。”
“哦，恩人还是本家尊兄。如果恩人行程不紧，请到愚弟府上，稍作盘桓，以感谢恩人救命的大恩大德。”马良带着马谡诚恳邀请道。
“行程倒不是很紧，只是叨扰贤兄弟，不太好啊！”
“恩人尊兄，行程既不紧，无论如何都要到鄙府。否则，愚弟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马良说完作势又要跪下去。
马超赶忙扶住，打趣马谡道：“小弟，近来学些什么？”
“回恩公话，近来学点兵法，只是皮毛。小子恳请恩公千万要到鄙府，否则小子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小弟既如此说，那我们就到贵府盘桓一下吧。”说完交待赵云他们：“把那些恶人尸体丢进黑店，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一会，黑店四周燃起熊熊大火。马良说道：“恩人做了这件大好事，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真是有大福报的恩人啊！”说完带着大家向庄里而去。
走了半日到了庄园，马超一看，庄园宽阔，屋脊重重，雕梁画栋，果然是大富世家。得知消息的马良父母早已迎了出来，并作揖拜谢道：“老朽马传坚，感恩公子救了犬子，请进屋奉茶。”
“马大人客气，举手之劳。叨扰贵府，多多感谢！”
“请，请！”
进到客厅，自有下人打来洗脸水，洗毕，奉上香茗。马传坚问道：“贵公子府居何处？”
“并州小地方，偏远荒芜山野之地，不足道也，不似贵府繁华之地。”
“公子谦逊。我听说，并州在马超刺史经略之下，已成神州安定之城，庶民乐业之居。我还说过段时间让犬子马良及马谡到访一探。看公子仪容，绝非常人。可为老朽一解因由。”
“贵公子欲往并州何事？并州的传闻，我中肯地说，勉强还行吧，但仍差强人意一些。”
“唉，公子此言差矣。现在天下汹汹，谁不夸并州马刺史。我还听说，卢中郎将在那开了军学院，蔡议郎又开了书院，我还想让马良送马谡去那学习历练一番。”
“贵公子聪慧，才气过人，一路上我略作交谈，便认为他们乃优秀之才。”
“话虽如此说，犬子马谡确有小小聪明，但那有大智慧？对兵法略有涉猎，但距优秀之才，尚差天远。”
“哦，我观马谡小公子，小小年纪即对兵法熟悉。看来只差对实战的历练了。我犹记得战国赵奢，号称马服君，乃我马氏开宗祖宗，为赵国名将，其子马括，兵法和军事理论尤胜其父，但耽于纸上谈兵，最终与秦国白起对战，身死名消。是深深的教训啊！”马超听马传坚言说马谡之话，明面似贬，实则暗含得色。不免出言敲打敲打。
“哦，对，对！公子说得对！马谡，你可听清记住恩人所说之话。你平时耍小聪明，恃才自傲，切记改之改之。”
“是，父亲大人，我记住了。感谢恩人良言，铭刻肺腑。”马谡恭恭敬敬向前给马超作揖拜谢！马超一看，马谡这小子看来还不错，是否可以培养？再试一下。便说道：“马谡，我与并州马刺史相熟，我推荐你进军学院，既学兵法理论，也学士兵实战操练。你可愿意？”
马谡望向其父，其父喝道：“还不赶快谢过恩人？！”
“谢恩人成全！”马谡又恭恭敬敬诚恳地拜谢道。
“哈哈！恩人啊！谢谢啦！赶快入席，你们肯定都饿了！请！请！”马传坚大喜拉着马超入席吃饭。
饭毕，马传坚立即安排了上房给马超等人歇息，文姬说要和哥哥同住一个房间，马传坚望了一眼文姬叫管家赶快加床。
马超与文姬进到房间，关上门拴好，文姬马上嬉笑着扑上去抱住马超，马超赶快伸出一个手指在嘴边摇着示意文姬禁声，然后抱住文姬……热烈相拥着沉睡休息……
马超在马家庄休息了两天，主要是和马谡交谈兵法及策略之道，马谡深喜之。马父则是好酒好菜盛情款待马超一行。
马超写了一封信交给马良，叫他到并州找郭嘉军师就可安排好他们的事情，就坚持要走了，马父看实在挽留不住，就拿出一大盆金银珠宝要送给马超，马超如何坚辞也推不掉，只好象征性取了一部分，马父方罢。
几日后，马超一行人找到了鹿门书院，自称是并州学子，到襄阳游学，特来拜谒水镜先生和庞德公，门人回称庞德公不在就把马超、文姬领到水镜先生那里，进到一间竹房，马超看到一位年届古稀满头银发的清卓老者面带微笑说道：“早晨喜鹊叫，奏琴清声笑，我猜是谁来，原是贵客到！请坐喝茶。”
马超急忙带着文姬趋前致礼，说道：“学子马上善及弟若水拜谒水镜先生！”
“唔——若说有卧龙在岗，你已是飞龙在天，若说是凤雏清声，弟已是凤鸣九天。”水镜先生朗笑着有深意地说道。马超一听瞒不住了，赶忙与文姬告罪拜道：“小子马超、小女蔡文姬见过水镜先生！”
“哈哈哈，马刺史，你俩果然是有龙凤相配，令尊马腾老将军、蔡邕大家可好！”
“好！好！”马超、文姬赶忙回答。
“刺史文韬武略，早已闻名天下，正值国事琐忙，今日何由有闲情逸致到鄙山一游？”
“水镜先生，吾是欲向您请教，也欲见孔明和士元，当面研学。”
“唉，请教不说，你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已是王道！至于孔明、士元，不巧，都出游去了，但你之意思，我已明了，我定当转告。”
“哦，那真不巧，我不远千里至此，竟与孔明、士元无缘见面。那我向先生请教，天道者为何？地道者为何？人道者为何？”
“天道者天时也，随天时而行即天道。地道者地利也，随地利而行即地道。人道者人和也，随人和而行即人道。”
“天浩大，地宽厚，人才卓，何解？”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此之谓也！”
“受教了！请先生有暇到并州一行，马超扫榻恭迎大驾！”马超说完拉着文姬站起来辞别道。
“老夫闲云野鹤，要去自然去，不去自不去。代向两位令尊大人问好！”水镜先生自然站起洒脱送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