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商讨

    晚上，一家人饭后又在书房喝茶。弟弟宝林完善后就回书院了，因此，家里就一家四口。

    现在穆安真的是一天不落地到依黛哈家报到。

    岳里图“闺女，你这可真是给阿玛我长脸啊，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我闺女的画都是挂在乾清宫的，今天这观音像都传开了”

    岳里图“闺女，这画往后就别卖了，咱现在也不缺钱，有这八骏图和观音像，估计往后回有人大价钱求你画了。”

    依黛哈“恩，听阿玛的，往后就这么办。”

    岳里图“老李那边传话过来了，说是找到了病牛。然后在北城门附近租了一个宅子，把牛安置在那里了。”

    依黛哈“阿玛，现在找你联系上的的那个大夫，让他看看是不是牛痘，是的话，让他把牛痘结的痂都刮下来，磨成粉末备用。然后让大夫来咱们家，给我和满月他们都种上痘。”

    那拉氏一听，急了“不可，万万不可，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额娘不活了。”

    依黛哈“额娘，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啊？我最重视自己的小命了，如果真是牛痘，那我保证，肯定没问题。种上牛痘身体好的也许就打几个喷嚏，身体弱了，也就发个低烧，或者不发烧，浑身没劲个一天两天的。”

    那拉氏就这点好，特别听女儿话“那好，我先种痘，然后你再种。如果你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你种的。”

    那拉氏“你不是说没问题吗？那既然没问题，我先种你后种又有什么区别？”

    那拉氏阻止了要说话的岳里图“谁都别劝，你们这个事我说了算，我先和家里下人一起种上，没问题了，你们在种。”

    岳里图“我身体好我、、、”

    那拉氏“你闭嘴，你和孩子们都听我的。”

    穆安“那个，我能问问什么事吗？”

    岳里图、、、

    依黛哈把事情跟穆安讲了一遍，就是洋人给的两个方子之一。

    穆安“到时候我也可以试试。”

    依黛哈“行，到时候咱俩一起种痘。”

    因为缺人手，新买来的下人不熟悉，这样机密的事不敢让他们知道太多，所以穆安给安排过来一个人。

    说起来，穆安身边都人，管家是他奶娘的男人，还有奶娘的几个孩子，都在穆安手下办事，穆安是非常信任他们的，这回就把奶娘的三子安排跟进这事，帮岳里图跑腿。

    依黛哈也没办法，自己家根底浅，没有可靠可用的人。父母双方的亲属不说远近，都在盛京和宁古塔。没有一定的能力，真的不能把人请过来，万一到这里没事干还不如在老家混呢，怎么办？所以全靠买的下人办事怎么靠谱。

    还是要从小培养啊，想那红楼梦里贾家那庞大的仆人群体就知道了，真想做事那是真不缺人啊。这有世家就有世仆啊。

    唉，这康熙老爷子不像雍正。那雍正上台就开始抄家杀人，那时候想买仆人多容易啊，都是培养好的现成的，买回来就能用。

    唉，明天还是再去各个牙行挑岁数小的买些回来培养吧。

    第二天，依黛哈看穆安一点多就过来了，于是就约他一起去人市。这地方可不像什么首饰店的，依黛哈不敢一个人过来。

    到了人市，直接找十岁以上的男女孩子。结果，一排排八九十个站在面前，依黛哈都有罪恶感了，这在后世都是小学生的年纪啊。大多数都是充满渴望地看着依黛哈和穆安。依黛哈也想了，也许买下他们，对他们来说是救赎呢。至少自己不会虐待他们的。

    依黛哈放下了心底的不适，认真地看过去。

    这些人分两边站着，男女各一侧。只是女孩子这边最后排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搂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牙婆子顺着我看过去，说，那是姐弟俩，就想卖一处去，这牙婆子虽然干着这样的买卖，但不影响她赚钱的同时，还是愿意成全姐弟的，只是这么久下来，也没人买这两个孩子。原来这两孩子父亲是在军营里管武器配备的，在一次点库时发现少了近一半武器盔甲，所以被流放岭南。然后其妻子带两个孩子回老家，结果回老家安顿下来没两个月，在河里发现了孩子娘的尸体。族人就说是自杀的，可两个孩子都不信，说他们娘根本没有一点自杀的迹象，要报官，结果就被族人给卖了。两人被倒了两遍手才到京城。

    依黛哈听了唏嘘不已。这还不明显吗，被人害了呗。

    依黛哈看着姐姐眼里的希冀，想了想，算是缘分吧，自己看着这姐弟有眼缘，叫过来问了问，姐弟都识字，于是就让他们站一旁。又问牙婆想找厨娘，于是有一个在酒店后厨帮过忙的三十多的妇人叫了过来，依黛哈问了问，是因为男人和孩子都死了，夫家说命硬给撵了出来。又看了看手，手指缝里很干净，也让她和姐弟俩站一起。

    接着，依黛哈又挑了六个，三男三女。这时一个女孩跪在依黛哈面前，小心说道“小姐，你能把我买了吗？我能干活少吃饭还听话。”又指着那对姐弟对我说“他们帮过我，我想和他们在一起。”

    依黛哈受不了这个，赶紧点头走人，不然再有哪个张嘴一求，肯定心软。

    出来让穆安的随从和满月一起到衙门立了卖身契，办完后让把他们领到医馆都把脉检查一下，在送到新宅子里。

    又回家从自己空间找出了三十套买的戏服和几批老棉布，还有一些买貂皮时商场给的搭头兔毛，能有三十几只熟好的兔毛，雪白雪白的，换来半月搬到那拉氏房间，把买了十个仆人的事跟那拉氏说了，就不管了，由着那拉氏安置。

    有机会真得找个在宫里出来的嬷嬷帮助管家，依黛哈真的不耐烦这些事。而那拉氏，对这些管家理事的也有限。依黛哈这几个月也发现了，那拉氏是真的粗心，说白了，就是幸福家庭的通病。再加上那拉氏忙着依黛哈的嫁妆，也无法分神管太多。毕竟手底下没有人手，原先人口少房子小都好说，现在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