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惩恶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和额娘一起吃过早膳就回房间鼓捣起来。平时依黛哈身边的丫鬟满月不经常守在身边，都是过去那拉氏那边帮着做活。

    现在的依黛哈一米六二的身高，穿37码鞋，体重95斤。找出双黑布鞋，穿上弟弟的衣服，编了一条大辫子，涂黑了脸，把耳洞用修复膏抹上，用五齿眉刷画粗了眉毛，特别逼真。又用胶把眼睛弄成了大双眼皮，嘴巴最外围涂上唇线，用暗色唇膏涂完后，戴上瓜皮帽，就蜕变成了一个黑瘦的大眼睛书生。

    开门喊了额娘过来，那拉氏进屋一看，吓了一跳，愣是没认出来。依黛哈转了一圈，“怎么样，额娘，你都认不出我了吧”

    那拉氏是典型的满洲姑奶奶，一看闺女这样明白闺女想干什么，也不反对出去了，叮嘱了几句话就帮着打掩护放依黛哈从后门偷摸出去，依黛哈说要是回来晚了别急，趁着现在还没嫁人，要好好玩玩，不然嫁了人就不自由了。那拉氏就把后门钥匙给了依黛哈，谁也没惊动。

    依黛哈又开始满大街地转。

    昨天没去首饰店，可今天这装束 ，不太适合进首饰店。想了想，不管了，先进去看看，不行再出来。

    进了最大的一家首饰店，上下两层的。一楼里人很多，男女都有，大多数是女人。

    依黛哈看了店里的首饰，金银玉石为主，其他玛瑙珍珠少一些。看了玉佩，普通玉佩五两到八十两不等，一块好的羊脂玉佩要一百八十两。而珍珠耳坠，一对黄豆粒大小的银镶珍珠要四十两。

    真是对穷人太不友好了。

    把一楼转了个遍，其实以依黛哈的眼光看，真的没什么特殊好看的。想着是去楼上看看还是出去到聚宝斋看看。聚宝斋主要都是古董字画一些特别的小物件，像镂空雕花球等。

    正想着，从楼上又呼啦啦地下来一群人，一个掌柜的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一楼的都抬头看去。依黛哈这一看，呵，熟人。李四。

    今天李四自己一个人没带孩子，穿着大红旗装，满头珠翠，一副贵妇派头。

    依黛哈赶紧低下头，瞬间决定今天找机会把这毒妇给解决了。

    最好是电傻了，这样牵扯不到别人。

    看李四出去了，依黛哈长舒口气。面对这样没人性的恶妇，是个正常人都会心生恐惧吧。

    李四出去就上了马车，一群仆人跟在马车旁随行。

    依黛哈也远远地追在后面，一路跟到佟府，看着马车从侧门进去。

    这佟府占地真广啊，半条街都是佟府。

    这佟府正中中轴线上肯定是当家人住，隆科多是嫡出又有出息，有可能住在东侧。依黛哈绕道东侧外墙，通过空间，进入佟府。

    现在正是正午时刻，一般人午休的时候。这东侧有几处房屋，都是红墙高瓦的，找不到低矮的柴房之类的。

    依黛哈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往最近一处房子摸去。这房子也有三间房那么大，但显然不是住人的地方。走到后窗，听不见什么动静，从空间拿出刻刀割破窗纸。这窗纸和玻璃是比不了的，可也不是手指头就能轻易捅破的。

    又四周打量一下，没有人。然后从破口处向里看去，老天，依黛哈想，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脖子上有一铁链拴在旁边的柱子上。不用想了，肯定是隆科多的嫡妻了。小心翼翼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没有人。但屋门上着锁。

    依黛哈先进了空间。拿出硅胶面具，挑一中年大叔的模样套上，把一长假发编成辫子带上，外头又戴上了帽子。又找出配套的硅胶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带上口罩，在穿衣镜前后仔细看了没有破绽，才出空间来到东墙边，通过空间进去。

    这侧是东屋，而关押人的是西屋。这东屋里有土炕、柜子桌子、椅子，土炕上什么都没有，看家具的样子，像是仆从用的。根据这房子的位置，不远处有一后门，可能是看门守夜的人半夜落脚的地方。

    依黛哈来到堂屋门前，仔细听了听，就来到西屋。看地上的女人动了动，依黛哈拿出一碗水给她，女人睁开眼睛，看见戴口罩的依黛哈也没惊讶，坐起来拿起碗把水灌了进去。还好，看起来胳膊腿都还能动，还没被做成人彘。女人身上可以说不算是有衣服，都一条条挂在身上，明显衣服是被鞭子抽成条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了，手指甲脚指甲都没了，上下门牙都被拔掉了，而脚底板好像是被什么给烫伤的，那结痂的肉麻麻赖赖，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脖子上的铁链好像也没打磨过，整个脖子是血迹斑斑，因为铁链太粗，所以女人躺地上的时候，头部都不能着地，这是故意糟蹋人呢吧，这女人细胳膊细腿的，就是用根麻绳拴住也跑不掉啊，用这么粗的铁链，这是栓猛虎的链子吧。

    这两畜生。

    这一家子不是人的玩意。

    这是佟家，是康熙母族。这佟家恶劣基因要是被哪一代皇帝遗传并无限放大，真的是整个华夏的灾难啊，虽然现在对汉人也不友好，可还勉勉强强挂着一块遮羞布不是。

    依黛哈拿着碗出了西间，把碗放入空间又进去了，只是站在门边，这样外面万一来人，就能及时躲到东屋或空间里。

    看了女人一眼，依黛哈哑着嗓子说道“说说吧，为什么这样折磨你，别撒谎。”

    女人看着依黛哈，那死寂的双眼充满了绝望。对依黛哈说“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自己是不能自杀的，否则她会把我没受完的罪让我儿子接着受，你杀了我，她就不会迁怒我儿子了。”

    依黛哈“你儿子没来看你吗”

    女人“孩子还小，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李四告诉我，她对我儿子说我去庄子上礼佛”

    依黛哈“你们是正常的妻妾相争，还是有仇？我听说她准备把你给制成人彘。”

    女人也就是赫舍里氏闭着眼睛，身体颤抖得厉害，根本就说不完整话，等了一阵，才说“李四是我阿玛从楼子里赎出来的小妾，我阿玛从有了她以后就宠妾灭妻，我额娘被她欺负的被阿玛禁足，没有期限地禁足。后来我知道了，就回了娘家，用隆科多的势压着阿玛放了额娘出来，额娘被禁足了快一年，都瘦成麻杆了。我见了心疼额娘，又呵斥了李四一番，就这样，算是结下仇了。后来又一次我怕阿玛宠着李四欺负额娘，就和隆科多一起回娘家想压服阿玛，没想到却给我招来一匹财狼。李四和隆科多见了面，在李四的刻意勾引下，两人看对了眼，从此我便水深火热。李四说，她在楼子里受了多少年的苦，就要我活着受多少年的苦，如果我敢死，就让我儿子活着受苦，我怕啊，怕她真的折磨孩子，隆科多比我阿玛还不是人，我阿玛就是禁足我额娘，可李四，把我关在这里，隆科多看见了什么都不说，经常陪着李四过来看着她折磨我，我不仅是他的结发妻子啊，我阿妈是他隆科多的嫡亲舅舅，我是他的血缘表妹啊。”

    依黛哈“你公婆呢，就不管吗？你婆婆呢，你可是她侄女啊，她任由一个贱妾折磨你吗”

    女人说“一开始李四刚进门的那两年只是抢了我的管家权，行事张扬，可隆科多纵容着，谁都不想为了我得罪隆科多，反而怨我把李四引进家里”女人擦了擦嘴里流出来的血。“后来，李四把我关到这里，全府主子没一个人管这事，也许全都装傻，就当我去庄子上礼佛了吧。”

    真是太气人了，隆科多这衣冠禽兽做出这样天良丧尽的事，这佟府主子就没一个是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依黛哈“我能帮你逃出去，你有地方去吗”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能走，就算不考虑我额娘被报复，可我儿子呢，他们不会放了他的，他们都是畜生啊。”

    依黛哈急忙制止不让女人哭出声。

    依黛哈“如果我把李四杀了，你会获得自由吗？或者我把隆科多和李四都杀了。”

    女人看着依黛哈“能杀了他们吗？真的能杀了他们吗？”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我得不得自由都无所谓啊，我被他们折磨得吐了多次血了，在这冰凉的地上睡了三年多，就算活着也是遭罪。”

    唉，这女人是遭受了多大痛苦啊，可有孩子了，孩子就是软肋。你用孩子威胁当父亲的，百分之九十的父亲不受威胁；可你要是用孩子威胁母亲，百分之九十的母亲都会束手就擒。

    依黛哈“李四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女人“她身边仆从众多，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她。”

    依黛哈“你告诉我，我不会为你冒险的，有机会我就杀了她，没机会我就走。”

    女人详细告地说了具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