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招震慑魔兵
“此魔王叫作砍刀,与左护法关系甚笃。”右护法兢兢业业继续当讲解员。
接下来,有的魔头继续嘲讽,有的则是安静地看着并没有进行任何的表态。
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魔头表现出欢迎他的到来。
不过,无所谓。
容沅有些发懒地打了个呵欠,一副累了想要睡觉的神态,漂亮的眼睛甚至还溢出星星点点的困倦泪光。
这一副像是在自家卧室的随意姿态让原本有些吵杂的主殿神奇地静默了下来,个个魔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盯着他的惺忪睡脸看。
“赶了这么久的路,有点困了,右护法,我的房间在哪里?”容沅揉了揉眼睛,嗓音懒懒地问。
静默的氛围又是一滞,那些魔头颇有些一言难尽地皱起了眉头。
这真的是未来的魔尊?一来就无视他们,只想要回去睡懒觉?!
右护法冷淡的神色似是有瞬间的崩塌,转瞬即逝,一如常态地冷静说道:“魔尊自然是住寝宫的。”
这座宫殿里,唯有魔尊的宫殿才能叫作寝宫,其他魔头的房间都是各种规格不同的小殿。
“带路吧。”容沅又打了个呵欠,明摆着表示自己迫不及待想要睡觉觉了。
由始至终都没有对在座的各个魔王说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一瞧,忽视得十分彻底。
“请随属下来。”右护法转身便走。
容沅刚想跟上,那些静默着的魔王终于从被彻底无视的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慢着!”开口的是赤炎。
然而,他的这声喝止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容沅照样走他的。
见状,赤炎气得直接暴起,“既然想当魔尊,那便拿出实力来,魔界以实力为尊,你一个小白脸倒是使使看有什么本事?!”
说着,赤炎便提刀从座位上飞身而来,凌空朝容沅的背后劈来。
这一次,右护法并没有出手拦在前面,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也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又像是看好戏。
大刀携带着凌厉的风袭来,容沅眼角掠过一丝凌厉,脚跟一转,随意一个侧身便避开大刀,右手掌一翻,红莲业火自掌心升起。
一出手,便直接扔出魔尊的象征。
唯有魔尊,才能召唤出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一出,万物殇。
“红莲业火!”赤炎神色一惊,恐惧地连连连连后退,满眼惊惧地盯着容沅,再不敢放肆。
“想试试吗?”容沅随时地玩耍着掌心那朵红艳艳的红莲业火,目光戏谑地看着赤炎。
“不……不想……”赤炎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盯住那抹红莲业火,深怕它什么时候砸向自己。
“你们呢?”容沅冷眼扫视了一下其他魔王,目光带着几分轻慢与玩弄,俨然是站在巅峰之上,完全不把他们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然姿态。
其他魔王面面相觑,方才眼里还有嘲讽轻蔑的,此时都换成了忌惮。
一番斟酌之后,没有人敢出声置喙什么,不知谁站起来鞠躬作揖行礼:“恭迎魔尊回宫。”
容沅循声看去,是坐在右护法空位置之下一位的魔王。
“此人是我的亲信,赤廉。”右护法低声解说道。
容沅眉梢轻挑,眸底掠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右护法一眼。
“恭迎魔尊……”
陆陆续续有魔王站起来行礼,还有些魔王虽然没有再用嘲讽的表情看他,但也没有任何表态,就自顾自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畅饮。
容沅对他们的态度暂时无所谓,只要不妨碍他做想做的事,管他们是吃饭还是抠脚他都懒得看一眼。
随意地将手中的红莲业火收回,他重新恢复慵懒的姿态,又打了个呵欠,才懒懒道:“我刚回宫,暂时没空跟你们一一交流,有什么意见都给我憋回去,谁没事来打扰我,我就让他尝尝红莲业火焚身的滋味。”
他嗓音清脆慵懒,再加上那漂亮精致的脸庞,看起来竟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然而那话里话外说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却让在座的魔王不敢小觑。
撇下警告的话之后,容沅便示意右护法继续带路。
……
直到进入寝宫,在门外站岗的魔兵将大门合上,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容沅一人,他才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咳咳咳!”一道闷咳的声音接连在喉咙中低低传出。
容沅捂住嘴,不想让咳嗽声音泄露太多出去。
白皙的指缝间却缓缓溢出殷红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看着手掌心上呕出的血迹,神色一片严肃凛然。
姓韩的那一掌还是重伤了他的内府,刚才在主殿上被赤炎挑衅,他并没有一出手就用红莲业火焚了对方也是因为内伤的原因。
否则……
容沅眼睛眯了眯,一抹狠厉在眸底闪烁。
否则,他刚才在主殿上就会直接开杀戒,在以实力为尊的魔界,杀一儆百是很好的立威手段。
可惜了,下次吧。
容沅随意从衣架上抽来一块手帕擦掉嘴边和手上的血迹,然后将手帕仍在烛火很旺的灯罩里,手帕很快便焚烧殆尽。
这座寝宫十分奢华,床很大,上面的床褥软枕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提前布置好的,因为暂时不知他这个魔尊实力如何,这点小事尚且不敢随意怠慢。
正当他准备睡一觉,便听到门外传来右护法的声音:“魔尊,属下可以进来吗?”
“进吧。”容沅走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静待来人。
右护法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些药樽,容沅惊讶地挑了挑眉,“右护法这是?”
“属下既是右护法,同时也是魔医,属下听魔尊气息,推测应是在正道仙门之中受了些内伤,这里有些魔丹,对魔尊的伤势应该有帮助。”
“你是魔医?”容沅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是,魔尊,请用魔丹。”右护法说话很简洁。
“我怎么知道这魔丹有没有毒?毕竟你在临天仙门舞剑的时候可也没有对我有多好心。”容沅状似随意地道,目光却是直勾勾地打量着右护法,这人越看越有点深不可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