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心里阴影
“素裹阿母……。”小阿孝委屈坏了。
素裹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
“小阿孝莫怕,待素裹阿母杀了他们给你出气。”素裹望着大伙的眼神充满凌厉与杀气。
小阿孝这时已经躲在素裹的怀里默默落泪,哪里还管的到杀不杀的。
大伙见状大呼不妙,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为首的大叔悄悄给大伙做了个手势,大伙会意,正要趁二人不注意打算逃之夭夭时,螟狼立马反应过来,一个脚步冲去,举起手里的利剑,快速而迅猛的将大伙逼了回来。
“勇士饶命,勇士饶命……。”
“给我家小阿孝俯首认错。”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后,突然来了硬气,誓死也不道歉和悔过。
素裹气结,拿起手里的千斤戟就要大开杀戒。
这时心情好转的小阿孝赶紧拽住了素裹。
“不要,素裹阿母,不要杀人。”
“小阿孝,他们欺负你,还要杀你,你却要为他们求情!”
也不知道这小子心软仁善的性子随了谁。
她母亲螺祖,是个敢爱敢恨,杀伐果断的人,其父更是天地共主,处事果决,也都不似他这般心慈手软,愚善愚仁。
“素裹阿母,他们迫害无辜固然有错,但他们维护族落之心,为蜀山族远忧而忧,便是极大的大爱,所以他们没有错,素裹阿母,放过他们吧!”
本来还喊打喊杀绝不悔过的大伙,听闻小阿孝这样一番言论后,大伙突然自觉惭愧,羞赧的老脸通红。
“小娃娃仁善,怀天下之容,小小年纪能如此心胸宽广,我们实在羞愧。”带头的大叔羞愧的扔下手里的武器,承认自己的浅薄和狭隘。
大伙之中,虽有与大叔一样比较通情达理的,但也顽固不化的,他们才不管什么仁善不仁善,反正只要是怪物,异于常人的,都要剿杀,不能留下活口成为蜀山族的祸患。
“他就是个怪物,今日能对我们手下留情,明日便会屠我全族报复,你们不杀,赶紧滚,我们来杀。”说完!那人便挽起袖子,举起手里的长矛就要动手。
大叔一急,想要阻拦,却先被螟狼霸气的胁迫在眉睫。
他手里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锋利又不长眼睛,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割断了他的头颅拿去喂狗。
但那人非但没有惧意,反而硬气的让人有些佩服。
“有种便杀了我,哪怕是今日生死在这儿,也要杀了那小怪物。”
大叔大喝一声!
“闭嘴。”
那人瞬间老实,不敢再多言。
“勇士,还请你放过他,这小子自来就是这般嘴臭,也是被我惯的不成体统了,还请勇士莫怪。”
螟狼见他还算礼貌,人品也不是很差,便拽着那人的衣襟,狠狠警告道:“记住,今日有人为你求情,我且放过你,若下次再遇到,定将你剥皮抽筋,拿去喂牲畜。”
那人丝毫不怵,还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螟狼最瞧不惯这样的人,故而削去了他一只耳朵作为惩戒。
那人痛的大呼嘶吼,捂着血淋淋的断耳哀嚎连连。
“你……你给我等着。”那人气呼呼的狼狈而去。
而剩余的人见到这阵仗,早已吓得不轻,赶紧拔腿就跑。
唯独大叔悔恨的扫了小阿孝一眼。
这次,他对他造成了阴影,哪怕一个眼神,小阿孝都会吓得躲进素裹怀里。
“小娃娃,以后,不见。”撂下一句话,大叔便独自下山去了。
小阿孝望着大叔离开后,才完全放松了警惕。
素裹心疼的整个人都快碎了,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这一切。
是夜!
“怎么样?小阿孝睡了吗?”
素裹无奈轻叹一声!眼里全是心疼。
“一直做噩梦,惊醒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哭着喊着,这会儿才睡安稳。”
“是我们平日里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一时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这也本该是他必要经历的,或许以后习惯就好了。”
“习惯?”螟狼有些无语。
“是啊!将来处处都要面对那些迂腐的人,每时每刻都要发生那样的驱逐和追杀,若再不习惯,如何在天地间立足。”
螟狼有些不悦,也有有些不理解素裹。
“你又怎知这孩子将来不被尊崇不被爱戴呢?”
素裹猛然一怔!大感意外,并不可置信的望着螟狼。
螟狼自信一笑:“我相信小阿孝。”
素裹望着螟狼的模样有些半懵半解,也不知道那份自信从何而来?
“对了,你有没有察觉,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人跟踪?”
“你也发现了!我以为你还不知道呢!”
“呵!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这还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在巫女身边儿混了。”
螟狼淡淡一笑,望着不远处的森林方向。
“就知道迟早要被发现,就是不知会是哪方的势力?”
“巫女?”
素裹发出疑问,却又亲自否认的摇了摇头。
“若是巫女,她岂会偷偷摸摸,自然会大大方方的处决。”
“那……便是共主。”
“省点儿心吧!共主忙于政务,心系天下,要处理的事很多,也不会有闲暇处理小阿孝这种小事情,哪怕就算他已经知情,只怕也不会偷摸行事,应该会接小阿孝回帝鸿族,偷偷将他幽禁,直到生命的尽头。”
“说来说去,绕来绕去,废话一大推,那到底会是谁?”素裹有些急躁了:“待我找到暗处的恶畜,我定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素裹暗暗放着狠话,坐在洞口仔细的看守着。
“我素裹就在此地死守,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不要脸的做那恶贼行径。”
素裹气急败坏,愤怒至极。
开玩笑,小阿孝可是她素裹一手带大,悉心呵护着成长的,她都不曾让他受半点儿委屈,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一下,万般宠爱着,如今,居然有那不知狗头嘴脸的缩头乌龟敢打她小阿孝的主意,简直是无耻之尤,腌臜贱货,不要脸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