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喝酒
南嘉的情绪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一边膨胀一边发出不满的抱怨。在朋友面前,她总能毫无顾忌地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池小鱼则像个呆萌的被绑架者,动弹不得,南嘉那惊人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挣脱。
不悦中,南嘉捏了捏池小鱼的脸颊,以此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再看下去,你都要成近视眼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池小鱼心虚地轻轻推开南嘉,敷衍地回应:“哪有这么夸张。”
然而南嘉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我不管,你必须陪我去。北羽和东宁又不是女孩子,你可是我的闺蜜,我们一起逛街才好玩!他们两个就当我们的保镖吧!”她幸灾乐祸地笑着,显然对自己这个主意感到十分满意。
东宁闻言瞪大了眼睛,反复问道:“什么?保镖?”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极其震惊,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北羽倒没有表现得那么不满或困惑,反倒是带着宠溺的笑容,抿嘴笑着。在他看来,南嘉的孩子气行为确实可爱。
“对了,你刚才怎么不读我给你准备的演讲稿呀!”南嘉突然改变了话题,池小鱼没有隐瞒的意思,她解释道:“那稿子太长了,我念不下去。而且,这么多学生都在等着活动结束,我要是一直念下去,他们不得急死呀!”
北羽侧着身子,斜着眼睛默默关注着池小鱼的每一个动作,他总是在暗地里观察她。如果池小鱼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受——高兴,因为自己爱慕的人一直在留意自己;难过,因为对方似乎是为了别的女人这么做。
“他们有什么坐不住的?我家小鱼念演讲稿,就算再不愿意听,也得乖乖坐着听。”南嘉小孩子气地嘟囔,“并且,你可是全校第一!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优秀!”
“没有呀!而且我也不想出风头,跑过去念什么演讲稿。”池小鱼纯真地回应。
南嘉孩子气地呶呶嘴,“好吧,你不愿意念就算了,反正你得跟我一起去逛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反正你也挣脱不了我的控制,走吧!”
池小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南嘉拽着跑了起来,她甚至没有机会拒绝。东宁在后面喊道:“南嘉,你收敛点,在这大马路上你要跑到哪儿去?注意看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和担忧。
北羽则表现得非常沉默,对于池小鱼这种不瘟不火的性格,他觉得实在难以理解。演讲时她能落落大方,即使被人暗中使绊也淡然处之,这种超然的态度让北羽觉得不真实,特别地不真实。这让北羽陷入了沉思,他一筹莫展地皱着眉头,习惯性地跟在南嘉身后,守护着她。
他们走过小街小巷,池小鱼也只能接受这一切,被南嘉牵着手,一家又一家店铺地逛过去。池小鱼看得眼睛都麻木了,她不悦地抱怨道:“学校门口的街道一点儿也不繁华,这里的衣服都不好看。不如,我们去看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吧!”
南嘉兴致勃勃地小跑着,换了不少店铺。这次,他们打车去了稍微远一点的餐馆,点了几个小菜。池小鱼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南嘉则正为难地看着菜单上的东西,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南嘉,你发什么呆呀!”东宁轻声呼唤,打断了南嘉的思考。
“别打扰我,我正在想吃点什么呢?”南嘉不耐烦地回应,依旧埋头于菜单之中。
东宁突然插入他们的谈话,这无意中让池小鱼坐得更加尴尬,只得默默地挪动了一下位置。
“点这个!”东宁提议。
“不要!”南嘉立刻否定。
“这个好吃,你选的烧鸡太大了,不好吃。点个莲藕吧,来个莲藕汤。”东宁和南嘉激烈地讨论着,两人的头凑在一起,脸颊几乎碰触,超出了一般男女之间的正常距离。这样的亲昵举动对他们来说或许已是常态,但北羽看在眼里,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池小鱼大度地让出了座位,好巧不巧的,她坐在靠近窗户的卡座里,站在就算是想要离开也无路可逃。
只能无奈地看着那正在小打小闹、激烈探讨的两人,池小鱼默默移开视线。忽然,南嘉的声音响起:“池小鱼,你想吃什么?”她抬起头,望向池小鱼,眼中充满期待。
“我,随便。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不用管我。”池小鱼回答后,便重新将视线移开。她没有注意到北羽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也没有心情参与他们的嬉笑打闹。她喜欢安静,不热衷于喧闹,而南嘉却恰恰喜爱热闹和活泼。
“那怎么行?小鱼,我得告诉你,脑子用多了可是很伤神的,得好好补补。难怪你这么瘦,我得给你增加点营养!”南嘉语气中透露出关心,但池小鱼听到这话后,立刻惊讶地转过头来。
“南嘉,你到底点了多少菜?别像昨天那样,我真的吃不下,别浪费了。”池小鱼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微微感到震惊。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昨天那顿饭让你受到惊吓,我心里一直很愧疚,今天一定得好好补补你,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南嘉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歉意。
“我没你说的那么矫情!”池小鱼缓慢而清晰地解释道,但她知道对南嘉来说,任何劝说都是徒劳的,南嘉总有她做事的方式。
南嘉心里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她认真地补充道:“不行,我得再加个菜!”
东宁也在旁边指着菜单说:“我也要这个!”
他们在一旁争执了半天,最终也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然后,所有的菜都陆续上来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池小鱼惊呆了。这么多菜,怎么可能吃得完!起码得有八九个菜。
南嘉将一碗莲子羹递给池小鱼,开心地喊道:“小鱼,这个给你,特意为你准备的。”
池小鱼看着这小小的一碗莲子羹,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其他的都是些肉食,吃这么一碗就足够了。
没多久,服务员送来了啤酒。南嘉熟练地接过啤酒,用开瓶器将瓶子打开,然后给四个杯子都倒满了酒。
接着,南嘉举起杯子,气氛似乎达到了高潮。
南嘉开心地说:“庆祝我们几个高二新的学期快乐!”
池小鱼在一旁劝道:“南嘉,学生不能喝酒!”
南嘉有些不满地抱怨:“小鱼,你太死板了,我们今天又不是在上学。再说,你这么拘谨多没意思啊!喝一杯不会有事的,这可是啤酒,难道还会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