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漏洞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不封地？”
“不戴宝冠？”
“你们特么配吗？”
“你们是一群小偷、强盗、土匪、qj犯、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没有继承权的次子、被俘虏又没钱赎身的小贵族……”
“你们根本无处可去，只有牢房和绞刑架在等待着你们。你们一无所有，你们只能躲在这没人的地方，才能自己给自己奶一口——我还有荣誉！”
曼斯·雷德大声的嘲讽。
“不娶妻？”
“不生子？”
“那我特么是从哪里来的？”
“我父亲，一个‘光荣’的守夜人，强迫一个女野人，生下了我。所以我应该感到光荣吗？我要为他的兽行鼓掌吗？”
“你们殴打平民、你们鸡j新兵，你们在鼹鼠村嫖到失联，连妓女的肚子都被你们搞大。赠地的孤儿有一半是你们的私生子。”
曼斯·雷德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们抵御寒冷？”
“伱们守卫王国？”
“特么你们是被驱逐到了这里，被关在这里了，去防御一个八千年来从没出现过的敌人。”
“你们根本没有抓到过一个异鬼！”
“抵御野人？呵呵，从长城溜过去的野人比你们吃过的燕麦还多。每年被劫杀的平民、被掳走的女人特么比你们见过的还多。”
“你们不过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在长城来回散步，顺便从上往下撒了泡尿，表示我已经尽力守护了……”
“曼斯，住嘴，你疯了……”丹尼斯惊恐的上前。
曼斯推开了试图阻止他的守夜人指挥官，用一句坚定的话做了结尾：“守夜人，特么的，根本毫无荣誉可言！”
“你复活之后，就完全变了。这是个无比邪恶的仪式。他改变了你的心智！”丹尼斯大声的哭诉，指着席恩怒斥，“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席恩伸舌头、拉眼皮，做了個鬼脸。
我只是打开了一个魔盒，魔盒又自己揭开了一层遮羞布。
看看守夜人，一个一个的，惊恐中又带着羞愧的表情，就知道曼斯·雷德所言无虚。
守夜人们只不过一直用“我是在执行伟大使命，我是王国最后的守护”自我陶醉。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曼斯冷冷的打断丹尼斯，“指挥官！何必欺骗自己呢？每年都有守夜人逃兵被斩首，很多还是你亲手执刑的。难道你忘了吗？七十九守卫的故事你也忘了吗？”
“如果真的如此荣耀，如果这里真那么美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逃兵？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宁肯背弃誓言也要逃离这里？”
守夜人只是一群被七国上下抛弃的可怜人，来到一个断绝希望的地方，用一个“虚无的使命”在一起报团取暖罢了。
所以，这里才叫——“绝境长城”。
“曼斯，你也要背弃自己的誓言吗？”丹尼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同意参加这个仪式？”曼斯的话，让丹尼斯一愣，也让所有守夜人高层感到一阵阵的脊骨发冷。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至死方休……”曼斯默默的又说了一段誓词，他一直重复着至死方休，最后，
“我，刚刚，已经死过一次了！！！！”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将守夜人们吹的透骨心寒。
“我死了。我复活。”
“我的誓言已经解除！”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曼斯高举双手，大声的呼喊起来，他冲着每一个守夜人大喊，“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我要自由的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我要去找我心爱的姑娘……我要娶她……我要生一打孩子……我自由啦……”
所有守夜人不知所措，极度震惊、惶恐不安、莫名期盼……
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守夜人的誓言存在漏洞——至死方休。
那死过一次，誓言不是就结束了吗？
估计誓言创造者也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死而复活。
在所有时间线，三大主角之一琼恩·雪诺在加入守夜人后，为了退出这个坑爹组织，都必须先死一次，才能光明正大的重新复出，登顶大贵族。
不然，七国上下没人认同他，守夜人也会把他当叛徒处理。
琼恩做得。
席恩做不得？
我不会红神复活魔法。
但我会淹神复活魔法啊。
人工呼吸加胸外按摩么，谁还不会？
在可以透视内脏的神之眼辅助下，压根就不存在失手的可能。
如果席恩愿意，他甚至可以给整个守夜人组织全部“复活”一遍。
“不！你不能这么做。曼斯，守夜人养育了你。守夜人给你衣食，守夜人给你温暖的住所，守夜人教你战斗。是因为守夜人，你才能活到现在，你才有今天，你不能这样……”丹尼斯试图用恩情打动曼斯。
“哦？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奴隶湾那些奴隶商人的口头禅？”席恩突然幸灾乐祸的说，
“哦，卑贱的奴隶啊！我从小把你买来，给你衣食，教你技能，你必须终身听命于我。对我指定的人撅起屁股，不管他是不是人；杀死我指定的人，不管他是你什么人；不得丝毫违抗，必要至死方休……”
皱着眉的艾德冷不防地拍了一下席恩的脑袋，打断了他的话。
他察觉这事情的走向开始不对了。
原本的计划只是用淹神仪式堵住所有可能质疑席恩的人，但是现在，事态的发展明显已经失去了控制。
看看那些守夜人士兵火热的眼神，跃跃欲试的情绪。
有些时局远见的艾德惊悚地发觉：守夜人这个持续了千年的古老组织甚至有了分崩离析的可能。
如果曼斯可以合法的脱离守夜人；那他们自然也可以……
只是一个仪式罢了。
曼斯看着丹尼斯，又看了看总司令科格尔，忽然开始脱衣服。
他解开自己的上衣，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是里衣、鞋子、袜子……
一件件的，全部脱光。
男人赤条条的站在寒风中，一无所有，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所有的东西，还给你！在影子塔的全部财产也归你们。其他的，我为你们战斗了20年，干了不知道多少活，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算是抵偿了这些年扶养的费用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将一切还给你们！我只要自由！”
“自由！”曼斯大声的喊了出来。
这两个字仿佛拥有着魔力，周围守夜人中，竟然也有几声低低的附和，令指挥官们勃然色变。
曼斯光着身子，赤脚大步的向大门走去。
他要离开这里，追寻自己的人生，创造属于曼斯·雷德的史诗。
“等等！”说话的是席恩。
他拿起自己从莫里斯那里赢来的剑，丢了过去。
曼斯一伸手，就接住了剑，有些不解的看向席恩。
“再纯正的男人，开局也得有一把武器。”席恩笑道。
然后又补了一句，“有空记得来临冬城，把剑还给我。”
曼斯略一思索，收下了剑，走到大门口，看着紧闭的铁闸，冲着守卫扬了扬剑：“开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这把剑看起来还没沾过血。”
守卫惶恐的看着他，又看向几个指挥官。
不敢开门，也不敢说不，只是畏畏缩缩的退了两步。
“不！你不能走！守夜人没有脱离的例子！从来没有！咳……咳……”科格尔总司令咬着牙上前拦阻拦，斩钉截铁的话刚说完，结果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个口子不能开，不然全都完了。
守夜人将毁于一旦。
他将成为守夜人历史上最后最可耻的一任司令。
曼斯看着曾经的最高长官，他曾如此的威严，高不可攀，是所有守夜人的憧憬和权威，但是现在……
曼斯冷漠的摇了摇头，“愚蠢！”
本来还想放过你们！
他大步回到席恩的面前，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帮我。我帮你。你又帮了我。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帮到底吧？”
曼斯忽然拉起男孩的手，高举起来，对着守夜人高声呼喊：“守夜人们！还有谁想要体验‘死而复生’的？谁想要在这一双‘神之手’下，追寻自由的？谁想？大声的告诉我！”
空地上只是沉寂了一小会儿，就瞬间变得群情汹涌。
“我！”
“我也要！”
“去特么的守夜人！”
“……”
要求退出的，要阻止的，呵斥的，推搡的，甚至有人开始动手了……
曼斯一句话，让整个守夜人乱成一锅粥，无论指挥官们如何喝止也毫无作用。
“咳……咳……噗……”剧烈咳嗽着的科格尔总司令再也忍不住，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