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跨越了千年的时间魔法
“这不可能！”罗德利克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
金矿？地广人稀的北境就没找到过大金矿，更不要说什么永不枯竭的金矿。
世上哪有这种东西？
“nothingisimpossible!”席恩再次摇了摇手指：
“肉眼所见，北境到处皆是，只是从来没人发现而已。”
艾德三人目目相视。
没明白。
“咳！席恩，继续吧！我想你一定还有话要说。”艾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刚刚听到了一个信息：十年后长夜到来。对不对？”席恩再次卖关子，
“那么任何一个聪明人都应该立刻想到，接下来的整个十年都将是——长夏！”
火堆三人组同时一滞。
很快，三个“聪明人”连忙纷纷点头。
“对，对。长夏。没错。”
“是的。十年长夏。哦，我们还可以趁机扩大种植、储备粮食……”
“十年的长夏啊！那得是多少粮食……”
席恩撇了撇嘴，就当没看见三个“聪明人”的尴尬了，“是的，长夏代表丰收。但是对贵族老爷们呢？对住在君临那座城市的几十万人来说呢？对那些每天必须身披厚袍子的主教大人们呢？夏天，永恒的太阳，对他们来说，什么才是最直观的感受？”
“聪明人”又在互相对视了，思考，沉默。
“夏天？太阳，热？！”艾德有些不确定的问。
“没错！”席恩大声的肯定，“热！想想看，贵族老爷住在闷热的城堡，君临几十万人挤在一起，主教每天祈祷都要穿着厚厚的教服，更不要说多恩那种鬼地方，长夏的太阳能晒得头皮烫到煮熟鸡蛋！他们迫切需要一样能让他们凉快的东西！让他们不至于整天光着膀子，让他们能在闷热的夏夜舒适的入睡的东西！这东西，北境到处都是！”
三人面面相觑。
埃林灵光闪现，目光不由投向树梢，上面挂着的冰凌在寒风中轻轻触碰，奏响叮叮当当的美妙音乐。
“冰？！”
在夏天用冰块消暑并不是创新，很多贵族会在冬天的时候挖出大块的冰，储存在地窖，夏天炎热时再拿出来用。
“没错！”席恩用力一握拳，“冰块！冰块可以让人挤人、闷热无比的宴会厅凉爽宜人，冰块可以让人在炎炎夏日的夜晚安然入睡，酒里加冰块可以让入口清凉无比，晶晶亮、透心凉，甚至病人发热了还可以用冰块救命……”
“更妙的是，普通的季节，贵族可以在冬天屯冰，夏天用。但是，未来十年都是长夏，十年，没有哪個贵族可以屯下够用十年的冰块。只有我们！只有北境才有！我们将垄断整个维斯特洛的冰块市场！这个长夏，贵族们想轻松的度过每一个热得难以入眠的夜晚，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换北境的冰块。”
明明是塞外冰天雪地，席恩一番话说的三人血液都开始热起来了。
“但是，冰块会融化，我们怎么运到南方去呢？临冬城甚至连船……都没有。”埃林提出了疑问。
“好问题！”席恩很满意年轻侍卫的思考，“北境的雪山冰川几千年都不会融化，北海的冰山飘荡了几个世纪，仍然如高山一样屹立。为什么？冰块的融化需要条件：温度和持续的吸热。只要将冰块放置在一起，用一些比较隔热的材料阻隔外界的热传导，冰块融化的会非常非常慢。至少足够我们把大部分的冰运到君临。”
虽然不是很懂一些专业名词，但是三人都见过雪山冰川，也见过冰山，他模模糊糊的觉得席恩这套说法应该是可行的。
紧接着。
“冰块的生产，我们可以让农民用服役来代替，反正北境每年的服役费根本收不上多少钱；至于运输，我们可以找那些需要压舱石的商船，说服他们用一样沉重的冰块来代替压舱石，在运输他们货物的同时，顺带捎一下我们的冰块。看在史塔克家的面子上，我相信没人会不同意吧？”
“运到君临，再把冰块送一部分给国王陛下，请他开个宴会，啊，就叫夏日凛冬宴会吧，想想，在布满冰块的红堡大厅，贵族们喝着冰镇的葡萄酒，吃着冰激凌，先别问我冰激凌是什么，我会教你的，然后枕着冰块舒爽的入眠。国王陛下用了都说好！哈拉少！贵族们你们买不买？”
“我们还可以建立中转冰库，从君临继续往南卖，卖到多恩，卖到布拉佛斯、潘托思、三姐妹王国，相信我，那些在沙漠里裹头巾、喝热水、人傻钱多的土佬愿意花跟银子等重的钱来买我们的冰块……”
席恩滔滔不绝，从生产运输、宣传推广、仓储物流一条龙下来。
别说罗德利克和埃林这两个土包子，连艾德·史塔克这个临冬城公爵、北境守护也有些热血沸腾。
席恩说的“卖冰”并非空想，而是一整套行之有效，具有绝对可行性的商业方案。
在蓝星还没有空调和冰箱的时代，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用着极为简陋的工具，把冰块从北方的冰湖中挖出，通过航船卖到了全世界，赚取了数亿资产，成为赫赫有名的冰王。
普通商人尚且如此，以艾德·史塔克的身家实力可以极为迅速的复制这个套路，并且……垄断全市场！
“可以！这可以，这完全可以！如果真的能把冰运到君临，临冬城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只要有夏天，北境就可以卖冰。这是个金矿，永不枯竭的金矿。”埃林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的喊道。
艾德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思索了片刻，霍然转身，“席恩，十年，能有多少收入？”
“宾果！”席恩指了指艾德。不愧是公爵大人，没有被冲昏了头。
“具体的收入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假设我们1石的冰定价1个银鹿，依照目前的北境生产力和河流水运的运输能力，恐怕最高峰也不可能超过6000金龙每年，十年，最多也就是5万金龙。”
5万金龙，确实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资金，但远不足以让北境脱胎换骨。
“这5万金龙还得是十年之后才收到的，我们最初每年能得到的，只会更少。”艾德点了点头。
作为七国一线大贵族，艾德习惯了从整体去思考问题。
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市场其实有着上限。
不过他是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买冰的必定是贵族或者主教之类的有钱人，而这些人是有数量限制的，因此能大批量消费得起冰块的其实并不多。
而卖到国外？那得走另一个更麻烦的流程。
你不会以为维斯特洛没有贸易壁垒、关税保护之类的东西吗？
你想出口就能出口的吗？
艾德表示：作为维斯特洛最高等的贵族，差点成为国王之手的人，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连罗德利克和埃林也冷却了下来，莫名的有一丝沮丧。
“所以……啪，啪，啪。”席恩挨个打了3个响指，振奋了一下他们，“我需要施展一种古老、神秘的、跨越千年的时间魔法。”
“将卖冰10年之后的收益，甚至20年、30年之后的收入，全部提前到现在收取。”
“我们需要在今年搞到50万金龙，才能开始后面的大计划！”
“今年……50万……金龙？”艾德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我艾德·史塔克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你疯了吗？这不可……”罗德利克几乎脱口而出，但很快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