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行如磐石
修炼“荒破凿刻七式”的第三天。
“徒儿来啦，先跟苏管家去吃早点吧。”
今天来之前，关于要不要吃早饭这个问题，乾尘可是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吃不吃早饭，可是会影响着整个一天的修炼状态。
最终，乾尘还是选择饿着肚子过来，毕竟吃撑了的感受，似乎比饿的感受更加不利于修炼。
毕竟俗话说的好，饱暖思……这个什么……不重要，还是回到正题，不管怎样，今天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师父早，今天准备了什么早点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这么神秘，那肯定有惊喜。”
没错，有惊喜，乾尘跟着苏管家，来到了饭堂，桌上有一个大碗，里面盛着满满的一碗粥，其他啥也没有，和昨天的待遇可是差远了。
这……粥……难道是？！
没错，就是“红豆核桃小米粥”，这……昨天一整天的努力，换来了今天早上一大碗粥。乾尘这几天最不想看到的三样东西就是：核桃、红豆和小米。
这是躲不过的宿命啊，没办法，师父一片心意，还是不能辜负啊。
端起大碗，就是一饮而尽。还别说，这个组合，味道还不错，营养又暖胃，干净又卫生。
早点过后，乾尘来到中庭石板桌前，看看今天的道具是啥。有了前几天的经验，这道具可是一整天的修炼内容。
今天的石板桌上，有一个竹篮，两个空盘子。空盘子自然不用说，用法已经懂了，这竹篮子里装着一篮子苹果。
“师父，今天的道具，是苹果。”
“没错，话不多说，徒儿看好了，荒破凿刻第三式：行如磐石，稳如泰山。”
齐伯仁，左手持苹果，右手持凿刀，用凿刀的平刃放置在苹果的侧边，以一个角度开始“削苹果”，左手不停的转动苹果，右手一动不动。
一条刃宽的苹果条像丝带一样，缓缓落下，掉进盘中。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这一个苹果算是“削”完了，最先削下的苹果，都已经氧化变黑了。这两个小时里，乾尘一声不吭，生怕影响到师父。而这条苹果丝带，从未断连。齐伯仁整个人，像是雕塑一般，只有左手手指，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在转动苹果，身体的其他部位，未曾动过一丝一毫。
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苹果竟然能削两个小时，而且苹果还剩了一半，这削下来的苹果丝带薄如蝉翼，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跑。削苹果皮见过，把整个苹果削成丝带，第一次见。
两个小时，不多不少，齐伯仁停下了手上的操作，收势。
与其说是学神技，不如说，是耐力挑战。
“徒儿，你可看清楚了，这荒破凿刻第三式。”
“看清楚了。”
看了两个小时，同一个动作，能不看清楚嘛。
“最短两个小时，削苹果，不能断，不能停，就算成功。”
“没错没错，那就开始吧。”
起初，乾尘以为是拿凿刀削苹果，感觉难度不大，但看了师父的演示，而且超长时间的待机，发现把这苹果削成，可没那么容易。
乾尘在看师父演示的时候，已经开始在思考，这行刀的角度是关键。
这荒破凿刻七式的前三式，第一式“劲”，第二式“速”，第三式“稳”，每一式都是层层递进的。
乾尘的第一个苹果尝试开始了，也很快结束了。
第一个苹果，虽然没有断，但仅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削完了。区别于齐伯仁削下的苹果丝带，乾尘削下来的，是苹果条，显而易见，就是厚薄的问题。
乾尘的第二个苹果，控制好了厚薄，虽然不及薄如蝉翼，但问题削到一半，断了。
厚薄没能控制十分均匀，归结原因，还是因为行刀不够“稳”。
随后的第三、第四、第五个苹果，遇到的都是稳定性的问题，手稳才能刀稳。一个上午，也在这五次尝试中，过去了。
这第三式，齐伯仁并没有特别的指点，只是提了四字真言，“要做到：稳而不僵。”
这四个字看似非常容易理解，但要做到，还是很难的。
在五个苹果的尝试中，乾尘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肩膀带动手臂，手臂带动手腕，手腕带动手指，虽然看似不动，但确是在持续发力的。时间一长，整条手臂处于一个僵住的状态，这种状态其实并不稳。
而真正保持一个稳的状态，是需要合理分配气力的。
想了一会，乾尘决定尝试了第六个苹果。比之前有进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苹果不够了，时间已经能达到了一个半小时。
乾尘感叹道：“看来，还是不够薄啊！”
齐伯仁其实对于乾尘已经比较满意了，自己练就这“荒破凿刻七式”，可不是一天学一式这样速成的，乾尘的资质是齐伯仁看来最高的年轻人，没有之一，所以也是寄予了很高的期待。
乾尘的第七个苹果，是最可惜的，时间能达到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就差这10分钟，苹果就不够削了。第八个苹果也差10分钟，这10分钟就像魔咒一样，困扰着乾尘。
起初那，想着是苹果不够大，但师父齐伯仁凿刻了整整两个小时，苹果还剩下大半那，如果按照师父的技艺，一个苹果四个小时应该都不成问题。不能从苹果找原因，不能从凿刀找原因，那就只能从自身找原因咯。
所有要领中，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嘛？
这是乾尘目前思考的一个问题。脑海里突然跳出一首歌：“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这首歌诠释了乾尘现在的状态。
“对噢，左手、右手慢动作，不是右手慢动作！”乾尘喃喃自语。
师父齐伯仁倒是一脸懵逼，“啥？”
乾尘也拿起第九个苹果，开始凿刻了起来，这荒破凿刻第三式，看着是对右手的考验，其实不全面。
这第三式考验的是左右手的稳，以及左右手的配合程度，两只手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之前八个苹果的尝试，都过分追求右手的完美，而忽略了对左手的控制。
当这第九个苹果凿刻至三分之二时，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荒破凿刻第三式：行如磐石，稳如泰山。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