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邓通：金山银山，比不过文帝的疮
刷完蹦迪视频，看完里面身姿妖娆的女子，程进的嘴角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好学的他，决定不再堕落，马上刷了一条学习类视频来祛除罪恶感——
【2024年福布斯排行榜】
……
清朝（胡雪岩）
“红顶商人”胡雪岩，此刻正斜倚在杭州胡庆余堂内堂的黄花梨木躺椅上，
手里轻轻摇着一把苏州折扇，目光却落在面前那面巨大的西洋镜——“天幕”上。
“老爷，这天幕今日又在播些啥新鲜玩意儿？”
一旁侍奉的福伯，手脚麻利地将新沏的龙井和一碟精致的云片糕摆放在紫檀木桌上，轻声问道。
自从这天幕降临世间，胡雪岩对这能预示未来的“西洋玩意儿”就格外上心，每日都要观看许久，连带着福伯也学了不少新词儿。
“今天啊…播的是‘福布斯排行榜’，”
胡雪岩呷了口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就是看看那些未来人，谁最‘壕无人性’呗！”
话音刚落，天幕画面亮起，伴随着一段魔性的bgm，
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眼帘：福布斯2024年排行榜。
“哦？这第一名，居然是个‘歪果仁’？还叫什么…马什么…克？”
胡雪岩看着天幕上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禁“啧啧”称奇。
“老爷，天幕上说，这人叫‘马斯克’，身家万亿，富可敌国，是做那什么…‘电动汽车’和‘火箭’生意的…”
福伯在一旁尽职尽责地解释道，活像个“行走的弹幕”。
“‘电动汽车’？‘火箭’？”
胡雪岩摇了摇头，这些新鲜玩意儿他闻所未闻，
“听着倒是挺‘高大上’的，不过…这赚钱的路子，未免也太‘赛博朋克’了些…”
接着，天幕上又出现了几个外国人，什么比尔盖茨、什么扎克伯格…
个个都是天文数字般的财富，看得福伯眼花缭乱，直呼“好家伙”。
“这些‘歪果仁’，赚的都是些‘科技’钱，哪能与我大清的‘钱庄票号’相提并论？”
胡雪岩不屑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福伯，
仿佛在说，“阿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福伯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天幕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马云。
“哟，这不是‘马爸爸’嘛！前几天天幕上还讲他来着，说是‘电商’行业的‘扛把子’！”
福伯抢先说道，颇有些“粉丝”见偶像的激动。
“‘电商’？那是什么…难道比我还懂‘货通天下’？”
胡雪岩还没弄明白“电商”为何物，就看到天幕上显示马云的财富，
虽然也是一连串的数字，但比起之前的几位，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了。
“哈哈哈…就这？就这？”
胡雪岩看着天幕，放声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凡尔赛”式的傲娇，
“老夫当年，那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为富不过三代’？不存在的！老夫的财富，那可是要‘传给’…咳…！”
他突然止住话头，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毕竟，天幕也曾播放过他晚年破产的悲惨遭遇，这可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老爷您消消气，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嘛！”
福伯连忙递上一杯热茶，安慰道。
胡雪岩接过茶杯，轻叹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回天幕上。
“当年老夫若是想上‘福布斯排行榜’，那还不是轻轻松松，‘遥遥领先’？！”
“想当年，老夫的钱庄票号遍布全国，生意做到海外，就连左宗棠平定新疆，都要找老夫筹措军饷！”
“新疆，还记得我我胡雪岩吗？……”
“我这种富豪，才是真正的又红又富！！！！”
……
西汉（邓通）
长安城外，一处破败的院落。
昔日富可敌国的邓通，如今却只能与鸡犬为伴，过着清贫度日的生活。
他身着粗布麻衣，坐在歪歪扭扭的木凳上，浑浊的双眼却依然紧紧盯着面前那面神奇的“天幕”。
“这…这就是未来世界那些…‘大佬’？”
邓通指着天幕，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天幕上，正播放着“福布斯2024年排行榜”，
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什么马斯克、贝佐斯、扎克伯格…
伴随着炫目的特效，他们的财富数字如同火箭般飙升，看得邓通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啧啧啧…这一个个的，都富得流油！”
邓通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当年。
“想当年，老夫我……我才是最顶级的富豪！！”
邓通回忆起往日的辉煌，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yet 又带着一丝小骄傲的笑容，
“文帝想修个露台，我二话不说，直接‘氪金’！文帝生病想喝口热乎的，我连夜安排人手，‘安排’！”
“可不是嘛，老爷您当年为了‘文帝’，那可是相当‘硬核’啊！”
身边的老仆忍不住插嘴道。
“那当然！”
邓通得意地挑了挑稀疏的眉毛，
“也不看看老夫是谁？‘走到哪里都是vip’的男人！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岁月，仿佛看到文帝对他笑眯眯地说：
“邓通啊，你真是朕的‘好大儿’啊！”
曾经，他也是大汉朝最富有的人，甚至比皇帝的私库还要充盈。
他拥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无数的田产店铺，就连皇帝都对他另眼相看。
赐他蜀郡严道铜山，允许他自行铸钱，这可是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的殊荣。
“想当年，老夫我…那也是‘站在财富顶端的男人’啊！”
邓通回忆起往日的辉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蜀地的铜山，任我开采；铸钱的权利，由我掌控…‘富可敌国’这四个字，老夫我…可是当之无愧啊！”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仆，眼中满是追忆，
“老伙计，你还记得当年，我为了给文帝治疮，直接一嘴巴亲……”
“老爷，慎言！”
老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捂住邓通的嘴，
“文帝之事，不可再提！”
邓通惨然一笑。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邓通苦笑一声，这句从天幕上学来的诗句，如今却成了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他抬头看着天幕上那些未来富豪，心中五味杂陈。
老仆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老爷，说话小心，您忘了？您当年就是因为一句‘太子最爱陛下’…然后…”
“然后就被那袁盎那小子抓住把柄，说我‘阿谀奉承’，‘不忠不孝’，害得我被抄家流放…”
邓通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又能看到当年袁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唉…‘世事难料………”
“你说说，这些人，就算再有钱，能体会到我当年‘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悲伤吗？”
老仆看着一脸唏嘘的邓通，默默地递上一碗粗茶，安慰道：
“老爷，您就别‘emo’了，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邓通接过茶碗，苦笑着摇了摇头是。
啊，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时代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