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虞家倒台
凤离帝将最重要的圣旨送出去了,心情可谓是大好,这才想起凤瑾似乎还有别的事要禀奏。于是开口说到:“瑾丫头,你还要什么事要禀奏啊?”
凤瑾起身回到:“父皇,儿臣此行江州,虽是天灾,可却有人祸的因素在里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听到凤瑾这句话,便知道她是想要算总账了。虽然在江州的这些日子,她整日为了江州的事情奔波,可北辰煜却在暗中帮她调查好了一切线索,这才使得凤瑾一回来就可以将幕后黑手送上台面,否则自己还要费心调查一番了。
“是吗,不知丫头可有要说的?”凤离帝听到凤瑾的话眼神微眯,在场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在凤玄皓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又移开了。
凤玄皓自然是感受到了凤离帝的目光,虽然现在自己强壮淡定,可只有自己知道此时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害怕,手心都被自己攥出汗了,额头和后背上的冷汗也不住的往下流,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只能用内力蒸干汗水,这等待的过程仿佛异常煎熬。
除了凤玄皓,另一个心虚的人就是虞尚书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派去的人竟然失败了!明明自己已经做足了打算,明明自己已经算好了一切,可为何还让凤瑾平安回来了!?如今听到凤瑾的话,虞尚书的冷汗也顺着脸往下流。以至于他要不停的用袖口擦汗。
众人心中心思各异,都在猜想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的。如今昭阳公主可是皇帝眼中的红人,谁碰上谁倒霉。
凤瑾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看到了强装淡定的凤玄皓也看到了目光阴狠的凤芷若,最后视线落到一直擦汗的虞尚书身上。
“虞尚书,这天气貌似没有这么热吧?您这一直擦汗……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吗。”凤瑾含笑走过去,看着虞尚书言笑晏晏的说到。
“公主说笑了……”虞尚书勉强撑起一丝笑容,看着凤瑾尊敬的说到。
凤瑾闻言一挑眉:“虽说本殿不想居功,可毕竟父皇的圣旨已经下了,虞尚书,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一声殿下了?”
“是,是,殿下……”虞尚书点头如捣蒜,看的凤瑾只想笑。
众人看着凤瑾和虞尚书的互动,心中大概也已经猜出来了,只是心中仍旧疑惑——如果真是虞尚书做的手脚,那么这其中是否有二皇子的事呢?众人心思各异的想着。
只有凤玄皓,在看到凤瑾向虞尚书走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这代表凤瑾已经准备让虞尚书替自己担下这罪名了。估计凤瑾也是想到:无论江州是不是自己动的手脚,此时都不应该将自己抖搂出去。这样想着,心情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凤离帝看着凤瑾向虞尚书走去,眸中既有意外也有惊喜,不过里面也掺杂着一些不解与困惑。
凤瑾也不打算卖关子了,毕竟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处理呢,于是走上前去对凤离帝微微弯了弯身子:“父皇,儿臣要告发虞尚书,他贪污腐败、暗中勾结江州官员毁坏大坝,甚至垄断药材造成江州城药材短缺,更可恶的是,虞尚书曾派人暗杀儿臣!”
随着凤瑾一条条的罪名抖搂出来,虞尚书的脸色也越发变得面无血色,而凤玄皓更是死盯着凤瑾不放。看来她是知道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自己,毕竟李州府暗杀一事自己也从中推波助澜过。看来凤瑾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凤瑾的话说完,大殿中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朝臣看了看虞尚书,都自动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皇上,老臣冤枉啊!皇上!昭阳公主她污蔑老臣!老臣冤枉啊!!”虞尚书其声凄惨哀怨,仿佛含着莫大的委屈,事实也的确如此!毕竟凤瑾说的每一条罪名,细算下来没一条是自己做的。
“放肆!”凤瑾还未说什么,凤离帝先开口了。
“虞修平!你好大的胆子!污蔑当朝公主,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够砍的!”凤离帝的声音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向虞修平袭来,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众人看着凤离帝铁青的脸色和虞修平嘴角的鲜血心下一震,看来这次凤离帝是真的动怒了,于是赶忙集体跪下,高声说到:“皇上息怒。”
虞家完了……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的时候,只有凤瑾一人傲立在乾清殿中,凤瑾见凤离帝的话说完了,于是温声开口劝到:“父皇莫气,为这样的人动气伤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凤离帝听到凤瑾的话稍稍缓和点脸色,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这才语气平淡的说到:“瑾丫头,既然你说这种种事情都是虞修平做的,可有证据?”
凤瑾笑着点了点头,再这样紧张的氛围中,似乎她一点也不受影响似的:“自然有证据,否则给儿臣一个胆子,儿臣也不敢污蔑朝廷命官。”
说完凤瑾拍了拍手,随后就走上来了俩个人。这俩人一人是当初聚众闹事的人,还有一人就是裴先生。在这俩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小车堆积如山的药材。
众人看到裴先生的那一刻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虞修平,似乎没想到这人这么蠢,就算派去自己的心腹,也不用派一个谁都认识的人吧。
虞修平当初还真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想着:既然这次任务如此重要,怎么也要派去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裴先生,只是没想到,如今裴先生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看这样子,明显是被凤瑾收买了。
“父皇,这俩人一个是当初聚众闹事的头领,一个是负责此次药材押运的裴先生,也是虞修平的左膀右臂。”
“草民参见皇上!”俩人被带到大殿之上,这辈子俩人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达官显贵,哪怕是裴先生,也没见过凤离帝,于是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