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剔骨之刑也不过如此
司君墨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两个人的嘴巴由可以塞鸡蛋变成了可以塞鹅蛋……
“也就是说,妍妍之所以那么聪明,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人类?”
怪不得呢,哪有兽类那么聪明的,什么都会做,原来是亿万年前的祖宗?
宁常安心里对江初妍的喜欢又加深了一层。
“可是,君墨,这件事被炎云昊和芒星委员会知道了岂不是很危险?”
要知道,芒星委员会可是最忌讳这种能变人形的兽类,认为那是妖异,会给芒星带来灾难。
“炎云昊已经知道了。”
司君墨平静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了,他才那么折磨她。
“什么?难道是那个窃听器……”
唐亦含有些头皮发麻,他分析过数据。
那个窃听器已经放在小家伙身体里很长时间了,难道炎云昊早就发现什么异常了?
“什么窃听器?你们在说什么啊?
就算妍妍能变成人形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人类啊!
认真说起来的话,妍妍都得是我们的祖宗啊,芒星委员会那帮家伙,还敢把祖宗怎么样!”
唐亦含:“……”
宁常安愤愤不平说道,炎云昊那个家伙,私自带走妍妍,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恨不得弄死他!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那个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带走妍妍的人,她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哥,那个装成我的样子带走妍妍的人,你找到了吗?”
“有点眉目了,亦含,先给她检测。”
司君墨看向唐亦含。
唐亦含点点头,将仪器拿了出来,小圆环刚进入江初妍的腕部时,他就发觉到了不一样。
这个姑娘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套自我清洁的程序,前几天还是充满寒气的身体,现在竟然好了许多。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江初妍毕竟是现代社会的躯体,早就适应了各种寒气。
而芒星的人们,单从饮食上来说,就已经杜绝了大部分的寒气,几乎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所以他们的躯体进化的就是不能受到寒气侵袭,所以唐亦含上次才会觉得江初妍很难醒过来。
要是江初妍知道自己竟然因为寒气被唐亦含判了死刑,估计要跳起来反驳。
夏天的冰棍,秋天的螃蟹,还有大冬天光着腿的美少女勇士,哪个不是寒气满满?这都能死人?
那几盆冰水就洒洒水啦,虽然当时是很冷就是了。
“怎么样了?”
看到唐亦含收了探测器,宁常安焦急问道,刚才看到唐博士一脸凝重的样子,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恢复的不错,我不确定是不是和她是亿万年前的躯体有关系,这毕竟不是我的研究方向。
我发现她自身排除寒气的能力很强,现在身体里的寒气已经排走了大半。”
“那是不是说她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
宁常安语气雀跃,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个我不能确定,毕竟她的身体太过特殊。”唐博士谨慎发言。
看了一眼床上精致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姑娘,宁常安心生怜惜。
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一直这么睡下去,太可惜了。
她刚想伸出手,像以前那样,摸摸妍妍的小脑袋,全息影像传来了信号。
“宁常安,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抓紧给我滚回来!”宁玉海的咆哮声扑面而来。
“那个,那个,我……”
宁常安被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别这个那个的,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滚回来!不然,仔细你身上那张皮!”
宁老爹霸气划掉了全息影像。
仔细你身上那张皮,似乎有了回音一样,在整个房间回荡……
司君墨早已见怪不怪,唐亦含则震惊的目瞪口呆。
堂堂宁氏集团,芒星的龙头老大不说,更经营数家跨国公司,董事长这么接地气的吗?
注意到唐亦含的表情,宁常安有些不好意思,继自己在他面前和封素素破口大骂后,自己老爹又在他面前叫嚣着要扒了她的皮……
阿西吧!
都怪自己刚刚没有将全息影像加密,看来和唐博士真的没有缘分啊!
宁常安恋恋不舍离开了庄园,临走前还千万般不舍的拉着江初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明天再来看她……
“你都不问问她怎么样?”
唐亦含指了指床上的姑娘,那天晚上那个焦急的要崩溃的男人,现在却这么淡定。
“不用问,她能活着就好。”
唐亦含叹了口气,拿出另一种检测仪器,“该你了。”
每月的这天都是为司君墨例行检查的日子,毕竟他的身体被反噬的很严重。
司君墨坐在沙发上,唐亦含将仪器探入,几分钟后,他面色铁青。
如果宁常安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那个一向温润如玉的唐博士,居然能展现出这种能止小儿夜啼的吓人脸色。
“司君墨,你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已经发作了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告诉我?
还有我给你开的药,你到底吃了多少?!”
唐亦含心里只觉得悲伤,这被反噬的身体发作时,大家只知道会很痛,却不知道具体会痛到什么地步。
可是作为一个生化博士,他太了解具体怎么痛,会有多痛!
而且随着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会越来越痛,深入骨髓的痛。
他模拟过最轻度的疼痛数据,足以令一头对疼痛不敏感的成年大象瞬间痛到窒息,这还只是最轻度的。
按照刚刚检测的数据,司君墨早已不是最轻度的疼痛了。
而且从他身体里残留的药物数据来分析,他应该是吃过很多自己给他开的药了。
当年在战场上,司君墨为了救自己一个副将,身中数箭。
其中有一箭插到了距离心脏2厘米的位置,战场上缺医少药,医生只能用最简易的办法帮他治疗。
没有麻药,没有止痛,就那么生生的将箭取出,再一点点缝合,剔骨之刑也不过如此。
可是司君墨除了脸色苍白,额头沁出一点冷汗,整个人无比清醒,哼都没有哼一声。
而现在,越来越深的疼痛他肯定是受不了了,才会吃自己给他开的那些药。
他无法想象那些越来越深的疼痛具体有多痛,因为他没有数据,从没有人能承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