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少爷求你帮他
白阮看着封宴,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些想笑。
对方那神态,像是吃准了自己一定会同意似的。甚至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就直接要和他重新来过。
“封宴,”白阮看着他,发自内心地问:“你有看得起过我吗?”
封宴甚至连想都没想一下,“当然有,我很在乎你。”
“如果你在乎我,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重新来过,”白阮拨开封宴的双手,难得感受到情绪上的平静,“我累了封宴。”
他曾经真的很爱封宴,爱到哪怕知道他出轨,都有些舍不得他。
可白阮没想到,对方不仅仅是出轨,甚至还想要他的命。
如果桃管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是不是哪一天,他一觉睡醒人就会在医院里被拿走肾脏?
他真蠢,还以为封宴喜欢他。
太可笑了。
“我累了,我们就这样吧。”白阮不想多说什么,“行李我会收拾好,不会留在这的。”
封宴有些惊讶,他慌乱地拉住白阮,似乎是有些手足无措:“阮阮,阮阮你别这样。”
“你生气对吧?你是不是生气?”封宴拉着白阮的手,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撞,“这样,你打我,你把气撒出来!”
白阮皱眉,缩了下手,眼底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够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对上这种视线,封宴有些接受不了,那双曾经满眼都是他的眼睛,此刻居然流露出这种神情。
封宴有些崩溃,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近乎哀求地开口:“阮阮、你,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封宴眼眶发红,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对不起阮阮,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呢?
他都知道这些了,还指望着能回到过去吗?
白阮偏过头,不去看对方。
“我真的错了阮阮,你别这样、别这样”封宴显然有些情绪失控,那双深邃眼睛通红,眼泪湿润下眼睑,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扑通”一下跪在白阮面前,拉着白阮的手,低下地求饶:“我错了,阮阮,求求你原谅我。”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走,只要你别走!”
“白阮、阮阮”封宴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白阮的名字。
男人全然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屈尊匍匐在白阮脚边,祈求白阮的原谅。
白阮想看到封宴后悔的样子,可真的看到,又不觉得开心。
太狼狈了。
这么屈辱。
他曾经跪在封宴面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屈辱?
白阮冷漠地把手抽出来,有些无力道:“算了。”
他回过头,缓慢地抬起眼睛,看向桃知彦:“桃管家,你帮我一起收拾下行李吧。”
桃知彦点头:“当然可以。”
“白阮!”封宴跪在地上,还想去抓白阮的手。
后者却后退半步,像躲什么脏东西似的躲开。
扑了个空的封宴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眼神空了一瞬。
桃知彦和白阮走到房间门口,交流着什么,可封宴却好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身体里沸腾,窒息感像是地底的恶魔一般,挣扎着自下而上吞噬他!
接着,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而狂热,像是一只失控的恶犬,忽然朝白阮扑了上去!
“你干——唔!封宴!”
封宴一只手控制住白阮,接着将他拦腰抱起,眼神是近乎变态的占有欲,语气阴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阮阮,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不会让你走的!”接着,封宴不顾白阮的挣扎,就这么强硬的把白阮带进房间。
桃知彦没想到封宴居然这么疯,他上前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封宴把白阮推进房间后,就转身“嘭”的锁上门。
“你干什么?封宴放手!”
“别碰我!”
“不要不要啊!封宴!别让我恨你!”
“封宴!别碰我!唔呜呜”
白阮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上了哭腔。
桃知彦用力地拍打房门:“开门!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
封宴却充耳不闻,眼神是近乎癫狂的爱慕。
他想把白阮留在身边,为什么?为什么白阮就是不肯呢?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错啊,他不是道歉了吗?
如果白阮一定要走,那封宴就只能把他囚禁在这里了。
对方恨自己又怎么样呢?
恨吧,恨我吧,既然你没法爱我了,那就恨我入骨,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白阮,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是真的、真的离不开你啊。
“放开我!你混蛋、混蛋,啊——呜呜!呜呜呜不要这样呜!”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桃知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下楼就去找能砸开门的工具。
桃知彦呼吸急促,慌乱之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写疯批病娇囚禁文了!
怎么写的时候还挺爽,放在真实世界这么恐怖啊!?
你们霸总文学是不是有点太法治咖了!
怎么这么大个家连个扳手都——!
咔哒——
大门忽然打开。
桃知彦瞬间抬起头。
门外,封泽迈腿走进来。
他似乎有些疲倦,嘴里叼了根燃烧着的香烟,利落的黑发垂在额前,狭长的眼睛半垂。
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的,可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矜贵而强大。
桃知彦只反应了一秒便跑上前:“大少爷!二少爷把白阮给锁房间里了!”
封泽抬眼,还没开口,桃知彦便一把抓住封泽手腕朝楼上跑。
这会白阮还在哭,哭声越来越可怜。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听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大少爷!我敲门二少爷不开!”桃知彦拉着封泽站在房门口,迫切开口:“你快、快帮帮白阮!”
他们封家兄弟井水不犯河水,同在屋檐下也几乎无交流,封泽并不是爱管闲事的。
封泽没动,就这么看着桃知彦那焦急的模样。
青年的睫毛在灯光下快速眨了两下,颜色偏浅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只有您能帮白阮先生了,”桃知彦看着封泽,语气更加迫切,“您快帮帮他吧!”
“大少爷。”
“您帮帮他吧!求您了!”
封泽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看向房门,出声:“开门。”
里面哭声渐小。
但封宴没开门。
等了几秒,封泽显然耐心不足,他后退半步,曲腿。
接着一脚踹在门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男人唇边积攒了老长的烟灰零零散散地掉落。
男人长腿收回,后退半步,再次踹到门锁上!
“嘭!”
“嘭!”
“嘭——!”
没几秒,门锁就被男人踢的松动了。
封泽见差不多,抬手把门锁从门框上扯下来,推开门。
封泽用食指和拇指把口中的香烟拿下来,他没进屋,只看了眼封宴,冷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