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月下誓言
“是你!”
“不错,是我。”
闻人点梨此时眼睛虽然被布遮住,但是却能清晰的听到说话人的声音。这是一个熟人,她理应知晓的人。
“你这女人!呵呵,深藏不露啊!”
“国舅爷过誉了,妾身只是微末伎俩,上不得台面的。”
“你如果都上不得台面,那么天下谁人能上得了台面呢?”
“国舅爷折煞民女了!民女只不过一介小妇人,岂有上台面之说。国舅爷文治武功在整个吴人国都找不出第二位,那才叫真正的厉害!”
“哈,捧杀我了。大嫂说笑,论整个吴人国能够称得上文治武功能拿名次,仅仅只两人。”
“两人?哈,国舅爷说的可是白展玉与您吗?”
“白展玉武功可以,但是心思漂浮,做一大侠可以,要做到文武全才,冠绝吴人国,够呛。至于我,自然是在其中。”
“那我就想不出是何人了。”
“你可再猜猜,你只要猜的出来,过会我们相互厮杀,我让你三招,如何?”
“国舅爷大气!好,那我猜了。可是陶否铮?据说他家中极其富有多钱,为人考虑大局,重情重义,为朋友不惜一死。”
“此子乃无知无能之徒!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死是毫无意义的,他到死要护的兄弟终是会死的。”
“哈哈,那么汪金发如何?虽说他性子较急躁,但贵在练功肯吃苦耐劳,而且会刺绣这种女孩子家才会用的技艺,可见他的粗中有细。”
“这的确是他的优点,可是他的缺点大于他的优点。行事莽撞毫不考虑后果,若换到战场之上,只可做将不可做帅,做不成大事。”
“那么徐易麟,秋冯瑾,庞太师,吴人王,庞美人,甚至南人帮的逯人九以及他的手下逯功和亓官阙。”
“哈哈哈哈!这些都是志大才疏之辈,不切实际空会想象的草头鼠辈而已。”
“那是何人?还请国舅爷解惑。”
“论吴人国上上下下几万人口,能称的上文治武功上上等的,仅有你和我二人。”
“庞国舅真会说笑,妾身不过一介女子,而且身份卑微,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
“怎么不能?从你主动去找天行者并要求其提供装备可看出你见识广远;天行者人虽好,可他并不是什么人都肯给其装备的,你必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说服,口若悬河绝不亚于我;更何况一身黄金甲,再加上黄金镯及这两把黄金剑,足以看出他给你的装备何其精良无比,相必以你的武力足以使用的起它。足以说明你的文治武功在吴人国排得上上层,白展玉这种武道奇人文治废材的性情中人给你穿靴都不配。”
“庞国舅一番措辞说的铿锵有力,令妾身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么我们开始吧?咱们讲了这么多,不过只是想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好取胜。你说赢了,我认输,但让我在气势上输给你,心里产生倦怠畏惧或产生骄傲从而达到骄兵必败的结局,你就休想了。”
“先别急,说说吧,你为何冒着会死的风险来到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解救白展玉?我知道白展玉令城中无数国人姑娘芳心暗许,并且此人格外风流倜傥,是国中有名青楼云雨楼的常客,经常和自己的朋友游玩至深夜,大醉不归。可你虽也是其中,但我知你大多都是逢场作戏,顺应人群潮流罢了,你的年纪足以证明你走过的路比他人更深沉与长远,为什么来?”
“曾经的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愿意用一生呵护我,但后来我才发现他只是爱我相貌与我的钱财,他不知我的喜好,不知我的性格,有的只是甜言蜜语后伪善与欺骗的脸。等我察觉之时,早已追悔莫及。我消沉下去,不再渴望一切。但现今既有姐妹找到好的归宿,她的男人甚至肯为她割下自己的肉以祈求敌人放过她,愿用死亡换取她的活着,何其令人倾佩不已!我已经失去一切,但是我希望其他人能够减去这一切,忽略这一切,愿为此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直到这时如果闻人点梨还不知道前来解救白展玉的是谁,那么她就是一个大大傻瓜了。壤驷北斐,这个当初愿为一男子而不惜背弃云雨楼这座生她养大的家,被辜负后失意回来,借酒消愁,疯狂的拉客,腐败她剩余的生命。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
壤驷北斐大战庞膑,身上的黄金甲使他刀枪不入,手腕上的黄金镯使她力道暴涨,掌心的黄金剑让她能随心所欲的杀敌。庞膑和她打架,时不时的放出暗箭或者飞石,这和壤驷北斐预想的战斗截然不同。打了几十个回合,终于还是落败,两把黄金剑被击落到地面。
“虽说我们两个的文治武功能够相提并论,但论计谋与狡诈上,你和我甚至都不在一条线上。”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压根就没想和你认真打!”
壤驷北斐忽然将手摸向腰间,一个转身将腰中的物件撒向白展玉,白展玉脸部被击中。“白展玉,此时不醒,更待何时?”白展玉胸口急剧起伏不定,如同即将喷发烈焰的火山地表,然后越来越急促,最后快的如同狂风吹起,猛的睁开眼睛,大叫一声,拿起极光剑,刺向庞膑。庞膑惊恐不定,大出他的意料之内,情急之下慌乱的抛掷暗器。白展玉不管不顾,随手击落,如同疯癫的野牛一般大叫,其势如破竹。“等下,我……”白展玉不等庞膑说完便一剑杀了他。庞膑瞪大了眼球,最后还是咽下了气。
“紫晶粉,仙品,人若吸之,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的提升体力与精力,但会呈现出疯狂状态,伤其五脏六腑。”壤驷北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白展玉杀完人后疯狂的对着空气一顿乱戳。一通发泄后,白展玉忽的呜咽起来,继而大声哭泣起来。哭了整整一顿饭功夫终于晕倒。
阴雄从旁走出,淡淡的看了看眼前。“我做到了。”壤驷北斐虚弱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落下一滴泪含笑的离开人世。她明明知道使用这种黄金器件,极大消耗力量甚至透支生命,寻常武道修士除非强过一般人否则不会轻易尝试,但她只淡淡说了一句:“一条贱命。”阴雄对着她的尸首深深行了一揖。
走到四世探捕的尸身前,只见四人虽错落无序的躺着,但都摆出同一种姿态,慷慨赴死与毅然决然的姿态。阴雄对着又行一揖。曾经的他自大的以为自己能够击碎一切,认为一切人都可以踩在脚底下,他无敌于一切!他错了,见识到这些人所做的一切,为他们的精神与气魄所折服,他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
白展玉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眼睛通红哭过的女人,一个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他的女人。白展玉起来了,他没再看她,只是问了一句:“天行者呢?”“我在。”阴雄站出来说道。白展玉紧紧盯着他看。“我要你发誓,你要拼尽性命与一切将那些暗中垂钓气运操纵天命的上位者通通击杀。我不希望其他人也有我类似的遭遇,你,听清楚了吗?”白展玉眼泪横流,眼睛红红的说道。“我答应你,定当杀死这些所谓的天帝与仙神,如若不然,自废修为,自断筋脉,自刎脖颈。”阴雄说道。
“好!现在由你见证我和她的结合。现今良辰,我与她成亲。”白展玉说道。闻人点梨惊讶了一下,想要摇头拒绝。“请答应我,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的兄弟,你的姐妹,还有见证人。”白展玉展颜微笑道。“我……我答应……可……可以吗?”闻人点梨脸颊绯红的又轻又缓的说道。“谢谢!”
两个人在月光之下立下誓约。“今我白展玉(闻人点梨)在此结为夫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无怨无悔。”白展玉抱住了闻人点梨,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轻笑了一下,慢慢的,他的眼角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泪。
六足龙驹慢慢的寻着气味来这,它们刚刚撞上了它们六足龙驹的马王,从刚开始的畏畏缩缩与止步不前到最后的提足嘶鸣和奋勇向前。身上都挂了彩,但只是小伤而已!不过断了一条前足,裂了一条后腿,伤了一只眼睛,脸上烂的触目惊心,全身上下有伤痕,没什么大不了。它们终于来到了主人身边,用嘴轻轻的碰了碰他们,希望得到主人的一丝嘉奖,可无论它们怎么触碰,他们始终一动不动。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紧紧相拥的白展玉两人,听见白展玉呜咽的哭声,似乎知晓了情况。六足龙驹全体俯下身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