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婚款再加一倍
白情听见那句妻子以后愣了一下,随即和宁谭握了握手。
之前在电话里听见傅云深提过两句,她一直知道傅云深找了个替代品,可是白情知道宁谭不是任何的替代品,即便像也不是。
宁谭长了一双比她更加漂亮魅惑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眼下的红痣似乎是一朵绽放的玫瑰,即便是女人看她也会移不开眼睛,白情的心往下坠了两分。
傅云深捏了捏白情的手,轻声说:“我们先进去看看妈。”
白情是养女,白风萍自然也是她的妈妈。
两个人手牵手走进去,丝毫不顾及屋子里的宁谭。
宁谭将电视剧继续的放,可是心思都已经飘到了不远处的房间里,门虚掩着,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的眼泪往下落,电视剧上演生死分离,太感人了。
吃饭的时候,桌子上只有三个人,白风萍一般不下床。
“多谢宁小姐这几年对云深的照顾。”白情笑着,随手将一只虾放在傅云深的碗里。
宁谭提醒道:“他不吃虾。”
白情眼睛笑了一下,歪着头好奇的对傅云深说:“你不吃虾?”
傅云深很自然的给她剥虾,将虾肉又给她放碗里,轻声说:“快吃。”
这样的举动很随意也很自然,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般,但是宁谭记得傅云深有洁癖,他自己几乎不喜欢吃这些带壳的东西。
宁谭心被猛的刺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听见和看见是两个感觉。
当初她特别喜欢吃虾肉,那时候两个人难得出去吃了回饭,她示意傅云深帮她剥虾,那眼里浓浓的嫌弃还有不满挥之不去,后来她一看见虾就能想到那个表情,她戒掉了虾。
但是现在对面的两个人无视她,不在乎她的感受。
原来不是不吃虾,只是不喜欢替她剥虾罢了。
“白小姐客气,我是云深的妻子,自然要照顾他。”她觉得自己声音很僵硬,反击白情的上一句话。
白情没有回,她带着娇嗔推傅云深:“你别剥那么多了,我吃不了的。”
不到一会,傅云深给白情的小碗堆了不少虾肉。
傅云深听见这话才停下手,擦了擦手之后又给她放了不少别的菜。
宁谭抿了一下嘴,她最讨厌在吃饭的时候哭。
“你刚回来就先住在这,明日我也搬过来。”傅云深一句话犹如天雷劈开了宁谭的理智。
他非要这么做吗?宁谭将筷子放下直视对面这两个人:“傅云深,你不要太过分。”
听到这话的白情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快的犹如专业演员一样,语气发抖:“云深,你别这样,宁小姐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你不能。”
傅云深握着白情的手示意她别激动,随即抬起眼狠狠的瞪着宁谭:“你好好说话,小情身体不好。”
他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宁谭红着眼看他,眼里堆满了委屈,他轻微的挪了一下脸,将她的表情在脑海里散去。
随后低着头哄着白情。
刺拉一声,宁谭站起来长舒一口气,她脸上露出标准的笑容说:“好,我明日跟着云深一起搬过来。”
白情的眼泪止住了,她不安的看傅云深,傅云深果然立马不满的说:“你别胡闹,你留在清河。”
清河是他们两个人单独住的别墅。
宁谭没有理会,她走到白风萍的房间,用外面餐厅也能听见的声音的说:“妈,我和云深商量明日搬回老宅,这样照顾你方便。”
白风萍咳嗽两声,随即有些高兴的说:“真的吗?”
宁谭拉着她的手:“当然了。”
外面的闹剧是什么无所谓,白风萍认她这个儿媳就行。
这是她唯一能留在傅家的筹码。
哪怕是个赝品,她也要争一争。
傅云深的脸阴沉的可怕,一旁的白情显然是没想到宁谭是这样的人,她还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些事情变得知难而退。
“云深。”她拉着傅云深的手,整个人都在委屈的哭。
傅云深搂着她轻声宽慰:“没事的,很快我就会离婚。”
晚上的时候,傅云深没有留在老宅,他拖着宁谭离开了,他有很多话要说。
坐在车里,宁谭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按在座位上不能动弹,前面的司机降下挡板,密闭的空间让宁谭有一瞬间的窒息。
傅云深低沉的说:“开车。”
车子缓缓的开动。
宁谭挣扎一下说:“做什么?”
傅云深没说话,他露出完美的侧脸看向窗外,月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不得不承认,他长了一张完美的脸。
五官精致立体,眉眼深邃有神,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勾人,可是他从未对宁谭露出温情过。
“宁谭,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这几年对你尽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傅云深说这话的时候宁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念头,他在打感情牌。
职场叱诧风云,不择手段的傅总竟然也会打感情牌,这可真是头一次。
宁谭轻笑一声,她笑的很美,傅云深皱着眉头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宁谭转过脸和他对视,眉眼上扬,毫无意义,此刻的她很美,傅云深眼里晃动了一下之后立即转过头不再看她。
“傅云深,你真的想和我离婚?”
听到宁谭松口,傅云深立即问她:“你有要求可以提,钱,我都可以。”
他着急的样子落在宁谭的眼里很是刺眼,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要为了另一个女人迫不及待的离婚。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她不是傅云深的美人。
“再等等吧,我会签字,但不是现在。”宁谭又说出了那句话。
“等什么?”傅云深有些生气,掐住她的那只手也用了力气,不到一会宁谭的手腕就红了,隐隐发痛。
“等我不爱你。”她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谈论今夜的月色很美,表情平静完全不像是重要的事情。
可是傅云深却被小小的扎了一下,他没想过会从宁谭的嘴里听见爱这个字,他不信。
他嗤笑一声:“你是要告诉我你爱我?然后要求我一直替你做提款机,替你们宁家收拾烂摊子?”
不管宁谭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个人的心是有限的,他给了白情就再也给不了第二个人了。
他当年娶宁谭的时候尝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他没有娶到心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宁谭。
如果宁谭没有让母亲逼着娶自己,他和白情不会走到这一步,而现在宁谭还在找借口。
想到这他的恨意又开始涌动,他猛地将人拉近身边,随手掐着她的脖子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爱你,离婚势在必得。”
他的语气犹如地狱里的魔鬼,丝毫不给宁谭喘息的机会。
宁谭的眼角滑落几滴泪水,她红着脸被他掐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早就知道的。
傅云深不爱她。
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不会顾及宁谭。
泪是滚烫的,灼伤了傅云深的手,他松开之后,宁谭移开身体往车窗靠,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猫。
他烦躁的摸了摸手上的玉珠,只要摸到这串玉珠他就会静下心来。
“离婚款我会再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