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
“什么?”
前面翻过铁架子的赵安语气中充满了莫名其妙,我这个问题提的大概不合时宜。
“为什么这么问?”身后的方行旅同样问了我。
我将手放在了拦住路的铁架子上,离我手几厘米处的铁棍子上便是斑斑锈迹。
走到我身边的方行旅神色复杂的盯着这段被磨得油光发亮的铁架子,回过头来的赵安再一次将手放上了拦腰高的铁架子。
蹲下身的方行旅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这块铁架板,我也好奇的弯腰瞅了瞅,下面还有一条整齐的边缘线,里面却布满了铁锈,伸出了刚才握住铁棍的手,除了大拇指和小指其他的三根手指第二个关节处都粘上了黄色的铁锈。
“是手短还是没有手,又或者说压根不是人,它的接触面积没有我们手掌那么大,做不到握住这一整根铁棍儿?”赵安拿着手电筒捏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懒得理会他,起身弯腰穿过倾斜的铁架子,打在地上的光束成功让我注意到地上那条与地面颜色不一的东西,仔细瞧了瞧是一缕说不出是蓝还是黑的布条,上面的边角还挂着泥土。
皱着眉头拿手电筒看了看支撑着铁架子的并不是墙壁或者石壁什么的而是一扇铁门。这是一扇很像监狱特制的那种构造的门,上面的锈迹压根没有影响它本来的颜色反而更让人觉得头皮发紧,小窗户下面有一个大写的伍字,是第五号房吗?
穿过架子拿着手电筒,光穿过架子的空隙刺向黑暗,这些架子是成片倒下,方行旅和赵安已经跟了上来,我来不及细想便迈开腿弯腰钻过下一个倾倒的架子,这次门上写的是拾贰。
“伍壹,壹玖捌,贰四壹叁陆?这些房间怎么都没有一定的规律,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跟在后面的赵安念着门上的数字发出了疑问。
“不仅如此”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黑暗,“这些架子是故意被放在这里的,对应的应该是这里的每个房间。”
“架子也不是自己倒的,而是人为的推到,为的就是堵住这些房门。”后面的方行旅接着道。
“堵住房门?里面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听着赵安兴奋的语气,我可以肯定我们绝对摊上事了“咱们打开一间进去看看呗!就下一间怎么样?”
我蹲坐在走廊里靠着墙壁啃着一块牛肉干,旁边是吱嘎刺耳的声音,没想到有一天我家领导好奇心也那么强。关于拆门,我对赵安还有方行旅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我在临安的家那扇一月被拆两三次的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嘭的一声刚传来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我被吓得顾不上其他叼着牛肉干捂住了耳朵,灰尘在光线里飞舞跳跃,我的心开始突突直跳,这么大动静不知道会不会吸引那些‘小芝麻’。
“沈薄言!”
“别出声!”
喊我的好像是赵安,滚落的手电筒光芒在空气里闪烁了几下,我的视线便遁入了黑暗。我在心里直想骂娘,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会突然不亮了。
空气里安静到出奇,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在了我的身边,手上依旧疼痛难熬的伤口让我没敢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心里庆幸还好蹲的远,没被砸到。
耳边传来沙沙声,我在心里暗道不好,估计是那些虫子又出动了。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我才朝着刚才手电筒滚落的地方摸索着,希望能将它捡回来,说不定还能用。
“薄言,你没事吧?”拿着手电筒的赵安三两下就翻过了已经砸在地上的铁架子来到我的身边还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没开口回答他只是摇头示意没事,固执的弯腰捡了离我仅半步之遥的手电筒,拍拍了,它闪烁了几下还是息掉了。
方行旅一直站在已经被打开的铁门的旁边,随意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怏怏不乐的我才将一直叼在嘴上的牛肉干拿了下来,扫了一眼黑洞洞的门口才超他走去。
踏过铁架子就已经进了门,地上除了厚厚的灰尘看的出来这里以前很干净,里面的东西简单到惊人,一张床和一张差不多一米五长的木桌子还有一个木衣柜,再无其他。
床前挂着的床帘已经破到不成样子,多动症赵安走过去拽了一把,本来就脆弱的布料压根不堪重负直接整块掉了下来,灰尘开始在空气里肆意流窜。
后退一步的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前面的赵安接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才退了回来,边拍身上的灰边嘟嚷着,肯定是他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都休假了还躲不过,怎么哪里都有医院。
听完赵安的话,我拿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向床走了过去,被赵安拽下来的床帘此刻全罩在上面,还形成了一个大包,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手套便向它靠近,我的心开始突突跳。
哗啦,帘子被我拉了下来,床上除了被掀起一角,已经黑漆漆的被子就再没有其他,好像床上的人只是起来上厕所去了,随时都会回来。
见这阵仗,赵安便去了打开了旁边的衣柜,里面就挂了一件衣服,他好像不死心又去看了桌子,可惜那是一张没有抽屉的桌子,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合计再三我们决定再开一间,这次我站在离他们两两三米的地方等着,黑暗里响起了刺耳的吱嘎吱嘎声。
又是嘭一声,这次我听的很清楚,什么东西就落在了离我一两米的位置,而且受力面积还很大声音很清脆。
“沈薄言,你怎么了?这么大声音。”方行旅拆门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听见,我有些开始慌了,因为黑暗压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刚才它也出现了,只不过很快就走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站在原地,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