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放松
拍摄继续进行，《吉娅》中有着大量的镜头，赵晟一直在坚持着——到后来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认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是有点心理问题了。还好的是，演员们也很快就现了他的问题，在出现这样的内容的时候，总是尽可能的做到一次过——就是他们在表演上有什么问题，他也看不出来！他的注意力都被分散开来了。
在这里就不得不承认，安吉丽娜真的是个很有天分的女孩儿，在影片中她很自如的把握了吉娅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安吉丽娜在生活中也确实是和吉娅有着同样的经历和性格特征，这也让她在把握角色上有了更大的柔韧性。吉娅这个人物的历史，生活，经历，以及她最后的悲剧结局，都被安吉丽娜活灵活现的表现了出来。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也不是没有问题，安吉丽娜本身也做过模特，有时候她总是把她做模特的时候走步和形体动作拿到表演中，而这却是赵晟不能容忍的：“安娜，我和你说过，7o年代的时候，模特在t型台上的时候还没有你这样摆动胯部的动作。你以为吉娅凭什么成功？一上来就表现出她的特立独行吗？收敛一点！”
“好吧，我再来一次。”
“各部门准备，我们再走一次！”到了4月中旬地时候。影片终于结束了，后面的后期制作等工作赵晟托付给了hbo的麦克先生，自己一溜烟的跑回到洛杉矶去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在4月初地时候，他接到了来自吉姆的电话，他在奥斯卡颁奖之后交给他操作的剧本《老大靠边闪》已经找到了买家。对方是一个小型电影制作，名字叫新线。
对于新线公司，赵晟似乎有点抱歉的感觉，当初被自己抢先一步编写出来的《死神来了》原本就是这家公司制作的，对于像环球这样的大公司，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一部成本较小的投资看在眼里，但是新线就不同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小公司，自己再这样横了一刀，只怕他们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吧？
他确实没有猜错。新线虽然也是好莱坞地电影制作公司，但是不管是从实力上还是从技术力量上，都绝对比不过其他几大公司。这一次在购买他的作品版权之前，对方也是左右拿捏了半天，最后才下决心给他开出16o万美金的稿酬的。
但是让吉姆感觉到意外的是。赵晟可是极少主动降低他自己应得地一部分收益的，不是他有多么爱钱——就看在《安妮》最后的票房出炉之后，毫不打折扣的把应该交给环球方面的收益划到对方的账户之外，又给所有演职员都封了一个红包地做法——这笔钱一出去，最后他可以得到的也不过只有少少的3oo多万了！几乎只是整个票房的十五分之一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在对待自己作为编剧应得的部分上。他可是从来不和别人降价的啊！当初给迪斯尼看过的《加勒比海盗》的剧本不及是因为对方不肯答应他的43o万美金地稿酬就被他毫不犹豫的收回了吗？这一次和新线公司是怎么了？
赵晟不管经纪人的疑惑，在把《安妮》的票房计算出来并且给包括薇诺娜在内的很多演职人员各自包了一个红包之外，他就选择了休息：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从去年法国之后的一段时间以来，他还真的是感觉有点累了，趁着现在是夏天，我也别出去找罪受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哄女儿玩儿吧！
艾玛小姐快一岁了，这个有点早慧的女娃娃一天到晚的在地上爬来爬去，简直像个地老鼠。一个不注意间，她甚至会爬到屁屁的狗舍里和爸爸玩躲猫猫地游戏，每一次都把赵晟气得半死：“屁屁地狗舍也是你可以进去的吗？还不是得要我给你洗澡？”
“爸爸嘻嘻！”艾玛走路还不是很熟练，不过，说话却已经很清晰了。对于她来说，每天最大地乐趣就是把爸爸逗得哭笑不得。
给女儿洗过澡，赵晟把她放到脚下的地毯上，自己点燃一支烟，继续坐在打开的电脑前，构思着剧本中的情节。他现在大约也理解了詹姆斯卡梅隆和雷德利斯科特当年和自己说过的话。在片场担任导演指挥一切的感觉。真的爽啊！
这种爽可绝对不是那种自己坐在电影院中欣赏到一部精彩的，火爆的。场面无比刺激的电影可以比拟的，而是一种掌控别人的人生的快感！也许这样的比喻有点夸张，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有它的道理，演员这种特别的职业是可以在摄影机前体会不同的人生，可是这种体会不同的人生却是在导演的指挥棒下的品尝到的！作为导演他可以在摄影机前号施令，甚至可以在摄影机前为所欲为，让哪个演员哭他（她）就得哭，让他（她）笑她就得笑，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这样让人舒畅的工作了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却是知道的，像《安妮》这样的喜剧片和《吉娅》这样的类型片他自问还可以勉强应付，但是如果说到其他的社会片他就真的不能自夸什么大话了。这一次他正在筹备的剧本就是这样的一部作品：《无间行者》！
说起来。像这样一部根据香港电影改编地电影，在美国能够取得多么大的成绩，他还真的是不是很看好，实际也是的，《无间行者》一片在真实的历史上也不过是帮助马汀斯科塞斯获得了一尊奥斯卡小金人。但是就单纯从商业角度过滤地话，这部影片在赵晟看来不是什么很成功的作品！这部影片里面的内容过多了参考了原版影片中的思维方式，但是他们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原来这部影片是中国人拍的，而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论起斗智，比较各自阴谋诡计的能力的话，任何人也不能和中国人相提并论的！美国人似乎学不来这方面的东西，用某个家伙在影片里说地那句话形容：“……美国人有时候过于务实了一点！”
实际上也是这样的，美国人似乎从骨子里就不太愿意接受在影院中看到屏幕上的这种互相比斗心眼的演出。他们宁可面对面的解决彼此之间地争斗，也不愿意靠阴谋诡计——你几时听说过欧洲各国了历史上有苏秦张仪之流的说客出现过的？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叹息一声：“算了吧，这部影片还是等香港人拍出来之后，谁愿意改编谁去做吧。我是不弄了！”一低头间：“艾玛。你又爬到哪里去了？”詹妮弗提着大包大包的衣服从门口进来，房间中静悄悄的，楼上似乎传来女儿的嬉笑声，不用问这个孩子又找到她喜欢地游戏了！哎，可怜的杰米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只要和爸爸在一起，她总是会想到各种方法捉弄他。
她把东西放好，放轻了脚步走上楼梯，笑声是从浴室传来的，探头一看，杰米正在给女儿洗澡，从来没有一刻老实的女儿不停的拍打着满是泡泡的水，弄得杰米身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水渍，他背对着自己，一边苦笑着，一边不停的哄着她：“艾玛，我看你再闹？打你啊！”
女儿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继续大力扑打着水，嘴里还不停的出嬉笑声。詹妮弗站在门口看着丈夫地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然湿润了！
艾玛眼神一转，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她：“妈妈！”
赵晟回了下头：“啊。你回来了？外面真的是好热啊！是不是？不过梅西百货中应该有空调的。嗯？”
詹妮弗含泪扑哧一笑，几步走到浴池边：“还是我来吧？”
“啊！爸爸！爸爸！”虽然经常和爸爸捣蛋。但是艾玛和他的感情也是最好不过，一看妈妈要接手给自己洗澡，即使是那么小的孩子也知道自己就要没有了玩伴，用力抓住他卷起的袖子：“爸爸！爸爸！”
“还是我来吧。”他举起胳膊擦擦额头，谁知道胳膊上也满是泡泡，弄得额头，鼻子上都是一片雪白，逗的母女二人大笑起来。
赵晟一瞪眼：“我看你们再笑？我走了啊？”
笑闹了几句，给女儿冲净身上的泡沫，用浴巾裹了，抱起这个软软的身体，夫妻二人回到卧室：“今天回来得很早嘛！”
“你刚才也说了。今天真地是太热了！我和考妮根本没有继续下去地兴趣，就这样回来了。啊，她睡了。”
赵晟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艾玛可能是刚才爬累了，洗过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已经在浴巾里甜甜地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把女儿放到自己的小床上，这才在卧室躺了下来：“哎呦，你的女儿把我累死了！你知道我最后一次找到她是在哪里吗？在我们的储藏间！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里面好脏啊！”
“咭！”詹妮弗笑了一声，又觉得不妥，挨着他躺了下来，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杰米，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给艾玛洗澡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呢！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当初和我说的话不是骗我的。”
“哦？我说过什么？“你曾经和我父亲说过。你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地伤害和半点委屈，现在，你终于做到了。”
“你这是在挖苦你的丈夫只知道和孩子打转吗？我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个正式的工作了？”
“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哦，杰米。还有一个事，珍妮丝给我打来电话，她给我联系了一个剧本，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好啊，给我看看，是关于什么地？”
听他问起，詹妮弗似乎又觉得有点苦闷：“我看过一点大约的提纲，似乎是一部和你前一段时间上映的《安妮》差不多的剧本，不过是叫《无梦赌城》。”
“《无梦赌城》？没有听说过。作者是谁啊？”
“你也认识的，盖沃师默森，对这个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是不是写《变脸2》的那个人？”
“是的，就是他。”
赵晟长长的哦了一声：“他的文字还算不错，嗯。具体是个什么故事呢？”
“一男一女在拉斯维加斯相遇，然后在喝醉酒的情况下结婚了，等到第二天就后悔了，本来是想离婚地，但是没有想到的是……”
“杰米？”
“……杰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听到了！马格西！”（注1）
“我在和你说我即将主演的影片的剧情呢！”詹妮弗嘟起了好看的嘴巴：“你都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听见了，最后他们中奖了是吗？”赵晟双手枕在脑后。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的，是不是太老套了？”
“确实很老套。然后小夫妻就开始为了争夺这份不知道应该属于谁的奖金互相争斗，最后却在争斗的过程中现彼此相爱？”他轻轻的一笑：“简，现在你知道你的老公多么有才华了吧？《安妮》那样地影片是只有我才能想象出来的，其他的人嘛，只有跟分的份！”
詹妮弗没听懂：“什么风？”
“啊，没什么。”他坐了起来，搂住她的肩膀：“你喜欢这个剧本吗？”
“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了，不过。这一次的合作对象是刚刚从你的手里拿走奥斯卡奖的阿弗莱克先生，我倒是还蛮想和他合作一次的呢！”
“那就去吧。这一次是在哪里拍摄？”
“除了要到拉斯维加斯拍几场戏之外，其他地是在洛杉矶市内拍摄。我不想再和艾玛分开太久了，我总也忘不了我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她埋在你的怀里的小脸。”
“这样好。”赵晟点点头：“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你将来在事业上的历程不会很轻松，一部《老友记》把你的形象束缚住了！观众就希望在影片中看到你主演的，类似瑞秋那样的傻女孩儿，这对你当然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过一个很大的有利方面就是。你可以趁着这样的机会更多地接拍电影。在和不同地演员进行合作的时候，尽可能地学习演出的技巧。怎么说呢？就是要尽快的把自己的演技提升一个层次，你没有注意过吗？你甚至连金球奖的提名都没有得到过！”
“你认为……我能否获得提名很重要吗？”
“不想当士兵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
一连三个“士兵”把詹妮弗都给绕迷糊了：“什么……士兵？”
赵晟笑了：“我开玩笑的。”
“呃？”
“好吧，这个故事虽然老套一点，但是也不是没有卖点可以挖掘，主要是得看看剧本是怎么安排你们之间的冲突的，尤其是在细节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接怕这个电影？”
“我没有意见，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比较好。”
詹妮弗一把又把他拉了起来：“杰米，等一会儿再让你休息，我昨天给你把衣服送去洗，然后现了这个，你能解释一下吗？”
“是什么？”看到妻子从挎包中拿出来的一张纸，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简，你翻看我的口袋了？”
詹妮弗手中拿着的正是他在纽约买的体育彩票！见他不但不承认错误反倒倒打一耙，本来没有什么火气的詹妮弗也来了怒气：“怎么，你居然花33oo万美金买一份……足球的预测？我作为你的妻子难道不可以询问一下吗？”
“不是33oo万，是3ooo万！还有3oo万是乔治卢卡斯先生的投资。”
“随便了！你居然花3ooo万进行一项赌博？”
赵晟从她手里拿过证明文件，珍重的放好：“简，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我有自己的主意，你就不要插手了好吗？其实，，我也是在有绝对的信心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的！你很的认为我会拿3ooo万冒险吗？你的丈夫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在我看到这份文件之前，你确实不是的，但是……”
赵晟的困意被妻子搅和得一点都没有了，他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简，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是相信我——如果你必选相信我一次的话，我希望就是这一次。”
詹妮弗看着他的脚步向外走，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拦住他，谁知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简，我忘记了和你说一件事，我最反对的一件事就是有人翻看我的口袋，我不希望你身上有弗吉尼亚乡间农妇的习惯，同时，也请你尊重我的，好吗？”
“杰米？”
“哦，最后还有，这张文件的价值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等一个月吧，等过了一个月，你就知道你的丈夫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