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的选择
电视画面：
残破不堪的露西亚躺在医疗仓里。
明明看起来是医院的地方，这里却格外冷清。
除了站在医疗仓旁边有两个人外。
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露西亚。
许久之后，露西亚终于醒来：“陌生的天花板……我在哪里？”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指挥官与灰鸦小队都不在了。
“不行，我要阻止阿尔法！”
她刚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损坏得无法操控。
她转过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哈桑议长，还有科学理事会的阿西莫夫先生，你们……”
哈桑议长：“露西亚，不要动了，你的这具身体已经坏掉了。”
“不行，让我出战，我必须马上回到灰鸦，回到指挥官身边。”
“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出战？”哈桑议长愠怒道，“现在就让其他人去战斗吧。”
“可是……”
“既然她想要出战，那就让她去吧。”阿西莫夫面无表情道，“我们也的确带来了可以替换的全新机体。”
“那台特化机体尚未调试完成，身为科学理事会的首席技术官，你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我当然很清楚，而且我已经知道，想要调试成功，只有进行初始化这一条路。”
露西亚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清楚地听到“机体”两个字。
“是可以替换的机体吗？给我吧，无论是什么，只要可以就给我用。”
哈桑议长犹豫道：“这……”
阿西莫夫却不管哈桑的犹豫，走到露西亚身边认真道：
“露西亚，科学理事会为你制作了全新的机体。这次行动，我将它带来了。
这是一台特化机体。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很特别。
这里面有着你们灰鸦小队迄今为止积累的全部数据。
你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但是，单单是这样的话，保证不了足够的强度。”
阿西莫夫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那个阿尔法是真正的露西亚，她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构造体。”
“是的，我知道。”露西亚果断道，“所以我才不想输给她，更不能让她伤害到灰鸦小队！”
“所以，我给这台特化机体加入了属于升格者露西亚的战斗数据。
但是为了能够成功使用这些数据，你必须进行初始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恢复出厂设置”。
初始化之后，你会变成什么人，是阿尔法还是现在的自己，我都不清楚。
如果你同意，我会将你的意识海，从这台红莲机体迁移数据到新机体上。
但我必须告诉你。
进行初始化，就相当于杀死现在的你自己，杀死现在的露西亚。”
露西亚愣了愣：“那特化机体的实力，足够我保护灰鸦与指挥官了吗？”
阿西莫夫点点头。
哈桑议长脸上出现一抹不忍：“露西亚，决定权在你身上。”
阿西莫夫则说：“刚才我也获取到了灰鸦的信号，他们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露西亚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与周遭凝重的空气格格不入。
她脑海里闪过着遇见指挥官与灰鸦小队后的种种经历。
最后，记忆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下午。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看着那些刚毕业的指挥官寻找自己的队员，组建起一支支小队。
自己却无人问津，只好站到了一个角落，细细体会着名为“恐惧”的情感。
直到，那个万众瞩目的人走了过来，对自己伸出了手。
“灰鸦小队，露西亚，对吗？”
“是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指挥官了……”
“原来只是要初始化，杀死自己啊。”露西亚从回忆中醒来，抬起了嘴角，“我还以为，是多么沉重的代价。
为了灰鸦，为了指挥官。
阿西莫夫先生，开始吧，让我使用那台特化机体。
指挥官，再等等，我马上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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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霞：？
秧秧：(°д°)
白芷：……
苏远阳：“你们怎么了？”
“不是！！！”炽霞像弹簧一样跳到苏远阳面前，“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苏远阳被这一问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回事？”
炽霞都快被急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说是要杀死自己，杀死现在的露西亚啊！”
秧秧也忍不住发问：“是啊，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苏远阳愣了一瞬：“没有办法，这就是使用这台特化机体的代价。
升格者的数据太过强大，不进行初始化是无法适应的。”
“亲手杀死自己，这种事情未免也太残忍了。”秧秧眼皮低垂，语气也沉重了几分。
秧秧的心微微抽痛，那个叫做露西亚的女孩，亲手按下了杀死自己的按钮。
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仿佛对露西亚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秧秧喃喃自语道：“记忆，情感，自我，所有的所有，都会消失吗？”
“会的。”
“那现在这个露西亚……”
“会消失……”
白芷沉思许久后说道：“好沉重的技术……以至于要拿生命付出代价。”
“你会害怕失去吗？”潮妹下意识地往苏远阳身上靠了靠。
苏远阳抱住她，轻轻拍着后背，什么也没说。
“那岂不是说，她将会死去？”炽霞眼中蒙上了一抹水雾。
她追剧追到今天，也有一年了。
如今看到主角团的一个角色要这样走向死亡，心里真的很难受。
炽霞有些哽咽：“为什么啊，制作组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
远阳，刚才你不是说很甜蜜吗？
这是刀子！！！
一点都不甜！！”
苏远阳把头转过去，假装没有看到炽霞那直击人心的眼神。
“咳咳。”苏远阳轻咳一声，“年轻人就是心急。别急，我都说了会很甜的。”
“真的？”
“你可不能说谎。”
看到秧秧与炽霞都投来质疑的目光，苏远阳笑了笑没再说话。
新玩家还在质疑，老玩家已经在准备纸巾擦眼泪了。
他当然知道露西亚会回来，只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
而且，无论怎么说，那也的确是死亡。
而且，这次之后，还会有一次死亡。
跨域三十年的誓言，燃烧的爱意，不灭的执念。
苏远阳概况道：“我们空中花园，真是团团又圆圆啊。”
这一点是真的。
当然，他可没有说假话忽悠人。
露西亚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情感，对灰鸦指挥官说出了早应该说的话。
难道这不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