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绝妙配合
白末一把拍掉只道：“这还不都拜王爷所赐”。
“儿子你这话说的……爹可不会给你找麻烦，一点不会怎么可能呢”
皓王爷认认真真说了一句，转了个位子继续研究咸菜。
白末心道你认个儿子还非得弄那么大场子可不就召来遍地羡慕嫉妒恨的还不怪你？，他疑惑若这王爷日日这般自然而然若都是演绎，那这人到底是修炼到家还是乐在其中，但凡有一丝逼不得已都做不到这种地步。
这事儿，不比带兵打仗争天下简单。
白末挥手不想抬头只说一句：“诸位想找我比划，我却没心情陪各位浪费体力，就像各位说的我就是一步登天了占了所有好处怎么了，诸位也想上天可自己找梯子去我绝不拦着”
“你！……仗势欺人！”
“这就奇怪了，我一没打扰各位二没上门骂人，是诸位一大清早吃饱了撑的非跑过来骂两句舒服还说我仗势欺人，宗门才俊都是诸位这样讲道理的？”
“你！巧舌如簧莫要颠倒黑白！”
“行行行，不说废话，谁愿意替我和这些大侠门过几招？”
白末一说还真传来一声叫唤，只听院外远远有个声音一路而来：末将赵凯愿替小王爷出战！。
几个提点督尉穿着军甲、挂着佩刀大踏步进了院子，为首的正是昨夜随行的赵督尉。
白末站起来朝几人道一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多休息才是”。
赵凯毫不客气大动作的推开围着的人走到白末面前，粗犷脸上笑容更野，大咧咧一抱拳：“王爷好！，劳小王爷记挂，我等敲打多年瓷实的很，无大碍”。
皓王爷头也不抬道：“瞧瞧，这些个人一大早就来欺负我儿子，糟心啊”。
这一说赵凯等人立刻拔出军刀，走过去排排站列到人前，吼了一嗓子：谁人敢扰我小王爷，上前来战！。
白末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坐下来看。
赵凯这么一喊竟然真没一个再上前来，落青州倒是没退却也无话。
白末喝着汤表示理解，虽说宗门嫡传弟子修炼正宗，这些个才俊虽未大成但内家修为自幼练就自然是有基础的，懂不懂拼杀都不要紧，若无怯懦畏惧的心思，放开手上来拼不见得会落下风。
只是，不单是赵凯等人身上有征战多年的军人威慑，气势上压倒性，关键是这些人是武朝正规军，还是其中最出色的犀甲军，身份摆在这无论谁人想要正面硬刚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宗门子弟不撑场面却也不是都傻，怕是自家师傅、师祖在场也不会出手谁心里都清楚。
于是乎场面一度尴尬，赵凯几人步步逼近，落青州带着人咬牙后退。
徐宣在这时候练完枪，洗完手水盆一扬，越过自己手下督尉朝对面泼了个均匀齐整，跟后还一句：吵死了，直接止了任何不平。
人都散去皓王爷还在乐呵，徐宣面无表情坐下吃饭看都不看。
赵凯上前说昨夜绑了的人都押回离州去了，还传了信说朗州一线多年不理会该过去瞧瞧了，省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越境蹦跶，这随便都能碰上得多猖獗。
徐宣开口说知道了，只给了一句：让那两个王八蛋上点心，要是再看到杂鱼先回去收拾他们。
这一说白末凑到皓王爷边上小声问了句：“俩王八蛋……说的谁？”。
皓王爷却能多大声有多大声的吵吵：“银龙、翻天蛟呗，这两个跟你宣哥哥最不对付，时不时的就放些敌国杀手过来闹，可有意思了”
白末一听直接站起来就退出好远，留皓王爷跟徐宣二人大眼瞪小眼比定力。
大先生走到白末跟前，照样先行礼道：“小王爷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哦，如何？”
“是被蛮荒老祖风西西亲自带走的，此人和何前辈差不多辈分，也是行踪不定轻易不露面，像是对那姑娘并无恶意，小王爷若要继续追查或是将人带回来吩咐就好”。
白末想了下说暂时不用了，蛮荒大流被中四宗视为邪魔外道，不耻与之为伍还大张旗鼓的过来抢东西、争地盘，经过这回怕是近期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固守地盘是肯定的，皓王爷在此逗留还将过了河的人全数遣回，算是暂时止息两方争斗。
风西西这么大年纪怎着也不至于会为难翠喜一个姑娘家。
况且人都是各有天命，他如今还没有实力替别人规划人生，翠喜若自己选择他有有何理由干涉。
白末微微叹了口气，却说一句：“大先生，之前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昨夜见了些新面孔好像有些想通了”
大先生无有波澜，只道：“小王爷指的什么？”。
“之前我不明白千机门的洪山堂为何行事别扭，中四宗之一的身份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行动，却也适时出现没落下，不得罪登闻使亦和地方官相处默契，早早在此有所行动甚至布置人手看上去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捞到，直到昨夜我看到王府的无心大师”
此话说时大先生只安静听着，恭敬照旧。
白末闲谈一般只说无心大师出身千机内门，至少说明千机门和皓王府多少有些别人看不到的关系。
千机门早派洪山堂在此行事，不想为人所知却又不可能完全避开天下视线，索性在明面上摆了个谁都相信的理由，也派了些人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既不招摇也不默默无闻的做着该做的事。
比如老于其人，肉眼可见的标记，不是谁人都可看见，却是稍微观察就能知道，甚至连欲盖弥彰增添话题的操作都想到可谓是尽善尽美。
明面上别人怎么猜就怎么做，这些猜想还有可能是被瞧不出破绽的人有意无意带着去猜出来的结果，比如胖子老六。
一番明修栈道的安排，加上一波暗度陈仓的操作绝妙配合，连人都彻底融入角色多年如一。
老于那一波临死操作毫无道理突兀极了，现在看来他只是喊了自己临了退场的台词功成身退罢了。
如此，这城里城外，早来的刚上场的，真就没有一个无辜的。
如此大手笔的执棋者无疑就是皓王爷和其左右之人，那他这场谋算得有多大，开始了多久。
白末唯一还没想明白的就是这里面闻天阁到底是何存在，还有，可见不可见的登闻使到底是不是和皓王爷一条心奔着同一个目的。
所见还不够，亦还有诸多细节没有补上，不足以猜测也有些不敢下定论。
说到此处白末问了句：“大先生，容我多问一句，皓王爷在此处到底得到了什么？”。
大先生闻言只淡然一语：“小王爷睿智过人、眼光超长，一切不解很快就会自己看明白，还请耐心些，好好成长”
这话一说白末不好再问，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看便也作罢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追根究底又如何，似乎全都已成了结果。
总觉着某些气息暗自生长，像是有什么开局要扑面而来。
白末第一次拉着皓王爷聊天，聊的却是徐宣。
他只想弄清楚昨夜莫回风那么有意激怒徐宣是因为什么，自然也想知道徐宣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皓王爷一听这问题笑的莫名其妙，凑上来道：“儿子，你觉着你宣哥哥怎么样？”。
白末顿了顿，想着有勇、有血肉，长得好性格有些别扭，看上去生人勿近却是面冷心热的主儿，别看一天天端的正派，有机会就会比谁都放得开，最后却只说了三个字：挺好的。
“就这？，儿子你太敷衍了”
“王爷我问一句，你跟那莫回风熟吗？，或者说他有多了解你们？”。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你们是不是早有合作还是临时组合，他是偶然才找上你们还是蓄谋已久。
白末一问皓王爷像是很为难不知怎么说，只道：“他那人跟谁都不熟，爹就更不熟了同你差不多，至于这人熟不熟悉爹这边，这还真不好说”。
“怎么说？”
“哎呀，儿子日后你就会明白，这天下没有闻天阁不熟悉的人，那姓莫的连路边的蚂蚁都知道公母，要了解谁还不全凭他喜好”
皓王爷不似说笑，白末一听反倒不明白了。
照此说法就算这两边是刚刚接上头，莫回风无疑已将皓王爷身边的人摸透了，那随手一抓、张嘴就来底细的无心大师就是例子。
既然知道徐宣因何还要有意来那么一出，就只是为了奚落徐宣一把心里痛快？。
皓王爷见白末皱眉头，亲自上手给抹平了道：“你宣哥哥这人特别的很，乍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稍微逗一逗就会发现这人别扭的很有意思，别想了，以后你会了解的”。
白末还是好奇，昨夜莫回风那么一说他更好奇了。
欧阳峰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说的竟是：您请，当心脚下这些。
白末蹭一下就站起来，居然真的看到莫回风顺顺当当的走进来，还是昨夜装扮两手背在身后，从动作到表情都简简单单像是随便串门。
西毒兄弟标准一副舔狗做派，嘴咧多大点头哈腰的陪在边上。
白末一看好奇心瞬间转移了，他实在想知道欧阳峰是如何追上这姓莫的，还能鞍前马后跟着没被打死。
人走进来直接走到白末面前，周围已无别人，皓王爷不知何时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