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起事
注意到刘无时不时探头瞧外头情形,莫惊春一拽,险些让走神的刘无摔了一跤。
“你拽我做什么?”刘无下意识吼了一句,在对上莫惊春似笑非笑的一张脸时,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你刚刚拽我干什么?”
语气中透出了几分卑微,叫一旁看戏的江初月没忍住笑了,刘无听到动静,扭头瞪了江初月一眼,虽恼但因着江初月的身份,还是没敢发脾气。
憋屈的把不满都给咽下去的刘无,全程都一直气鼓鼓的坐在一旁,恨不能离莫惊春和江初月远远的。
可在用饭的时候,发现只有莫惊春旁边有位置的刘无,脸色有些黑。
正琢磨着换个位置的时候,莫惊春往那个位置上一拍,“往哪儿去?今儿在外边,你别乱来。”
警告的话一说,刘无就算不满也只能坐在了莫惊春身侧的位置。
“今儿是萧家弟妹的生辰,你要是有脾气,等回去之后再说,别在生辰宴上甩脸色。”莫惊春压低了声音敲打刘无,刘无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虽然被莫惊春适才的动作给气着了,但也还是面上不显,老实乖顺的吃完了这顿生辰宴。
用过饭后,江初月知他们今儿能不必回水云阁,专门收拾出了两间房给他二人。
“我瞧着刘无的脸色不大好,今晚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江初月和刘无打得交道不算多,见刘无气性大,难免会多想一些。
“不用管他。”莫惊春冷眼往刘无的方向看了一眼,摆明了没把他的不满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的狗脾气,明儿就好了。”
见莫惊春都这么说了,江初月自然也就不便多言了。
“之前有人冒充你的身份,呆在水云阁的事儿,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江初月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因萧亦灏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江初月也没来得及问清楚具体情况。
如今好不容易见萧亦灏他们不必这么着急离开了,江初月这才逮着机会问了。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等我们从南边回来的时候,冒充我的那个人就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水云阁内如今也没人提及这件事。”莫惊春轻描淡写的提起这件事。
她一贯冷冷淡淡的模样,江初月倒也习惯了,只是这件事,实在蹊跷,难免多问了几句。
“这么古怪的一件事就不允你们在提及了,你们就不觉着奇怪吗?”
“奇怪,可阁主不让再提,就没人敢提了。”刘沫在水云阁内的地位是不可置否的,他都发话了,莫惊春他们虽然觉着奇怪,但也不敢多言了。
“不过如今萧亦灏逐渐掌权,有些事情也可以着手慢慢调查了。”莫惊春想的倒开,有些事情现在查不到,不代表日后不能查。
“阁主对你很是忌惮,你和萧亦灏平日最好不要谈及水云阁的事情,你也别插手水云阁的事情,免得被发现了之后,怕是要招惹来什么麻烦事儿了。”
莫惊春提点江初月,“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萧亦灏如今好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初月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水云阁的事情我原也是不在意的,只要别影响到家里来就成了,至于你们打算怎么办,后续什么安排,也不必同我商量。”
虽然不清楚为何刘沫对她如此忌惮,可既然刘沫都如此小心防备了,江初月也没打算专程去触霉头。
给自己制造麻烦事儿,也实在没必要。
更别提,江初月如今手头也有不少的麻烦事儿等着她去处理了,她也实在没心思去管水云阁内的事情了。
“你能这么想得开,倒是蛮好的。”莫惊春虽然笑了,可这笑实在太浅了。
浅得一旁的刘无还以为莫惊春又在盘算什么事儿了,“我说,你对江初月也这么冷淡啊?你不是说和她很是投缘吗?”
故意呛声的刘无,话音刚落,就被莫惊春一个眼神吓得缩进了房里。
“你和刘无两个人倒真是冤家,他谁也不怕,就怕你。”留意到二人互动的江初月,笑着打趣道。
“他自幼就是这样欠打,狠狠收拾一顿之后,能老实一段时间。”莫惊春揭起短来,也是半点儿都不心虚。
眼瞧着刘无又探了个头出来和莫惊春拌嘴了,江初月笑着摇摇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稍作休息片刻,江初月就入了空间,将已经成熟的庄稼都用收割机器收割后,又重新播种下去。
将这一切忙完,江初月才终于能休息了。
躺在硬邦邦的榻上,江初月双手抱头,仰躺在床上,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了。
“你在看什么呢?”萧亦灏再度出现在了窗前。
江初月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又不是以前要躲着藏着了,怎么还走窗户?”起身坐在了床上,看着萧亦灏进了房间,很是自然的坐在了桌前,和江初月面对面而坐。
“和莫惊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萧亦灏主动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了一句假莫惊春一事,但她也不清楚。”江初月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困倦眼里也含上了泪。
“这件事不急于一时,等时机合适了,我自然会让人着手调查的。”萧亦灏知道江初月和莫惊春都对假莫惊春一事存有怀疑,这件事定然是要调查清楚的。
“我听说县里的几家富户都开始囤粮了?”萧亦灏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江初月知道他不愿就水云阁内的事情多谈,也配合着说起了县里粮铺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他们的确是想大批量的囤积粮食,甚至给出了如今粮价的两倍。”江初月将今儿几位掌柜的和她谈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了萧亦灏,萧亦灏听得认真,却始终不发一言。
到最后,江初月都觉出点儿不对劲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也发现不对劲了吗?”萧亦灏反问一句。
江初月撇了撇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