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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季斯让的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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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叙言定定的看着谢知宜,沉默片刻,深呼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

    “我跟盛怀安说一下,让他到家里回诊。”

    “知宜、知宜……好消息!”

    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一回来就带着重磅消息,也顾不得温叙言在场,她一定要让谢知宜知道,出口恶气。

    “谢知晚也住院了,她的脚被人打瘸了,以后估计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谢知宜还来不及开心,先为湜也捏一把冷汗。

    别说了,那可是温叙言的青梅,他可记仇了。

    她盯着湜也半天,对方愣是没看她一眼,最后只能两眼一闭,让湜也自求多福。

    “我去办出院手续,你不要乱动。”温叙言交代了一句便出去了。

    见他出去时沉着的脸,谢知宜知道他肯定是生气,转身惴惴不安的看着湜也。

    “湜也,最近别出门”

    湜也起初是不明所以,后面她被景湜然安排进公司实习,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便突然顿悟了。

    这是温叙言不想她整日里缠着谢知宜的报复呀!

    “知宜……”

    原本谢知宜还在跟湜也玩笑,听到声音朝门口看去。

    “斯让哥,你怎么来医院了?”

    自从周年晚宴之后,谢知宜便再也没联系过季斯让,一是心中有愧,毕竟自己刻意接近骗了他,再者就是害怕,在邮轮上她已经领教过季斯让的城府,并不是她那点小手段就能骗过的,怕他记仇。

    所以便决定冷处理,本以为安静了这么久,两人或许会自然而然的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却没想到他会主动找过来。

    季斯让说:“我父亲在这里住院,我来看他。”

    谢知宜这才想起他家的事,若不是她姑姑破坏别人家庭,季斯让的母亲或许不会死,父亲也不会成为植物人。

    “对不起。”她小声道。

    “那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道歉。”默契的心领神会,谁都没有挑明。

    “不光是这件事,还有我利用你挑拨许诗瑶的事。”既然碰到了,谢知宜还是想要说清楚,利用别人始终是她不对。

    季斯让嘴角始终含笑,微微摇头,“我还要谢谢你,你让我看清了,诗瑶,并不是最适合做季家的少夫人的人选。”他顿了片刻,深思之后开了口,“知宜,如果我想让你做季家的少夫人,你愿意吗?”

    “你是想利用我对付季江?我跟他关系并不好,应该帮不上你。”

    这简直是谢知宜的第一反应,急忙跟季江撇清关系。

    毕竟上一世,温叙言也是这么利用的她,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想再掺合进别人的爱恨情仇里了。

    季斯让浅笑出声,随后很郑重的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父母的仇,不会报复在别人身上。”

    他并不着急答案,季斯让希望这会是谢知宜深思熟虑后的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并没不是开玩笑。”

    “不用想了,她不会答应。”

    不知道温叙言是在外面站了多久,又将他们的话听去了多少,反正谢知宜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

    过去那么多年,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很少见他如此的情绪外露。

    “这是知宜的事情,应该与温总无关吧?”季斯让脸上挂着浅笑,态度却算不上好,更有种剑拔弩张的意思。

    “斯让哥……”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谢知宜只能硬着头皮,先打破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小,你说的,我还暂时不想考虑。”

    “不急。”季斯让抬手揉了揉谢知宜的头发,眉眼含笑,“谢爷爷不是要给你办成年礼?到那时你再回答我。那我先回去了,注意休息。”

    谢知宜被他的举动弄懵了,他们应该还没有熟到可以上手地步吧?

    不过,看到温叙言脸色更加的阴沉,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好,既然早已决定忘记过去,就没必要在意温叙言的想法。

    出院,坐上车,温叙言的气压依旧很低,湜也早早的察觉不对,丢下谢知宜,自己先跑了。

    车内很安静,温叙言始终沉默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谢知宜也不敢说话,她还是不敢直面温叙言的逆鳞的。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车的方向并不是回谢公馆的,而是……

    “三叔,这好像不是回谢公馆的方向?”她试探的问道。

    温叙言没有说话,谢知宜更紧张了。

    终于车子在瑰园停下了。

    他们下了车,谢知宜犹豫着并没有跟进去。

    “三叔,我就先回去了……”

    上一世,瑰园是他们结婚以后的新房,更是温叙言将她囚禁的地方,对于这里,谢知宜有着深深的抗拒。

    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扛起谢知宜就进了房间。

    将人丢到了床上。

    谢知宜的伤本来就没好全,这样大的动作,有些地方好像又出血了。

    “三叔,疼……”谢知宜眼睛红红的,瞬间蓄满了泪水。

    温叙言眯着眼,“知道疼,那就长记性。”

    “那不还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谢知晚也不会找人打我。”谢知宜很委屈,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受惩罚的是她,她不服。

    “哪里疼?”温叙言终是不忍心,低下身检查她的情况,见她腹部和背上的衣服都有血。

    无奈转身,拿来了药箱。

    见温叙言掀她衣服的动作,谢知宜急忙按住了。

    “我以前也是医生,此时的你跟其他病患没什么区别。”

    她倒忘了,温叙言与盛怀安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学的是临床医学。后来是因为她爷爷的要求才进入的谢氏。

    如果温叙言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后来应该会很不一样吧?

    给谢知宜重新包扎后,温叙言给她拿了件自己的衬衫,“换上。”

    谢知宜抓着丢进怀里的衬衫,紧张的问道:“我能回去吗?”

    “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去。我不会做什么,但如果你继续说下去,那就不一定。”

    温叙言拿上睡衣准备去洗澡,刚到浴室门口,又停了下来,“瑰园有最强的安保,你逃不出去的。”

    谢知宜根本没往逃那方面想,瑰园的安保她是见识过的,连只苍蝇飞进来都要被电死。

    看眼床和沙发,最后果断选了沙发。

    卷走床上的被子,她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都没了进去,不仔细看,连脑袋在哪都不知道。

    温叙言一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他叹了口气,将人连着被子重新抱回了床上。

    “三叔,我睡沙发就行。”

    温叙言忽然压了下去,两人的呼吸尽在咫尺,谢知宜紧张的闭上了嘴。

    温叙言轻笑一声,笑她不经逗。

    给她盖好被,温叙言也躺了进去。

    谢知宜吓得浑身僵直,连呼吸都不敢了。

    温叙言说:“过来!”

    谢知宜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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