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认真的
望着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坂田竹，楚月心中仍感不安，这场景似乎并不和谐。
再去责备祸灵梦吗？楚月的目光投向祸灵梦，思量片刻，终究作罢。原本只是想给坂田竹一个小小的惊吓，却未曾料到祸灵梦出手过于狠辣……罢了，还是去安慰坂田竹吧。
“好了，不必多虑。”楚月走近坂田竹，伸出手来。
“啊？”坂田竹一时未能回过神来。
“今日我们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楚月的手停在半空，微笑地看着坂田竹。
楚月的笑容诚挚无比，坂田竹望了望楚月的手，略一迟疑，最终还是伸出手去。
尽管楚月的身材不及坂田竹高大，却依然将他拉起。
“真的不必害怕。”楚月笑道，“我是认真的。”
“嗯……”坂田竹神色古怪地瞥了楚月一眼，又看了看帽檐下几乎遮住全脸的祸灵梦。
楚月心想，坂田竹能拥有这样的宅邸，且有迁往大城市的打算，定是个智者，此事他会妥善处理的。
坂田竹果然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自己并无任何证据可以对楚月和祸灵梦构成威胁，因此最佳选择便是尽快完成交易，从此与二人再无瓜葛。
“我明白了。”坂田竹最后点头道。
“那么……”楚月说，“原本打算在此留宿……今日就算了。我和祸灵梦去外头的客栈暂住，明日再来找你。”
坂田竹本打算让楚月和祸灵梦留下，毕竟已是深夜……但现在他不敢了。楚月和祸灵梦留下，他今晚恐怕无法安眠。
楚月心知肚明，料想明日交易完成后，坂田竹便会带着兰妈离开此地。
与坂田竹告别后，楚月便拉着祸灵梦离开了。
离开坂田竹的家，楚月牵着祸灵梦来到最近的客栈，入住了一间双人房。
期间，楚月并未提及祸灵梦的事，而祸灵梦似乎心情颇佳。
坂田竹终究被吓得不轻，那种恐惧是他一生都无法承受的。仅此一点，已足以让祸灵梦沾沾自喜。
以恐吓他人为乐……祸灵梦的性情确实恶劣至极。
呃……祸灵梦的性情何时有过好转呢！
地点已定，便是这个小镇，学校的所在也已知晓。要融入clannad的世界，还需了解当前的时间。
智代尚未结识冈崎朋也，这意味着还未到clannad故事开始的时刻。但具体何时……
慢慢便会知晓，目前先管好祸灵梦吧……
楚月与祸灵梦并肩躺在床上，手牵手，看似关系亲密，实则各自沉思。
一夜过去，楚月与祸灵梦早早醒来。
两人对睡眠需求不大，故而早早起身。
因时间尚早，楚月暂未打算去找坂田竹。
“要出门了吗？”客栈老板见楚月和祸灵梦，问道。
“是的。”楚月回应。
“那今晚还住吗？”客栈老板问，“若不住，需在中午十二点前退房。”
“十二点啊……”楚月想了想，点头道，“那今晚不住了。”
“嗯。”客栈老板点头，为楚月办理退房手续。
“对了，”退房后，楚月问道，“今天几号？”
“今天啊，我看看……”客栈老板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二十二号了。”
楚月瞥了一眼，日历上显示的是九月。
“谢谢。”楚月微笑着说道。
如今正值夏季，九月二十二日。日本的暑假与中国相似，九月一日开学，也就是说现在是开学后的第四周。
朋也进入高三时故事才开始……不知此刻的朋也是否已入学……
“我们要去哪儿？”见楚月并未带自己去坂田竹家，祸灵梦开口问道。
“在这附近转转。”楚月边走边说，“熟悉一下学校周边的环境。”
“又是熟悉环境？”祸灵梦说。
“你虽穿越过许多时空，见识不少。”楚月说，“但因你的祸根，想必未曾如此专心地了解过这些地方吧。”
“没错，但这又如何？”祸灵梦说，“在那些世界，熟悉了又能怎样？无论到哪个世界，人们见到我都只有厌恶。”
“……”楚月看着祸灵梦。
“可厌恶又如何？”祸灵梦笑道，“那些厌恶我的人，最后不也被我杀了吗！”
“不厌恶你的人，就不杀了吗？”楚月问。
“不……我厌恶的人，我还是要杀！”祸灵梦笑着回答，盯着楚月，“顺便告诉你，你就是我厌恶的人！”
“是吗……”楚月低头，依旧拉着祸灵梦，边走边思索着什么。
“如果你比我弱，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但，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祸灵梦舔了舔嘴唇，“我要先用刀片一片一片削下你的手指，再像剁肉一样剁碎你的手臂，接着是脚和腿……”
“哦，到了这里了。”楚月看见十字路口。
拐过这个十字路口，便是光坂高校的樱花道。
“嗯……智代家在哪里呢？”楚月看着路，“走这边吧。”
“那时，你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只能感受到痛苦！但你不会死！没了手脚，你只能摇头挣扎！”祸灵梦仿佛没听见楚月的话，继续说着。
走了一段路，楚月抬头，发现太阳已升起不少，但似乎并未走多远。
智代家离此处不算近……若无事倒也无妨，但楚月今日还需去找坂田竹交易房屋。
“算了，回去吧。”楚月说着，转身拉着祸灵梦朝坂田竹家走去。
“那么，接下来，我要先剥下你头上的皮，一刀刀割下你脸上的肌肉……”祸灵梦竟还在描述她要如何折磨楚月。
拉着祸灵梦走向坂田竹家，经过昨日为祸灵梦买帽子的超市，楚月又带着她走了进去。
在超市买了瓶水，出来后，楚月递给祸灵梦。
“做什么？”祸灵梦问。
\"看来你一路谈论甚多，想必口舌干燥了吧。\"楚月轻语，\"莫非你在借此恐吓我，才这般絮叨……\"
祸灵梦目光骤然一凝，伸手拂落楚月手中的灵泉水，\"你何意！是在羞辱我吗？！\"
楚月被祸灵梦一声咆哮惊愣，怎会因一瓶水动怒？本是好意相赠啊！
\"你这孽畜！\"祸灵梦瞪视楚月，眸中闪烁着真切的杀机。
真是动了真怒……楚月依旧不解，为何会因这点小事生气……再如何喜怒无常，总该有个缘由吧……
\"若你不喜……便罢了。\"楚月不明其意，起身拾起被祸灵梦拂落的灵泉水，\"水不可浪费，你不饮，我自饮之。\"
言罢，楚月放开祸灵梦，启开瓶塞，畅饮起来。
然而，正饮水的楚月忽觉手中瓶子失控升高，有人在捏瓶身！饮过灵泉之人皆知此感，水瞬间涌入口中，直灌气管。
犹如鼻中饮水一般……楚月忙后退两步，抹去满脸的水珠。
祸灵梦立于楚月面前，手中握着那瓶灵泉。
正是祸灵梦所为……这是报复！
虽谈不上愤怒，楚月心中仍有些许不满。然而，对祸灵梦，他无法直言责备……
\"祖宗啊。\"楚月露出苦笑，\"你究竟意欲何为？\"
\"无事。\"祸灵梦看似平静，但面庞上的怒意并未消散，\"此刻，我仍怒火中烧！\"
\"好吧……如今我处境尴尬……\"楚月坦承自己的狼狈，期望能缓和祸灵梦的情绪……
脸上满是水渍，楚月用衣袖擦拭，刚拭净，正欲继续与祸灵梦交谈，却被一物砸中脸部。
仍是那瓶灵泉！祸灵梦直接将水瓶砸向楚月的脸。
瓶中残水再次泼洒在楚月脸上，瓶子砸中楚月后，坠向地面。
然而，未及落地，已被楚月接住。
一番折腾，塑料瓶内的灵泉已所剩无几。
楚月再次拭去脸上的水，望向祸灵梦。祸灵梦的神情，依旧未变。
\"……\"楚月思忖片刻，将无盖的瓶子倒置，举至头顶。
瓶底仅存的灵泉洒落，淋湿了楚月的头颅。
随后，楚月将瓶子丢进一旁的废物桶，牵着祸灵梦，继续朝坂田竹的居所行去。
此番，二人皆默不作声，直至抵达坂田竹家。
依旧是按响门铃，兰妈前来开门。见楚月略显狼狈，兰妈略感诧异，\"孩子，没事吧？\"
以兰妈的年纪，此言是对楚月的关切之语……
\"我没事。\"楚月对兰妈微笑道，\"坂田先生在家吗？\"
\"在的。\"兰妈微笑回应，转头呼唤：\"先生！\"
不久，坂田竹来到门口，已换好外出的衣物。
\"来了。\"坂田竹看着楚月，勉强笑道，\"现在去银行吗？\"
\"嗯。\"楚月点头。
\"那走吧。\"坂田竹的装扮表明他已准备妥当。
\"嗯。\"楚月牵着祸灵梦，转身走向另一方向。
坂田竹愣了愣，连忙跟上。
出门后，坂田竹回头对兰妈说，\"兰妈，收拾一下，我们今日便启程。\"
\"啊？今日就走吗？\"兰妈惊讶道。
坂田竹点头，不再多言，几步赶上前，追上楚月。
行了一段路，三人皆沉默不语。
坂田竹注意到楚月和祸灵梦面色不佳，但他畏惧二人，不敢开口询问。
很快，他们抵达银行，楚月先将灵石转账给坂田竹。
\"好了，钱已付清。\"楚月说，\"你再确认一下。\"
\"不，不必了……\"坂田竹正欲提议办理房产过户，见楚月神色，立刻改口，\"我，我查一下！\"
坂田竹在银行内直接核查。
\"没问题！\"坂田竹对楚月道。
\"嗯。\"楚月点头。
接下来，便是前往小镇的衙门更改房主。只是……
这个小镇有衙门吗？在动漫世界中，楚月从未见过衙门的踪影。别说衙门，连巡捕都没出现过。
然而，衙门确有其物……
坂田竹领着楚月前往衙门，办理了房主更迭。此事颇为繁琐。
楚月和祸灵梦的身份由阿赖耶安排进入这个世界，衙门中能找到相关证明，但楚月尚未成年……
幸而楚月的证明上注明其为孤儿，故可成为房主……
事务办完，已是接近午后的时刻。
\"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坂田竹问。
\"嗯……我们还没吃午饭吧？\"楚月道，\"回去吃午饭吧。\"
\"嗯，好……\"
回到房屋，坂田竹直接用钥匙开门。
\"先生，楚月和祸灵梦，你们回来了。\"兰妈笑容满面地迎接三人。
\"兰妈，行李都准备好了吗？\"坂田竹先问。
\"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吗？\"兰妈问。
楚月与坂田竹的交易已完成，这间房屋已是楚月所有。
\"我们先做顿饭吧？\"楚月对兰妈说，\"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兰妈看向坂田竹。
\"那，吃午饭吧……\"坂田竹说。
\"好的。\"兰妈应声，回厨房烹饪。
楚月三人跟随兰妈走进屋内，来到客厅。
\"你今日就要离开吗？\"楚月问坂田竹。
\"嗯。\"坂田竹点头。
\"还有很多东西吧？\"楚月问。
家具家电和杂物，有些是楚月与坂田竹商定留下或带走的。
\"那些东西，你们留着吧……\"坂田竹说，\"我送你们了。\"
\"是吗？\"楚月微笑道，\"多谢了。\"
这些物品搬走颇费周折，恐怕需请搬家公司。
不过，与这房屋相比，它们并不值钱。
\"哼！\"祸灵梦忽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