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们在做什么？”
“无须。”楚月答，“这是鼬神对弟弟的试炼……况且……”若我出手援助，我的修为必将暴露。
余下的话语楚月并未出口，但神无与楚月心意相通，未闻其言，已知其意。
鸣人走后不久，病房的门户再度启开。
三代火影引领数名暗部进入。
见楚月与神无在场，三代火影稍愣，随即道：“楚月你在此……抱歉，我以为无人，故未敲门。”
因昨夜对楚月发怒，三代火影今日态度已缓和许多。
楚月心中早已释怀，但为了保持八岁孩童的形象，他假装不悦，扭过头不理睬三代火影。
知晓楚月是三代火影弟子，随行的暗部彼此交换眼神，无奈地摇头。
三代火影走近楚月，手按在其肩头，“还在怨师父吗？”
“没有。”楚月答。
“楚月……你在木叶生活数年，但对木叶的了解尚浅。”三代火影语重心长地说，“我相信将来你会明白师父的一片苦心。但现在，此事还不能让你知晓。”
确实，此事机密程度极高，楚月身份所限，无法得知详情。
虽楚月早已知晓真相，但此刻仍假装对三代火影心存芥蒂，未予理睬。
见楚月不语，三代火影不再多言，对身后暗部道：“查看这孩子的情况。”
暗部点头，走到佐助身旁，将手搭在其额头上。
楚月见状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一种疗伤术。”三代火影答复，“佐助遭受强幻术侵袭，普通疗伤术无效。”
“能使佐助苏醒吗？”楚月问。
此时，施术的暗部收回手，摇头道：“不行，这幻术太强，我只能削弱其影响，无法即刻唤醒他。”
“那佐助何时能醒来？”楚月追问。
“短则两日，长则一年。”暗部回答。
“是吗……”三代火影闭目沉思，继而道，“你们尽力而为。”
“遵命。”暗部应声，开始施展疗伤术。
“师父……”楚月对三代火影说。
“嗯？”听到心爱弟子的声音，三代火影即刻回应。
“宇智波一族……除佐助外，真的全遭杀害？”楚月问。
“……”三代火影犹豫片刻，告诉楚月：“尚有一人，他是佐助的兄长。”
“是鼬？！”楚月问，“他在何处？！”
“他……已经离开了……”三代火影顿了顿，似乎下了决心，继续道，“屠杀宇智波一族，除了佐助，便是他，宇智波鼬。”
楚月愣住。
当然是楚月装出的惊讶。
三代火影预见了楚月的反应，遂拍了拍他的肩膀，未再多言。
暗部的疗伤术很快完成。三代火影无事可做，带几位暗部离去。
在病房外，三代火影对几位暗部交代了几句，随后离开。这些暗部则留在医院，各自寻了个位置，将佐助的房间围住。
楚月察觉到暗部的存在，但他清楚这是三代火影让他们暗中保护佐助，于是装作不知情。
更远处，楚月感受到另一股气息：那是鼬。
他尚未离去……
时光荏苒，三日已逝。
第三天，连绵三天的阴霾终于积聚足雨水，天空倾盆而下。
医院每日有医师前来为佐助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但佐助仍未苏醒。
这三日，每晚鸣人、雏田和宁次都会来探望佐助，对他说话，尽管不知佐助是否听见。
直至第四日清晨，佐助终于醒来。
不过此时鸣人三人已去学堂，病房内唯有楚月与神无相伴。
醒来后的佐助目光空洞，毫无生机，仅是睁开双眼，凝视着天花板。
楚月见状，立刻召来医师。
一番细致检查后，医师确认佐助无恙，但看他状态不佳，建议再留院观察数日，待确定平安后方可出院。
医师离开，楚月见佐助仍卧于床，神情失神，他伸出手指在佐助眼前晃动，佐助无动于衷。
“佐助？”楚月唤道。
楚月轻轻摇晃佐助，他突然大叫：“啊！！！！！”
叫声突兀且响亮，楚月连忙松手捂耳，佐助在楚月放手后，停止喊叫，再次陷入昏睡……
楚月微汗，知晓佐助刚从幻术中解脱，尚未彻底恢复，便不再强求，继续守在佐助身旁。
佐助昏睡片刻，或许是饥饿所致，他又苏醒了。
坐起的佐助眼神依旧迷茫。
“佐助……”楚月坐到佐助床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楚月……\"佐助气息微弱地唤道。
\"嗯。\"楚月轻轻点头，关切地问，\"你无恙否？刚才……\"
\"……\"佐助未回应，思绪飘回月轮幻境，不自主地握紧了头颅。
片刻后，他放下手，问楚月，\"此乃何处？\"
\"一处静心居。\"楚月答道，\"自那天夜晚后，你便被救至此，沉睡了三日三夜。\"
\"三日……\"佐助低语，\"原来……已过三日矣……\"
\"嗯。\"楚月点头，\"究竟发生何事？你，安好吗？\"
\"……\"佐助不语，掀开薄毯，欲下榻。
然而久卧不起，双脚甫一触地，便摇摇欲坠。
\"你躺得太久了。\"楚月忙扶起他，劝道，\"再稍歇片刻吧。\"
佐助执意起身，让楚月搀扶，挣扎着朝外行去。
楚月无奈，只能陪他向门口挪移。
跨出静心居大门，佐助已然恢复些许元气。虽面无生机，但行走已无需楚月扶持。
门外，雨仍绵绵不绝，自清晨至今未曾停歇。
佐助全然不顾，楚月轻叹，对神无吩咐几句，神无走向别处，楚月则疾步追上佐助。
一路沉默，佐助始终走在前方，楚月默默跟随，直至来到宇智波一族的领地。
宇智波一族的灭门惨案已过三日，此刻仍雨水倾盆，空无一人。
警戒的黄带尚在，无人驻足，佐助径直钻过，楚月也随之穿过。佐助回首，略感诧异楚月始终相伴，却依旧无言，继续前行。
宇智波一族的故土……
楚月非首次涉足，尽管仍有诸多陌生，熟悉之处却已不复当年。
昔日尚算繁华的宇智波领地，如今成了雨中的死寂之地。
佐助走几步便停下，凝视某处，似见幽灵，似在回忆。雨中走走停停，不消多久，两人皆已被淋透。
佐助来到自家门前，如常推门，开口：\"我……\"
原该说\"我回来了\"，佐助却只吐出\"我\"字便戛然而止。
\"叨扰了。\"楚月适时地插话。
佐助回首望向楚月，浑身湿漉漉的，楚月长发披肩，遮住了额头，显得有些诡异。
\"叨扰了。\"楚月对佐助道，\"我能进去吗？\"
\"……\"佐助愣怔片刻，听闻楚月再度言及\"叨扰了\"，转过头，不语，继续进门。
楚月并未跟随，这是佐助的家……
楚月曾几度造访，对这里并不陌生。可现在，这里已无人烟。严厉的宇智波富岳与温柔的宇智波美琴，皆丧生于宇智波鼬之手。
佐助……父母双亡，杀手竟是挚爱之兄。
对于佐助这样的年纪，确实可怜。
楚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楚落。
在她的世界里，唯一知晓她经历的弟弟，仍在高三拼搏。
待他升入大学，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自己，与鼬……
楚月不由将自己与鼬作比，同样身为兄长。但她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毕竟，来自不同的世界，无可比拟。
佐助从家中走出，见楚月还在门外，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过去。\"
\"这里是你家啊。\"楚月道，\"怎么说……你才是主人，未经许可，我擅自进入岂非失礼？\"
佐助忆起楚月先前两次的\"叨扰了\"，又瞥了楚月一眼，虽未淋雨，楚月仍似落汤鸡般。
\"要……要……\"佐助费力地说，\"要进来，洗个澡吗？\"
楚月点头，\"若不介意，那就多谢了！\"
宇智波一族遭灭门，但屋内物品未动分毫，佐助家亦然。
洗漱完毕，佐助将自己的衣物递给楚月，自己随后也去洗澡。
然而……佐助洗到一半，水突然断了……
虽狼狈，却无可奈何……佐助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出门。
见楚月坐在厅内，佐助略显恍惚，恍惚间开口，\"我去煮茶。\"
楚月向佐助点头，\"谢谢。\"
佐助去了厨房，楚月并未留在厅中，起身也走向厨房。
果然，厨房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楚月疾步进厨房，见佐助倚墙，虚弱地看着地上的碎瓷壶。
\"佐助，没事吧？\"楚月绕过碎片，问佐助。
\"我……\"佐助面色苍白，\"我怎么了……\"
\"可能……\"楚月道。
佐助腹中发出\"咕噜\"声。
\"饿了……\"
……
楚月搀佐助出门，雨依旧未停。
此时，门外已有一人凝视着他们。
\"神无？\"佐助惊讶地望着门口撑伞等候的女子。
楚月走到神无身旁，共撑一把伞，接过神无手中的黑伞，对佐助说，\"这伞借你。\"
\"楚月你……\"佐助望向楚月，\"早有预料？\"
\"当然。\"楚月微笑道，\"你昏迷三日未曾进食，撑不了多久。又逢下雨，所以我让神无提前准备。伞给你，借用一下。\"
佐助看着楚月手中的伞，未接。
\"你……楚月你，在我昏睡期间，一直在旁守候吧？\"
\"咦？你怎么知道？\"
楚月未答。
\"真是……\"佐助接过楚月递来的伞。
\"何必……何必对我这么好……我，我已是孤身一人……\"
佐助试图打开伞。
然而，伞柄在他手中，却怎么也无法张开。
雨依旧倾盆，楚月与神无共撑一把伞立于佐助手门外。佐助立于门内，竭力打开伞。
佐助终究撑开了伞。
原本折叠的伞在展开瞬间，伞骨骤然撑开，黑色的伞面紧绷，抵挡住外面的雨水。
这一刻，佐助落泪了。
恐惧、不甘、委屈，种种情绪伴着佐助的泪水涌现…… 在一片雨幕中，佐助屈膝而坐，手中握着灵韵伞，守护着内心的宁静，雨水与泪痕交织在他的脚下。
……
一座古朴的灵膳坊内。
楚月、神无与佐助踏入时，烤肉的香气已弥漫满室。这乃是楚月在神无取伞之际，预先于此处安排妥当的。
尽管原想带佐助品尝灵面，但考虑到这凄风冷雨，楚月认为唯有烤肉方能暖透佐助内心的寒霜。
得知烤肉早已备好，佐助顾不上感激，径直坐下品尝，饥饿已使他无法等待。
他实在是太需要滋养了。
待佐助饱餐之后，楚月询问他有何打算。
佐助的目光瞬间凌厉如剑：“提升实力，然后，复仇！”
并无改变……楚月心中默念。
离别灵膳坊，楚月本欲邀请佐助暂居家中，因佐助原有的府邸如今已人去楼空……
然而刚出坊门，便有秘境弟子走来。
“宇智波佐助。”秘境弟子道，“你终于苏醒了。”
“你们是……秘境弟子？”佐助以诧异之色望向他们。
“不错。有些事需你协助。”秘境弟子说，“请随我们来。”
秘境之事，楚月不便干预。虽不知此秘境弟子身份，但他确系三日前火影派遣以护佐助安全，故楚月不必担忧团藏对佐助构成威胁。
火影召唤佐助，或许是为了保护他，及探讨佐助未来的生活之道。
雨依旧绵绵不绝，时间难以捉摸。
楚月估算着时辰，此刻忍术学院应已放学，遂动身前往。
在忍术学院外稍作等待，学童们纷纷放学。
鸣人、雏田、宁次三人照例约定一同探望楚月与佐助，此刻共撑着伞走来，恰巧遇见楚月与神无。
“楚月？”雏田见到楚月，立刻跑上前，“佐助醒了？”
“嗯。”楚月点头，“不过因家族之事，他被秘境弟子带走了。”
“真的吗？那家伙终于醒了！”鸣人笑道，“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昏迷这么久。”
“可我记得昨晚你还说以佐助的实力，或许半年后才能醒来。”宁次调侃道。
鸣人闻言一时语塞，尴尬地回应：“有，有这回事吗？”
宁次不再理睬鸣人，转向楚月问：“佐助如何了？”
“起初不太妙，但现在应该还好。”楚月思忖今日佐助所历之事，“只是不知他将来该何处安身……”
此事在《火影忍者》的世界中未曾提及。佐助是否会继续居住于宇智波一族之地？还是如同鸣人楚月般，另觅他处安居？
“佐助这家伙现在在哪？”鸣人问。
“我说过了，被秘境弟子带走了。”楚月答道。
“这样啊……”雏田道，“那我们就不用去医院了……不如，去那个地方吧。”
“哪个地方？”楚月问。
“好啊好啊！”鸣人欣然同意。
“既然雏田大人开口……”宁次首肯后，对楚月说，“是个空旷之地，放学后常有学童在此嬉戏，有荡秋千之类的设施。”
“嗯，就去那里吧。”楚月说。
五人一同来到空地，但由于整日降雨，除他们五人外无人在此。此外，秋千等设施因雨水也无法使用。
不过他们并非来玩耍。见无处消遣，便开始交谈。
话题自然离不开佐助与近来的宇智波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