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事关重大,陈荣不能不防,“你去查查,我们镇还有没有白莲教徒,有就抓了吧。”军师震惊,大人好歹也是白莲教的一员,不经过审查就随便抓人真的好嘛?陈荣看出了军师的疑惑,指点迷津,“你愧疚什么?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顾晏如不是他们能招惹的,随便抓几个人交差应付一下就好。只要有人承认了,那顾晏如势必不过多追究,他也可以一心一意迎接那位大人,岂不美哉?二人心有灵犀,军师很快就去盘查镇上的白莲教徒了。
镇西边,葛宅,葛潮落面色凝重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紧张问道,“大夫,您看我还有救吗?”萝月收回手,面色平和,“您大可放心,身体无碍,该是心病。”葛潮落当然知道是心病,每一个来看他的大夫都是这么说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心病,他心知肚明。大夫来来往往,药方也换了好几次,就是不见好,砸了再多的钱进去都无济于事。今天上门拜访的这个女大夫也是,他本就不喜欢太过漂亮的女子,尤其她还是个大夫。太年轻了,懂什么病呢?可那姑娘执意不走,只是轻飘飘看了院内的家仆们几眼,就一一道出他们的病症。细致准确,甚至连他们昨夜的三餐都一清二楚。神医啊!葛潮落当即就承认了自己的无知,并且哀求那个女大夫留下来替他看看。
于是就有了萝月替葛潮落把脉的一幕,那个叫萝月的大夫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有心病,可那心病早已深入骨髓,以至每每午夜梦回他依旧有种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心病还需心药医,每一个大夫都那么劝他,可那心药早就变质了。葛潮落眼里血丝密布,“您可否开些安神的药?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萝月失笑,“这是自然,不过您还是要找到症结所在。恕我冒昧,您现在身体还无异样,可精神已百孔千疮。”“如不及时解开心结,恐怕命不久矣。”葛潮落苦笑,“可我这心结无解呐。”萝月很快就写好了药方,交给葛潮落,“按着方子服用,三天后如无好转就来鸿运客栈找我。”葛潮落恭敬收下药方,就要取金银给萝月。萝月婉拒,她行医的规矩是先治病,后收钱。如果没有把病治好,又提前去收钱,这不符合她的规矩。
萝月坚持,葛潮落也不好强求,恭恭敬敬送萝月出了门。路过长廊时,还有个不长眼的小厮不小心撞到了萝月,被管事的狠狠骂了一顿。萝月依旧是大方得体,善解人意表示不计较,并且希望葛潮落能早日解开心结。葛潮落吩咐家仆把萝月送回客栈,管事的则派人去抓药,“主子,这个女大夫她靠谱吗?”葛潮落眼底乌青,“她不靠谱难道你靠谱?已经试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不用说萝月她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他愿意压这宝。萝月在家仆的护送下回到鸿运客栈,阿右已经在她房间里等候多时了。萝月接过阿右倒的茶,喝了一口,“我见到阿左了,他已经混进葛宅了。”阿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就好,我今天在这镇上走了几圈,感觉这里的人多少都有点问题。”
尤其是女子,他先是去厉鬼,噢不,应该说是绿依姑娘生前待过的住处大致浏览了一遍。这一扫,就发现了问题。首先,有人偷偷在绿依姑娘生前的小院偷偷祭奠她。其次,是她旁边的邻居,那个胖胖的女人,阿右稍微流露出一点绿依姑娘的事情,她就惊恐万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最后,就是他们被人盯上了,刚一出客栈就有好几道视线在暗中窥探。幸亏阿右是个正经的狐狸精,用了点障眼法就把那群人骗得团团转。
“葛家那边,姑娘发现了什么没?”阿右打听。
葛家绝对有鬼,单是给葛潮落把脉里面就复杂。
他自称是心病,且没有药医。
脉象和他说的大致一样,只是内里更加复杂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