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操灵明意
夏栖寒的觉醒能力原本并不是似水流年，而是死神化，很干净很纯粹的死神化。
一身死霸装，一把浅打，再无其他。
死神化后，夏栖寒会获得相当可观的灵力和极为突出的身体素质，同时在幻想有关鬼道的能力时也能获得不俗的加成。
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还不够。
觉醒能力之后的几年里，他针对自己的能力展开更为精深的开发，在撰文组的帮助下，他成功完成了斩魄刀的始解， 是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始解——似水流年。
完成始解之后，卍解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他以自己的斩魄刀能力为核心，构建了一套极有针对性的能力体系，这主要是因为似水流年的时光消逝能力并不够突出。
乍一看好像是时光系的能力，实际上也的确能算的上是时光系的能力，但只针对物质层面。
而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本身似水流年的能力就是他个人臆想出来进而通过源力实现的，而这种不够强的时光能力恰恰就是消耗和强度最符合他期望的。
因为，掌灯人的敌人从来不是其他的能力者，而是离界，源质生物。
夏栖寒一刀只能砍掉十五天的能力看上去很low，但对于现世的源质生物来说却是穿肠毒药。
c级以下，或者一些低数值的c级，夏栖寒一刀就可以让它们直接挥发完成，还原成最原始的形态，化作源晶车成为个人的战利品。
而c级及以上，夏栖寒的卍解，同样有卡在了它们的斩杀线。
五十年的时光消逝，哪怕是几十年难见一次的a级源质生物，也挡不住夏栖寒一道满月化韶光水月的“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这个能力就是源质生物的天敌！
而造成这种神话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源质生物只是一种遵循本能和设定的假想生物，它们不会也做不到“额度对赌”!
而哪怕少有可以抵抗这个能力的源质生物，也无法完全抵消这个能力的影响，而只要受到这个能力影响，它们作为源质生物的“寿命”也会大打折扣。
夏栖寒再补两刀就好了！
而发动这一系列能力套路的根本就是一个多水的场地，这方面，夏栖寒是通过一个莫须有的鬼道能力“至厚莫如地，桑田变沧海”，本质上是火影忍者中的“水遁·大爆水冲波”能力来实现的。
这个能力也是夏栖寒启动的基础，他的一切战法都以这个能力为基础展开，同时也是他会在战斗中施放的消耗最大的一个幻想能力。
但是江明现在不需要，因为场地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瓢泼的大雨虽然停下，但依然有星星点点的碎雨还在继续，同时爆发的山洪还没有退去。
天上有雨、地面洪涛的场面就是夏栖寒最喜欢，现在也是江明最喜欢的环境了。
没有什么比敌人帮你开好场地更让人舒爽的事情啦，如果有，那就是敌人帮你开的场地他自己还无法完全操控。
是的，头顶那只怪鸟的能力在江明的眼中已经早已暴露无遗，源质生物从来不会隐藏它们的特殊性，这也让有点脑子的能力者可以很快洞悉对方的能力。
怪鸟的能力很简单，就是控制雨水天气，是控制天气，不是控制雨水或者雷电。
下雨也好，落雷也罢，都是天气的演变。
怪鸟可以操控天气的变化，比如雨水的大小，落雷的强弱落点，甚至于山洪爆发也只是它能力直接引起的，而是因为雨势太大导致。
而这一切，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没有控水能力！
要不是这只怪鸟长得实在不够儿子供向，或者说，实在太写实了，太丑，江明甚至怀疑这是一只可能开天气场地的宝可梦。
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
洪水席卷而上，包裹住江明全身，洪水的波涛也被拉扯变形。
待到流水散去，身披羽织的江明出现在众人眼中。
和夏栖寒的卍解相比，不，应该说和夏栖寒的变身相比，江明两次变身的装束都有所差异。
始解时，死霸装还是那个死霸装，不过似水流年的形状和夏栖寒手中的唐刀式斩魄刀不同，江明手中的，是一柄三尺长剑，是一柄样式古朴且剑身略宽的长剑，而且末端还有一条剑穗。
卍解之后，江明背后的韶光水月颜色稍淡一些，显得更白，同时最初的刃身所转变的也不是一条由水珠形成的手链，而是一团鼓鼓囊囊的水流，硬要说的话，就好像风云电影中，雄霸的三分归元气特效。
之所以会有这种差异，江明也有所猜测，一则是因为使用人不同，不同的认知方式导致了不同的能力表象，另一方面同时也是江明自己的喜好问题。
之前也说过，能力“特效”其实可有可无，它们都是能力者在发动能力时对自己的自我暗示，正因为产生了变化，才能让能力者更加坚信能力成功发动，这是一种强化自我认知加强能力效果的基础方式。
所以，特效的样式自然会受到能力者自身的想法影响，现在似水流年的使用者是江明，而卍解后的样子自然也是江明比较中意的类型。
“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
变身完成的江明轻吐一口气，总算趁着怪鸟被干扰的间隙完成了卍解，不然自己怕是要被拖死。
天空之上，怪鸟的攻击频率明显下降，而且攻击重心更多转移到陆老师那边。
双翼呼扇出的雷电被陆老师用石巨人身前的两只手臂挡下来，赵婷也在这双手臂之下安全无恙，而石巨人身后的两只手臂，依然不间断地攻击着天上的怪鸟，双方一时之间打的有来有回。
嗯，至少现场看是这个样子。
“江河逆流，风雨倒回！”
一声轻喝，江明手中的“三分归元气”化作一柄丈长的剑刃，一剑挥下，同时引动江明四周内的所有雨水倒灌而回，带着呼啸的风声，每一滴雨水都化作切金断玉的利刃，超高速高压的水滴具备的杀伤力比一般的热武器还要可怕。
可惜，卍解之后间接控制的水失去了时光消逝能力。
无数高速水滴袭来，打了怪鸟一个措手不及，水滴的威力不够，但也打得怪鸟身形不稳，随即又被陆老师丢出的石头正面砸中。
一声凄厉的啼鸣，怪鸟被直接砸落在洪水之中，掀起数丈浪涛。
江明撤步往陆老师这边退，同时一路上继续凝聚水流，之前仓促激发的满天花雨洒水滴威力实在不够，这一次江明决定先攒一攒。
当然其实江明也可以直接操控洪水，但这样的话，江明就会被限制走位， 而且贴近水面，被雷劈的话会很危险。
“陆老师，你们没事吧？”
灰头土脸的陆老师摇摇头，他看着踏空的江明，以及江明背后的那盏水月，了然道。“需要我帮忙争取时间对吧？”
江明嘿嘿一笑，“陆老师你可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
陆老师摆摆手，“你这能力我之前就感觉老眼熟了，现在才确认。”
赵婷：？
赵婷：你们在说什么，我感觉你们在孤立我。
一道巨浪从山洪中升起，怪鸟飞跃而出，盘旋在半空，肉眼可见到它的羽翼有些散乱，看上去比之前要狼狈很多。
“凡人，你们竟敢伤害本座的躯体，受死吧！“
说完，双翅一挥，阵阵风浪从怪鸟的羽翼之中呼啸而出，犹如千军过境，云垂树低，浩浩荡荡扑面而来。
“啊~”赵婷一个站立不稳，被这股飓风吹到了天上。
陆老师眼疾手快，操控石巨人身后的手臂一把抓住，把赵婷带了回来。
天空的雨云重新汇聚到一起，如山势重峦叠嶂，无穷无尽，黑云压下，天色晦暗，忽然天空之中无数冰珠被风力裹挟，激荡攒射。
“淦，这怪鸟还会下冰雹？”江明一边大声抱怨，一边凑近了陆老师。
陆老师心领神会，他操控石巨人的两只大手牢牢护在三人头顶，虽然仍有狂风从间隙之中泄露进来，但至少绝大部分冰雹被挡在了外面。
如果只是单纯地下冰雹，以江陆二人的体质并不会受到太多伤害，然而怪鸟扬起的飓风让冰雹变成了超速射击的子弹，这样的威力下，即使是江明使用能量汲取，可能都坚持不了多久。
“你还要多久？”
稳定下局势之后，陆老师直接询问。
“至少还要三分钟！”江明回头看了一眼水月，感应一番后回道。
“三分钟？”陆老师皱了下眉，随即脸色一正，“好，那就帮你争取三分钟！”
“还有！”江明提醒道，“我们还需要压制一下那只怪鸟，可不能让它飞的太高，不然我可打不到！”
“行！我们合力！”陆老师点头。
说着，石巨人背后的两只手重新动作起来，无数石弹朝着天上发射出去。
这个时候的陆老师是闭上眼睛的，他现在借用的是石巨人的视觉，因为自己脑袋上还有一双大手挡着，虽然挡住了攻击，但也让他的视野受限，只能借助石巨人的视野来发动攻击。
而江明，他没什么好办法！
现在的他就是个无情的等时间机器，原本在他的打算中，如果怪鸟只有下雨落雷这些手段的话，江明可以一边纠缠一边等时间，然后一波带走。
而现在外面肆虐的冰雹让江明失去了拉扯的资本，如此密集的攻击，江明没把握全部躲开或挡下来，而且因为冰雹不是液体，江明也无法操控，之前天气的优势一下子全盘倾倒。
这样不行，只靠陆老师是没办法完全限制怪鸟不上天的，对方处于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就算江明的水月满月了，也难以保证一击必杀。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怪鸟，哪怕只有一秒也好！”江明来回踱步。
“这个的话，我大概能做到！”赵婷走到江明身后开后，让转过头往回窜的江明一鼻子撞在了赵婷的脑壳上。
赵婷的身高足有165，而江明也不过正好国人男性的普通身高173，虽然未来还有机会再长几公分，但潜力也就仅限于此了。
“你干什么啊！”江明泪眼婆娑，他捂着发红的鼻子，脱口而出。
“我还想问你呢，你走来走去干什么吗？”赵婷脾气并不是很好，更何况，这一次赵婷觉得就是江明的错。
“那是你站在我身后！”江明觉得这是赵婷的错。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闭着眼睛的陆老师赶紧阻止了两人的吵闹，询问道，“赵婷，你刚才说，你有办法？”
“哦，对！”赵婷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能力操灵明意，可以对所有有灵智的生命体生效，这只怪鸟如果中了我的能力，一定会停下来回答我的问题。”
“咦，是对有灵智的生命有效吗？”江明一脸惊奇，“这么看，这个能力好像更危险了呢！”
“滚！”赵婷一声怒喝，她就搞不明白了，怎么江明总是把她放在坏人的角度。
“别闹，继续说！”陆老师发话了，赵婷只好停下想要去挠江明脸的爪子。
“咳咳，现在我不太确定的是，外面那只怪鸟算不算灵智生命，以及对方，会不会抵抗我的能力。”赵婷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能力虽然已经觉醒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她从没有用来战斗过，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到底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那只怪鸟肯定是灵智生命，虽然它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江明给赵婷打了针强心剂。
陆老师则继续回答，“源质生物不会额度对赌，一般情况下，只要中了能力基本都会起效果，除非有特殊体质或者能力，不然不会免疫我们的能力效果。”
“所以？”
“你的能力可行！”陆老师的话给赵婷带来了更大的信心。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江明摸了摸下巴，“我该怎么出去？”
陆老师：你想出去就直说，我立马把你丢出去多吃几个冰疙瘩！
“轰隆隆！”
外面的怪鸟重新操起雷电攻击，也不知道这怪鸟哪来这么好的耐心，这么长时间的攻击都没有作用也不想着换换口味。
江明咂咂嘴，忽然精神一振，“满月了！”
陆老师睁眼一看，果然，江明背后的韶光水月圆满了。
“是时候了！”
江明身前的虚构之书又开始翻页，来到了比较靠前的那一页，收录了游魂能力的那一页，“陆老师，旁边给我开个口子，我要出去了！”
陆老师问道，“你有把握吗？”
“只能拼一把呗！”江明笑笑。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拼，我已经发送了求救信号，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援我们了。”陆老师好心提醒，之前说这个的时候，江明在挨打。
江明：靠，你要早说，我为什么还想着弄死上面那个，直接缩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