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再好的理由也比不上可见的利益
“好了好了，两位同学，不要吵了，”说话的是庄老师，虽然出来的这两位是支持陆老师的，但如果任由这两个胡闹，让剧本进行不下去，那可就麻烦了，所以看得更清楚的庄老师才出来打圆场。
“你们站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明和赵婷对视一眼，又同时转过头去。
“你先说！”x2
“别学我说话！”x2
“那还是我先说吧，”江明无视掉赵婷想杀人的眼神，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走到所有人面前，双手叉腰，下巴微扬，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众人：（吞口水）
江明动作保持了不到三秒，忽然挠挠头，“对了，刚才你们说到哪来着？”
“哦哦，想起来，”江明无视掉众人想要杀人的眼神，但转头却看到赵婷的白眼，随即对她做了个鬼脸。
在人群最后面的谭校长：这个江明是不是有点幼稚？
旁白的老师：我也这么觉得！
“同学们，我支持陆老师的建议，”江明开始演讲，“大路和小路的优劣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双方各有千秋，但我只想说一点个人看法，不，是诉求！”
江明干咳一声，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表的更严肃一点，“同学们，我只想尽快去一个能洗热水澡能睡席梦思的地方，你们呢！”
现场一片寂静。
江明转头询问陆老师，“那个所谓的避难所那边，都有这些吧？”
陆老师僵硬地点点头。
黄老师一拍脑门：江明你小子，tm还真给我随便说啊！
“既然如此，”江明重新转过头，看向围上来的众人，“陆老师已经确认了，避难所那边有热水，有大床，能休息，还很安全。”
陆老师：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同学们，我们凌晨出发，逃亡了十几个小时，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也都很疲惫，身上都是汗，还经历过一场风雨，衣服也都很脏，如果接下来几天依然要穿着这么一身肯定非常不舒服，我就是想换身干净衣服，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有什么错？”
江明根本没打好腹稿，现在已经开始胡言胡语。
这个时候赵婷站了出来，接过了江明的发言，“同学们，正如这位江明同学所说的，我们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逃亡，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疲惫，现在大家是还能坚持，但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是暂时提起精神花费几个小时快速赶到避难所，还是继续这样磨磨蹭蹭消磨体力和精神，到最后甚至失去对危险的快速反应，这还需要选择吗？”
毫无疑问，赵婷的发言，更流畅，更有条理，更有说服力。
“对对对！”江明这个时候也不好拆台，只好给赵婷垫一脚，“我想马上洗热水澡，睡席梦思！”
“洗热水澡，睡席梦思！”x n
现实就是，有时候很有说服力的话语未必比得上“利益”的诱惑，立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为了变更而存在的，现场有不少人被江明直接的话语打动，诉说着他们最真诚的想法。
江明暗暗靠近赵婷，“你是不是也是托？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背稿子！”
赵婷装傻，“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原本较为弱势的陆老师一派得到了新的支持，人数迅速得到补充，足以和庄老师一派分庭抗礼，当然人数最多的还是在一旁观望的。
双方互不退让，各有说辞，一时之间竟有一种“无规则辩论赛”（街头吵架）的架势，就差动手了。
见气氛渲染得差不多了，谭校长一把推开拦在前面的学生，走上前来。
“陆老师，庄老师！”谭校长带着一脸他自以为很有风度，但其他人看来非常虚假的笑容插入两人中间，“两位老师不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学生，没必要这么较劲。”
该配合演出的陆庄两人自然不会拆台，而是顺势停了下来，毕竟他们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剩下的就要交给这位校长大人去搞定了。
庄老师先开口，“谭校长，要不你来做决定吧，走大路还是走小路？”
陆老师赞同庄老师的观点，“对呀，谭校长，你做决定，就算你支持庄老师我也不会反对的。”
谭校长继续保持笑容，“好了好了，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为难，我们只是负责带领学生，并不是命令学生，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学生们自己去做决定吧！”
“交给学生自己做决定？”陆老师提出异议，虽然是在演戏，但陆老师的表演可比谭校长真实多了，他脸上是真的带着那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疑惑，“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学生做决定？”
“哎，陆老师，控制欲不要这么强，”谭校长摆摆手，“学生们都是大人了，我们不能替他们打点好一切，这个时候把选择权交给他们自己更好一点。”
“可是！”陆老师的演员之魂在熊熊燃烧，他还想继续自由发挥！
“不用担心，我们该相信学生们！”谭校长很不高兴地打断了陆老师的“拖堂”行为，现在这个舞台是我的，你还敢抢戏？
“好吧！”陆老师败退，庄老师同情地瞟了他一眼，可怜，以后肯定会被穿小鞋。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要面临两个选择，是走大路还是走小路？走大路，可能更安全，但花费时间更多，可能会更累，走小路，可能会比较危险，但时间短，更快捷，还能提早享受热水和软床，”
谭校长顿了顿，一口气大声说这么多要缓缓气，“现在，我们把这个选择交给你们自己，选择走大路的，站左边，选择走小路的，站右边！”
在场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原本看热闹的自己忽然就变成了主角，在踌躇半天之后，学生们陆续行动起来。
好几百人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来回穿梭，有人纠结半天，才确定站在哪边，有人先站在一边，忽然中途改变主意，又去了另一边，还有人从始至终就没换过位置，比如江明。
江明：tm我答应做托的那一刻起我就走不了了！
顺便，江明把刘清和也拉了过来，其实刘清和想去另一边的，虽然他知道点内幕，但他体力不行，不想走陡峭的小路。
最后的结果是，虽然江明他们说的天花乱坠，最终选择走大路那边的学生更多一点。
江明：这是不是玩不转了？
谭校长默默看着这一幕，转头对陆老师说道，“看来学生们都比较喜欢稳妥一点的方案，要不陆老师你就委屈下？”
陆老师：谭校长你不按剧本来？
“哈哈，开个玩笑，看陆老师的样子，肯定不服，这样吧，”谭校长想了想（假装），说道，“小路那边我们也派一部分人过去，避难所那里其实并不清楚我们的行程，一部分人先到避难所那边，让他们派遣一些人过来接应一下我们。”
陆老师点点头，“这样也可以，那就我去！”
谭校长点点头，“当然，陆老师你的能力正好适合，不过你一个人还不够！”
说着，谭校长转头看向学生们，“同学们，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少数服从多数，我们接下来走大路，不过我们依然会派一部分人前往小路那边，让他们快速联系上避难所，组织人手过来接应我们。”
“不过只有陆老师一个人肯定不行，”谭校长摆出一副纠结难办的样子，继续说，“我们需要一些勇敢而且体力比较充沛的学生和陆老师一起走小路，有没有人自告奋勇的？”
没有人搭话！
赵婷看不过去，第一个呼应，“我来！”
说完，斜眼看了某人一眼，“不像某些大男人！”
江明：靠！这不能……不，能忍！反正我的戏已经杀青了，你想干啥就干啥！
黄老师见场面有些冷，连忙从人群之中探出头来。朝江明疯狂使眼色。
这一次江明读懂了黄老师的脸色，但是他真不想上！
黄老师无奈，比出四根手指，四个学分！
江明眼前一亮，在底下伸开手，比了个六！
黄老师无奈，只好伸出手掌，五根手指伸得笔直，脸上的神色坚定，五个学分，不能再多了！
其实在赵婷站出来后，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已经有部分男生打算站出来了。
谈完条件，江明趁着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一个箭步来到赵婷身边，一挺胸，“去就去，我还能早点洗澡呢！”
有人接连站出来，其他人总算不再纠结，陆陆续续有人表示自己要去，不过谭校长表示不用那么多人，而且那些体力不太行的就不要凑热闹了，最后挑挑拣拣，组成了一个十二人的队伍，不，十三人，要带上陆老师。
一行人脱离大部队，由陆老师领着在小道上前行，小路崎岖狭窄，两旁杂草丛生。
之前的山路虽然同样崎岖，但好歹有沉年的踩踏痕迹，两旁的草木也被清理过，而这里，大家就是在草丛中摸索前行。
江明不想说话，他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听信了黄老师的谗言，为了区区几个学分就来趟这趟浑水，现在好了吧，这破路是人能走的？
“喂，江明！”赵婷在江明身后喊道。
“干吗？”江明没好气地回道。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个学校，”赵婷有些感慨，“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普通人呢！”
听到这话，江明总算反应过来之前遇到赵婷时的那种不协调感，“你也在这上学？你是能力者？你已经觉醒了？你能力是什么？”
“停停停，”赵婷连忙打断江明的机关枪式发问，“慢点说，我来这里上学当然因为我是能力者啦！”
江明冷哼，“我就知道！”
赵婷没在意江明的态度，继续说，“我的能力你应该有些猜测了，就是那个让你没办法反抗的能力！”
陆老师：让人没办法反抗？什么能力啊？有点好奇！
赵婷平缓的语气也让江明的态度缓和下来，同时江明也产生了和偷听的陆老师一样的想法，“具体点呢？“
赵婷手指抵住下巴，“隐藏自己的能力可是每个能力者必备的素质哦！“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江明脑壳，他粗声道，“隐藏你妹！你之前可是拼命对我用能力！别以为我不知道！还隐藏呢，就你这样，我猜都能猜到你大概的能力效果！”
前面带路的陆老师忽然转头插了句，“先说说那个让人无法反抗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吧，老师我很好奇！”
江明：没想到陆老师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这么八卦？
其他人：对呀对呀，我们也很好奇！
赵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屑地盯着江明……的后背，“江明不是说他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吗？让他说，还说自己知道我对他用能力，要不是他现在知道我是能力者了，那个时候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老师：我也要这种想怎么玩别人就怎么玩别人的能力！
江明停下脚步，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赵婷脸上的得意，随即说道，“你的能力应该会问问题有关，我猜的没错吧？”
“没错！”赵婷肯定点头，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江明的脑子可以拿去喂猪了，不，可能猪都不吃，太蠢！
江明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继续说，“而且必须是你面对面对人提出问题后，你才能发动能力，咦，有条件限制？你是第八系？”
赵婷摇摇头，“不是，我不是第八系！”
赵婷只否认了自己不是第八系，没否认之前的条件设定，江明想了想，没搞懂赵婷的能力分类，不过也不在意，接着说，“你所提出的问题必须有明确的答案，不能是那种模糊性的哲学问题，对方可以不知道，但必须回答，而且只能正面回答！”
赵婷点点头，“你还挺聪明嘛！”
陆老师：好失望，居然是这种能力，还以为是更……的能力呢！
江明还在说，“受到你能力影响的对象在回答问题时，其内心活动并不会受到影响，只是身体会不受控制，主动回答对方的问题，等等，你是操控系？”
赵婷拍拍手，“回答正确，我是操控系！”
江明恍然，“如果你的操控对象是具体的，那就是操控人体之类的类型，如果是虚拟的，那就是操控答案或者真相这样概念的类型。你是哪一类？”
赵婷吐吐舌头，“不告诉你！”
众人：这两人果然有问题！
“不说就不说，”江明埋头继续走，“我大概猜的到，应该是操控人体的类型吧，好邪恶呢，一看就是大反派的能力！”
赵婷张牙舞爪，“你才是大反派呢！说了我的，那你的能力呢？”
居然没有否认是操控人体类型的猜测，看来是说中了，江明心里想着，嘴上却回道，“你的能力效果是我猜的，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我的能力？”
赵婷开始跺脚，“你耍无赖！说了我的不说你的！”
江明摇头晃脑，“我就不，我就不，你咬我呀！”
没有满足好奇心的陆老师伤心道，“你们能不能节省点力气赶路啊！而且我知道江明你的能力哦！”
江明：？？
江明:：！！
江明恍然，“陆老师，我之前上报的那个能力其实并不准确哦！”
陆老师：？？
陆老师不信，“档案更新可以很快的哟，你才觉醒几个月，不可能进一步开发能力，那你的能力肯定就不会有太大变化。”
陆老师：总结来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