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是魔法师！”桌子另一侧的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开口说话，吓了江明和老齐一跳，“所以小朋友你就别追问了。”
“魔法师？是那种念着咒语biubiubiu的那种魔法师吗？”江明听到这个感觉非常惊奇。
“不，是30岁之后还没毕业，一事无成的魔法师！”中年男人继续解释，不过马上又住了口，不再言语。
“这是什么意思？”江明转头看向老齐，是希望老齐能解释一下，因为他感觉这个中年男人好像说中老齐的心事，所以这个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咳，不聊这个，”老齐慌忙转移话题，“今天道馆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热闹，我以前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其实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和今天出现的那个里世界有关。”江明先说了下自己所知道的仅有的一点信息，然后继续问道，“所以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老兄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吗？”老齐依然不理会江明的追问，反而冲着旁边那个中年男人搭话，大概是想让他帮忙解围吧。
“的确是这次里世界上浮的原因，”这个男人倒是没有隐瞒，“这次上浮的里世界规模极其巨大，现在半径已经有80公里，而且还在扩张，可能会达到a级水准，现在里世界的认知规则还没有探明，所以道馆在安排人手进里世界查探。”
“这么大？好像这几年大型里世界出现频率比以往都要来的勤，老兄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的？”老齐面无表情地惊叹一句，然后随口客套。
“a级？”江明敏锐发现了一个特殊词汇，“这个是不是里世界分级，a级算高还是低啊？”
“你……连里世界分级都不清楚？”这个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老齐的问题，而是看江明的眼神有些同情，然后对着老齐说道，“你和这个新人娃娃说一下里世界的信息，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怎么样？”
“成！”老齐也就是想转移话题，现在正好有一个现成的那自然再好不过，于是就拉住江明说道，“别激动，我来跟你说一说里世界的问题。”
“哦，好好好！”
“这个道馆其实就是一个里世界你知道的吧。”看到江明点头，老齐接着说，“所谓的里世界，来源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灵智生物共同产生的意识海，或者说是认知海，偶尔会有那么一些特别活跃的意识或者认识因为活动会暂时脱离意识海，进入与现实和意识海相交的夹缝之中，然后就会形成里世界。”
“这种就是我们常说的里世界上浮。”老齐顿了顿，又开始挑选零食，“而根据上浮里世界对现实的融合规模，我们对它们做了一定程度的分级，目前共有e、d、c、b、a、s六种，其中s级只是一个预测规模的里世界，在国内目前的档案中，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里世界的，你们呢？”老齐对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也没有。”
“所以，其实真正来说，有五种规模的里世界，其中e级是存在时间最短，辐射规模最小的一种，它从上浮开始到挥发结束，可能只有数个小时，最长不超过一天，而辐射范围也只有半径百米以内的区域。”
“d级就是向上递增，辐射范围在半径一公里以内，存在时间可能长达一个星期乃至十数天，c级则是半径10公里以内，存在时间一个月乃至更久，b级就是半径100公里以内，存在时间数个月乃至一年，而a级，那就是半径在100公里以上，存在时间超过一年的大型里世界，这种里世界十来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
“能确定这次上浮的里世界是a级吗？”老齐继续和中年男人对话，他已经忘记想要转移话题的初衷，而是真心想知道这次事件的一些细节。
“应该达不到，现在里世界扩张的速度已经衰弱，预计会达到b级的峰值，极其接近a级的时候就会停下来。”中年男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然后回答，“看来你解说完了，那么到我了。”
“鄙人忝为这家道馆的馆主——今川英志，客人上门没有好好招待，着实不该，”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点头鞠躬，然后对着江明说道，“江明是吧，你是之前登记的那个境外唤灵系能力者，有没有兴趣探索一下这个里世界？”
“啊，我？为什么？”江明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逼，我不是在参与葵花爸爸小课堂，了解能力者的相关内容吗？怎么这火忽然烧到自己身上了？
“事出急权，我们人手不足，虽然已经向其他地区求援，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能拉一个壮丁都是好的。”中年男人，不，今川英志非常坦诚。
“但是我还是个新人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战斗力也不行，你确定还要我？”江明有些跃跃欲试，对于能力者相关的任何事情，江明都充满了兴趣，好像每了解一点和普通世界不一样的东西，都会让他很兴奋，很幸福。
“不用担心，刚才我收到线报，这个里世界的认知规则已经探查清楚了，是一个非战斗型的类现实场景，虽然范围大一点，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虽然在登记的时候填写了唤灵系，其实你应该是第八系，而且是和运气有关的能力吧，这次里世界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刚开始，被今川英志说是第八系能力者的时候，江明还以为自己充电宝的事情暴露了，好在，这人没有真正知道所有事情，还运气相关的能力，要是自己真有什么好运气，怎么会流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想着想着，江明有些像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运气好像真的有点诡异。
你见过哪个刚觉醒的能力者新人就被一群老司机追着绑，最后还安然无恙，在这和人扯淡的，而且就算是碰到危险，最后总能化险为夷，要说运气好吧，被人欺负也算运气好？你说运气差吧，江明活得好好的，李正贤和黑田健次郎已经去见上帝了，冰狼集体坐牢。
“没想到，我隐藏得这么深，也被你看透了，好了，我不装了，其实我的能力是第八系——主角光环！气运冲天，什么难题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
江明开始装大尾巴狼，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在装，而是真的这么觉得，主角光环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带感，什么用半真半假的信息差来达成掩盖自己真实能力的目的什么的，都是瞎扯，他的脑容量还不足以支持他想得这么清楚。
今川英志不动声色，不清楚是信了江明的鬼话，还是没信，他轻轻一笑，说道，“既然是运气相关的能力那就更好了，那你有兴趣参与这次里世界探索吗？对了，江明你会打麻将吗？”
“啊？会一点，不对，你是说日麻？那我不会！”江明下意识点头，然后想到这人应该说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广、川麻将，而是更有地域特色得日本麻将，虽然和牌规则都差不多，但细致的地方差的可远了。
老齐在一旁都看傻了，不对啊，不是说里世界的吗？怎么忽然扯到麻将上面了？这个和麻将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是超能力麻将不成，咦，好像还真有可能。
“其实我也会麻将，运气也不错，今川馆主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呀。”老齐·急不可待想要凑热闹jpg
“也可以，”今川英志先答应了老齐的请战，然后对着江明说，“只要会打麻将就行，日麻规则很简单，你如果答应的话，原本我想安排给人给你讲解一下规则，既然你的同伴也想参与，你就请教一下他好了。”
江明看着雀跃的老齐以及老谋深算的今川英志，觉得事情大有问题，这两人有猫腻，于是把老齐拉到角落，悄悄问道，“齐叔，你想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陪着你呀，万一你又出事了咋办？”老齐觉得这个小伙子实在太让人操心了，被人随便捧一捧就像丢了魂一样，以后还不知道会被哪家女海王骗得底裤都当掉。
“啊，你这说的好像我是个灾星一样，我这段时间不也没事吗？”江明感觉老齐太小题大做了，一个里世界探索而已，自己就是去涨涨见识，还能出什么问题？
“其实主要是我太闲。”老齐说实话。
“我就知道，我还没答应下来呢，而且，你会日麻吗？”
“那必须啊，《super real mahjong dousoukai》（【注1】）系列我可是玩过无数遍的。”
“那是什么？游戏？好玩吗？”
“这个以后带你玩。”
在两人讨论半天之后，江明最后决定还是应下这个差事，因为他也很闲啊，宠物医院的工作真的是白嫖工资，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雪村母子包养了。
“好了，我答应了，不过我们来谈一下报酬的问题吧。”江明觉得这也算是个雇佣工作，不能白做。
“当然可以，你如果加入这次探索，我们这边是按照一次b级任务的标准发放相应的酬金，同时，在里世界所有收获都归你个人所有。”今川英志说道。
“b级任务标准？”江明回头咨询老齐，他不了解其中行情，不知道所谓的b级任务究竟有多少报酬。
“你想什么呢？给再多钱你又不用了，我们也不贪，两个人，两颗两位数额度的源晶，而且里世界收获同样是我们的，毕竟我们拿这里的积分也没用。”老齐狮子大开口，准备等对方还价。
“可以！”今川英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还可以再……你说什么？”老齐被今川英志的大方惊到了，就这样的任务，源晶也是可以随便给的吗？
“我说可以，没问题！我一会拿一张任务申请表过来，你们填好之后，跟我一起去集合点。”今川英志没有继续废话，看着接待小妹吉久泉美面前的人群逐渐散去，就走上前去和她说了几句。
老齐：亏大了，早知道这老小子这么干脆，就该多要一点。
江明：怎么这两人像是完成了什么肮脏的大人交易一般，我是不是被卖了？
“表格基本信息已经填完了，你们签个字就行。”没过多久，今川英志就拿了两张纸质表格过来，是纸质的！
上次江明过来的时候，纸质文件还被吐槽过，怎么这次就用上纸质的了？难道是要录入存档？
“你急啥，我先看看。”老齐接过两张表格，分别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在其中一张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齐永涛。
“齐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全名，你这名字很不赖嘛。”江明嘻嘻笑道。
“滚滚滚，小孩子懂什么，签你的名去。”老齐对着江明摆摆手，努力装出一脸不屑的样子，“比你那两个字的很有气势多了。”
“那倒是，我有时候也觉得两个字的名字有点短，想要个长一点的，四个字最好了，可惜我不是复姓。”江明也配合老齐的说法点点头，然后接住老齐递过来的表格，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哪有那么多复姓，又不是武侠小说，还真以为东方、南宫之类的姓氏很常见啊，这些人老少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几个。”老齐看着江明有板有眼地签完名，收回来，看了看，才把表格重新交给今川英志。
“可是，复姓真的很帅啊。”江明老嫌弃自己的普通姓氏，要是有个什么吊炸天的复姓，走在大街上感觉都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这点我认可。”老齐和江明对视一笑，两个少年人达成共识的速度可能比两个女人还要快。
男人至死是少年，老齐觉得自己还是少年，没毛病！
今川英志把签过字的申请表回收之后，也仔细看了一眼，把江明的那张放到上面，然后交给还在吧台等待的吉久泉美。
看了一眼嘻嘻闹闹的江齐二人，见他们没有把注意放到这边，今川英志对吉久泉美嘱咐道，“把这两张文件保管好，等我过来取。”
“好了，既然申请已经受理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带你们去集合点。”今川英志回来之后，对还没有结束嬉闹的江齐二人说道。
“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瓜果零食小板凳？要不要再带个帐篷、柴油发电机？”江明举手发问。
“我们不是去野外郊游，把人带好就行了，谢谢。”
今川英志：这人真的能行吗？
【注1】：super real mahjong dousoukai，中文名，《超级真实麻将》，是日本于1987年开始推出的街机游戏系列，脱衣麻将的鼻祖之一，至少推出过五代，曾移植到不同游戏平台。目前设定的时间线上，国内更有代表性的日麻游戏《雀魂》还没有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