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领导装的X，下属得担着
“好了，队长，别吓到他。”门口又进来一名女性，一条高高的马尾辫垂到后背，鹅蛋般的脸庞带着青春的细腻光亮，柳叶眉，丹凤眼，妥妥的一副江南水乡的温润女儿样，和某个大咧咧的队长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她的气质却给人一种既严肃又随性的矛盾感，进门之后，她先对假装一眼严肃的李队长一顿输出，之后又转向江明，柔声说道，“江明同学，你好，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我叫苏庭芳。”
“你好。”江明听出来这是刚才喇叭里那个声音的主人，不过没想着这人看上去好年轻，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
“我来解释一下吧，如果你之前没有通过检测的话，我们可能就不会解释，而是直接闪你一脸，然后让你哪来的回哪去，”苏庭芳顿了顿，随后说道，“还是队长有魄力，说做源力检测就做源力检测，原本我们只打算让你做一下普通测试，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确认了你也是圈内人，那么一些保密工作就不用那么严谨了。”
“所以，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平凡生活说再见？”江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该怎么说呢，”李云凊有些苦恼，她求助地看向队伍里最靠谱的两人，刚才为了耍帅说了些听起来很有感觉的话，现在真让她解释一下，反而就有些斯巴达了，阿巴阿巴（小苏咕咕救我）。
“还是我来说吧！”王翎鸽上前一步，接过李云凊的话茬说道，“江明同学，不，江明，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什么意思？”江明感觉王翎鸽的话让他更懵逼了，看他这么自信上前说话的样子，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论，结果就这什么叫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不真实，你tnd怎么能和我说话，怎么吃东西，怎么好好生活的？
“从古至今，有史料记载，乃至更久远之前，神话传说、鬼怪故事只能口耳相传的年代，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一直都清楚，这些仙神鬼怪故事大部分都是存在的，哪怕原本不存在，流传出去之后，它也就会变成真实存在的。而这些故事之后也许会演变成一个地区的风俗习惯，也有可能只会成为纸面上人们茶余饭后的志怪谈资。”
王翎鸽缓了口气，不管脸上充满疑惑的江明，一屁股坐到平台上，接着说道，“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些故事并不仅仅只是故事，当他成为一个故事流传开来的时候，哪怕之前它并未存在后，之后它也会成为一个“真实”的事件，而这也让部分人开始追求如何获取这种神秘的力量，这便是“寻仙问道”此类故事的由来，虽然有些人成功了，拥有了特殊的能力，但无法做到广泛普及。”
“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认知心理学被正式提出，我们才明确意识到心智和认知能极大程度影响这个世界的构成与变化，或者说正好相反，这个世界的构建和变动是因为人，不，是由灵智的生命体的心智和认知共同“具现”而成，之后也有人据此提出了观察者效应，认为世界的运转同样是因为有“人”的观察（认知）才得以推动。”
“等这些观点被人广泛传播之后，世界果然发生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开始变多，但那个时候特殊能力依然是不可控的，直到1991年，源能\/源力的概念被提出，我们这才真正意识到，这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究竟在用着什么样的力量，能力者的特殊能力才有了较为稳定的诱发渠道，2000年，源能\/源力得计量单位确定，之后有了可计数的源力检测设备。”
“随着特殊能力人群的增多，自然普通民众的管理方式自然无法约束这群超能力者的行为，之后各国根据自身的情况，出台了相关政策，而我国同样创立了我们”掌灯人“组织和相关法律，当然这些都是不公开的。”
“而你，江明，经过我们检测，已经确定了，你就是一个特殊能力携带者！”
在听王翎鸽说了一大段不是让人不太容易理解的话后，江明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最后那句话，他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还是个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是上个世纪的说法了，现在的话，我们都叫“源力借贷者”，当然你要继续叫超能力者也完全没问题呢，聊天嘛，大家都能听懂就行。”王翎鸽挑了挑眉，郑重说道。
“额，叫什么都无所谓啦，只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超能力啊，你们那个检测是不是出错了？”江明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虽然他心中对此也有些窃喜和妄想，但更多却是一种未知的惶恐。
“检测是不会出错的，而之所以你感觉不到，是因为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源力的世界是认知的世界，你没意识到，那就不存在。”王翎鸽接着说，“还有你们几个，在旁边打牌是不是太过分了。”
由于王翎鸽科普了一大串有的没的，李夏孔苏四个人实在感觉有点无聊，决定斗地主，而被王翎鸽这么一吼，只能乖乖放下扑克，老实听讲。
“咳咳，咕咕你说的太好了，这不是没我们出场机会嘛。”李云凊嘿嘿一笑，吹捧了一句。
“马上你们就有出场机会了，等着。”撂下一句后，王翎鸽回过头来，对着江明继续说道，“你觉得超能力者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对超能力者的概念是什么？”
“超能力者？”江明低头思考，片刻才说道，“大概就是那种有一种或几种有别于普通人的特殊能力，喷火啊，吐水啊，身体变形啊，念力操控物体之类的这种人吧。”
“那你觉得你列举的这些能力会全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吗？”王翎鸽接着追问，他似乎想通过发问来引发江明进行思考，或者说是认知和理解一些东西。
“应该，不可能吧。虽然没见过超能力者，但是我觉得应该不行，如果一个人真的能有这么多能力，那他不是无敌了？”江明也感觉到王翎鸽好像在引导自己，他果断诚实回答。
“呵呵，那么，你就来看一下“借贷人”和“超能力者”有什么区别吧。”王翎鸽转头，在假装不再打牌的四人脸上一一扫过，伸手指向其中一个，“仲泽，你来示范一下。”
“啊，我？”孔仲泽有些不爽，这把地主可是自己哎，王哥这么不看空气的吗，他只好把牌丢给在一旁观战的苏庭芳，小声说道，“小花你替我一回，我去去就来。”
“谁让你有天赋呢？别墨迹了，你给江明示范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些能力。”王翎鸽看孔仲泽做好准备后，说道。
“火！”
孔仲泽伸手，手掌上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水！”
熊熊火焰化成潺潺水球，旋转漂浮在手掌之上。
“念力操控！”
孔仲泽一愣，环顾四周，眼前一亮，伸手一指王翎鸽，王翎鸽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抓起来一般，悬停半空。
“tmd，你别拿我做示范！”王翎鸽破口大骂。孔仲泽悻悻收手，王翎鸽稳稳落回地面。
“身体变形！”
“啊，这个有点难！”孔仲泽抱怨，“需要酝酿下，先换个别的。”
“行！”王翎鸽赞同他的观点，回头问家江明，“你还想到什么能力吗？让他继续给你示范下。”
“啊？啊！”江明非常吃惊，哪怕在王翎鸽说了一大段之后，他依然是不太相信什么超能力之类的东西，但面前这个人真真正正地向自己示范这些想象中的能力时，他依然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算了，可以了，你回去接着玩吧。”王翎鸽看着已经痴傻的江明，只好对孔仲泽摆摆手，打发他回去。
“别啊，让我再表演一个，”孔仲泽憋足劲，想要搓个大招，一顿折腾之后，他整个人仿佛橡皮泥一样软榻下来，逐渐缩小，缓缓变形，最终变成了一只，黑猫，长得和小黑有七八分像的大号黑猫……
“喵！”小黑看到那个人忽然变得和自己一个样后，整只猫仿佛都受到惊吓，身上毛发竖起，一溜烟就要往江明身上藏。
而看到这一幕的江明已然回过神来，任谁看到那么一个大活人嗖的一下变成了一只小黑猫，都会吓一跳，区别在于，其他人或许会哇哇大叫，上蹿下跳，而江明只是失去言语的能力，他直愣愣的看着那只左摇右摆，四肢扭曲不自然的黑猫，心中却不再是惶恐，而是另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之前的那些水火念力还可以说是机关道具cg影响，而这个，绝不可能是假的！
“怎么样，你看本尊帅不帅！”小黑猫虽然四肢扭曲走路不成一条直线，但口齿就很清晰，一张嘴就充满了得瑟。
“啊，确实好厉害，这么一下，要消费多少？”王翎鸽赞叹无比，这种事情哪怕是之前，他也未必能做到，果然在这个小队里，二狗子的天赋确实是最好的。
“额，大概200多吧。”孔仲泽版小黑猫感应了一下，张嘴说道，它？他皱着没有眉毛的眼眶，一脸心疼的表情奇异且自然地出现在这么一张猫脸上，显得诡异无比。
“哈哈，二狗子你真可爱。”苏庭芳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看到孔仲泽变成的黑猫后，一脸欣喜地放下牌，跑过来一伸手捞起大黑猫就要开撸。
“苏小花，你tm给我放手，别挠，别碰那里！”
“嘿嘿，小苏，让我也试试。”
“我是队长，我先来！”
一阵打闹之后，江明双眼终于找回焦距，他晃晃脑袋，感觉今天见到的一切打碎了他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构筑的，看上去很牢固实际上一碰就碎的世界观，转头看向那几个打打闹闹的身影，他感觉他想象之中的超能力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至少姿势要够骚，走路要有风，面容要冷酷，笑容不能露，行走在一般人不知道的角落里从事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争着撸一只猫而大打出手的正常沙雕青年男女，而且那只猫还是个男人变的。
不行，自己还要缓缓。
“怎么样？”王翎鸽给他递了瓶水，笑着说道。
“所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江明反问道。
“都是真的，或者说，我们从见面开始，就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话。”王翎鸽自己也拿了瓶水喝了起来，“原本的打算，其实我们还是想对你做一个普通的测试，测试你对一些事物的认知状态，以及思考问题时对源力的反应，你如果通过的话，就让你去培训一下。”
“原本的打算？”江明打开水，小抿了一口。
“对，”王翎鸽笑着说，“当然后来遇到一些情况，才让队长改变看法，她觉得，你可能已经觉醒了。所以直接采用数值检测，没想到被她赌对了，因为这个，我还欠了她一顿饭呢。”
“听你这意思，超能力，不，那个叫什么来着，是后天觉醒的？”江明还是有很多疑惑，现在有个这么贴心的家伙，自然要多问点干货。
“没错，是这样的，以现在的理论，所有人出生都携带着源力额度，但想要在“平凡”的环境中自行打破潜意识枷锁，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就是能看破事物本质的天生圣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理状态和世界观的逐步完善，天生所携带的源力额度也会逐渐减少，一般到18岁，甚至是16岁，也就是身心刚刚成熟的时候，其所携带的源力额度就会完全清零。”王翎鸽缓了缓，刚才说太多了。
“如果没有清零呢？”江明顺着话题问道。
“少年，你果然很有天赋，一眼就看出来我想要你接这个话头。”王翎鸽竖起大拇指，“真心”称赞道。
“你说不说？”
“说说说！你别急。”王翎鸽顺了顺思路，接着说道，“如果一个人到18岁数值还没清零，或者说其实只要在16岁的时候，源力额度还有三位数，我们就会认为这人拥有觉醒能力的条件，然后再统一招生，培训。”
“等等，招生培训？”江明发现了华点，“所以说，你们之前说的那个综合素质测试的招生考试也是真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王翎鸽微微一笑，“从见面开始，你没有听过我们说一句谎话！入学测试是真的，特招生考试也是真的，超能力是真的，源力同样也是真的！”
“所以源力到底是什么？怎么能让人觉醒“超能力”？”
“想知道吗？那么准备好代价吧！和我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