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热心的赞歌
b高塔前，张容正给逸仙说热心号在地球上真实的历史经历。
1940年，6月8日。
北极圈附近的挪威海域。
脱离“皇家方舟”号主力编队的光荣号此时有些迷糊。
她历经了几个月的海上巡航，为了让舰员休息，战备等级早已降为最低的四级战备。
天空没有飞机警戒。
甲板上没有一架飞机备战。
桅顶的观察哨无人值更！
18座锅炉中的6座熄火，航速降低到17节。
而她曼妙的身影，早已被沙恩霍斯特用望远镜偷窥许久。
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诺在等待射击诸元装定。
此刻，光荣的身边，只有两艘千吨级别的驱逐舰。
她们是——热心、阿卡斯塔。
17时15分。
光荣终于发现了德舰，并命令热心发送灯光识别。
没有回应！
17时27分，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诺的射击诸元装定完毕。
格奈森诺开火了！
取得命中。
热心锅炉舱被击中，拉烟撤退。
17时37分，沙恩霍斯特号的第三轮齐射，一枚炮弹命中甲板中部，飞机炸飞，锅炉起火。
又是几轮炮击，光荣接连中弹。
全舰燃烧大火，舰体向右倾斜，航速再次下降，机动能力几乎丧失。
此刻，热心和阿卡斯塔完全可以放弃热心撤退。
但是，她们没有放弃光荣！
仍然在英勇地战斗。
热心锅炉受损，一面释放烟幕隐藏自己和掩护光荣，一面用120mm单装炮向沙恩霍斯特还击。
光荣情况越发不妙。
必须有人站出来。
热心她站了出来！
120mm的口径对于沙恩霍斯特装甲毫无威胁，真正能威胁到沙恩霍斯特的只有鱼雷。
于是，热心不顾生死，向沙恩霍斯特发起反冲锋。
热心拼死发射了7枚鱼雷。
可惜，结果在光荣没有放飞舰载机的那一刻已经注定。
7枚鱼雷全部被躲过。
海水淹没了热心的甲板，但120mm舰炮依然在开火。
最后的最后，热心、阿卡斯塔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为了保护光荣战斗到最后一刻。
直到沉没！
阿卡斯塔全舰仅1人存活。
热心全舰仅1人存活。
故事说完了。
逸仙颇受感动。
江阴海战，她，平海、宁海，还有那些自沉在江底的前辈们，都拥有这样的勇气。
也都迎来了一个最差的结局。
“热心的烟雾弹那么强大，就是和这段历史有关。”张容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弱。”
“我们勇气不比她们差。”
“我的故事也流淌着滚烫的血。”
“所以，我们会赢的。”
“去吧。”
逸仙点头，转身，秀发甩过，在空中留下一缕幽香。
她留给张容的背影，是两门泛着冷光的主炮。
张容目送逸仙前进，心中思索着热心的优缺点。
除了主导比赛的烟雾技能。
热心还有个特长，那就是在固定打不移动靶的时候，百分百命中，这点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逸仙消失在眼中，张容转身进入b高塔，来到指挥室。
大海一览无余。
“逸仙，能否听到。”
“指挥官，能听到。”
确认通讯畅通后，张容看见桌上抽纸。
他抽出一张，来到窗边。
拉开窗户，手伸出窗外，纸巾立刻飘起来。
“逸仙，海上的风向是否东南风。”
“指挥官，是东南风。”
张容下令：“逸仙，往东南方向行驶，我们抢占上风口。”
他的命令是有缘由的。
原因是双方火炮的射程。
逸仙火炮射程21214米，热心火炮射程15545米。
这一战，逸仙完全可以凭借射程优势来获得胜利。
但热心并不是完全就没机会了。
她可以凭借拉烟来拉近两舰的距离。
所以逸仙必须抢占上风口，让烟雾往下风口飘，而不是往逸仙这边飘。
海湾的另一边，热心也全速向着东南方向前进。
她也要抢占上风口。
莫崎的学分能在一众驱逐舰的指挥官里面一骑绝尘，自然也不是笨蛋，她意识到火炮的差距，而且……
“热心，我们有航速优势，你35节的航速比逸仙的19节快。”
“交战海域有界限，逸仙是无法越过界限的，超过划定的界限会直接判负。”
“我们到达界限之后，快速向前寻敌，占领先机。”
“借助东南方让烟雾向下风口飘，拉近距离，用鱼雷和舰炮逼迫逸仙往西北方机动。”
于是在码头观看这场对抗的见习指挥官们就发现两舰直奔界限而去。
都是贴近界限后，再向前进。
她们，在界限上不期而遇了。
“对面果然也是这样想的。”
张容笑道：“但是我们火炮占优势，逸仙，可以开火了。”
两舰距离20000米，逸仙率先开火。
莫崎心一沉。
逸仙的炮术确实比所有都要优秀。
十分钟后。
轰～
两枚炮弹距离热心100米，一前一后落入海中，水柱冲天而起。
跨射形成。
热心陷入被动。
逸仙的炮火继续向着前方和右方倾斜。
热心要是还在界限附近机动势必中弹。
莫崎无奈地下令：“拉烟吧，进入烟里面。”
热心被逸仙的炮火逼迫着向西北方向机动，同时拉起烟雾。
热心拉烟同时使用烟幕发生器和锅炉拉烟。
因为是逃窜，她拉出的烟落在后面，正好遮蔽逸仙的视野。
此刻的大海，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堵烟墙，颜色一块黑一块白。
东南风在不断地吹。
这堵烟墙没有被吹散，而是向着西北方向缓慢地移动。
技能——挪威的风：产生的烟雾会在大海上持续两个小时，不会被风吹散而变得稀薄，但是会被风吹移动。进入烟雾中，拉烟者的视野不会被烟雾迷惑。使用后进入12个小时的冷却。
“逸仙，缓慢移动，注意保持距离。小心躲在烟中的热心。”
热心果然躲在烟中，她计算了一下距离，向莫崎说道：“指挥官，距离不够，18000米。”
这個距离，炮击和鱼雷都不够不到逸仙（找不到a级驱逐舰使用的鱼雷参数，有没有大佬知道？）。
“指挥官，要不趁着烟雾还在，先撤出逸仙能观察的范围，从另外一个方向靠近。”
莫崎盯着窗外。
窗户的把手上系着她的粉色手巾。
手巾旗帜一样飘扬。
“不！”莫崎否决了热心的提议，“你没发现你的航速在降低吗？这是为什么。”
热心说道：“因为烟雾移动速度在变慢啊。不是指挥官你让我躲在烟雾里面吗？”
“我移动快了就出烟雾了呀。”
听着热心有点委屈的话，莫崎露出笑容：“不是这个。”
她再次看了眼手巾。
“不用撤退。”
她莫崎的东风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