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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劝降村落,做客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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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涧国的都城,娈城。黑云滚滚,似是不多一会,便会倾盆大雨。位于城中的王宫,此时渐渐点燃了蜡烛,光火逐渐从王宫的中心延伸到角落,最后让整个娈城都以之照亮。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方才点燃的蜡烛忽地被吹灭。王宫的窗页被吹得嘎吱嘎吱响,一些太监宫女在宫内急匆匆地关上门窗,又去点燃了蜡烛。这回封闭了起来,蜡烛才没有再被吹灭。

    娈王睡眼惺忪地从宫殿后面走出,来到平日里上朝的地方,只见朝中一个身着红衣的人端庄地跪着。

    他略微有些奇怪,便走近细细一瞧,却发现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凌宇爱卿,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

    凌宇云铭露出浅笑,随后拱手趴下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微臣深夜来访,是有要事相报。”

    “有什么事快说,你知道大王最不喜欢你的就是这点,话在嘴边就是不说出口,你不是想急死孤王啊?”

    “呵呵,大王说笑了。”凌宇云铭跪起身来,“大王,玄冥真人已然出征十五日,想必已经收获了不少女子的魂魄了。”

    “哦,好!”娈王应了一声,忽然脸色一变,越发地难看起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随后走近凌宇云铭身边说:“啧,凌宇爱卿啊,不瞒你说,孤王最近总是犯头痛,孤王在想是不是不该杀那些女子,然后那些死去的女子来向孤王复仇?”

    “大王这便是多虑了,想那些死去的人皆是为国捐躯,定是自豪无比,何来寻仇之说?”凌宇云铭笑着说道。却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顾迎珊,不知这次会不会波及到她,心中不由得默念:但愿她无事便好……当日她偷偷跟从商队出走,自己因为中毒不能阻拦,哎,现如今一切无法挽回,算算时日,孩子想必已经生下来了,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凌宇爱卿?凌宇爱卿?”娈王看到凌宇云铭在殿上不知在想什么,奇怪地问道。

    凌宇云铭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还在王宫内,怎么如此走神。他便道:“回禀大王,臣方才观大王的宫殿,发现大王宫殿内浊气甚重!还望大王多加小心!”

    娈王果然害怕不已,他紧了紧龙椅,紧张地问道:“凌宇爱卿!你快给孤王说说,什么叫做浊气甚重!孤王现在该怎么办?”

    “大王莫要紧张,臣明日即为大王做法,任何妖孽都不可能伤害大王!”凌宇云铭信誓旦旦地说。

    ——————

    当顾迎珊悠悠转醒之时,天已经是大亮了。她扶了扶额头,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剧痛,猛然想起来自己昨夜生产,疼的晕死过去。

    她急忙转头,这才看见一个小小的襁褓,里面偎依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它的小嘴嘟嘟的,甚是可爱,顾迎珊欣喜万千,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趴到婴儿的身边,一时间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想抱起它,却又害怕惊醒它,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看着,一直看啊看不知看了多久。终于,门被推开的咯吱声惊动了她,才将视线暂时离开了那个小小的婴儿。

    “姑娘你醒了。”年近半百的接生婆轻轻唤道,“是男孩子!喝点热粥,然后歇一歇快些走吧!”

    顾迎珊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昨夜自己浑身是血的赶来,能够暂时收留自己并且帮自己生了孩子已经是这接生婆的仁慈了。她赶忙要爬起来,说道:“婆婆的大恩大德,顾迎珊没齿难忘……”。

    谁知接生婆说:“别谢我这老婆子,要谢就谢你那个弟弟,要不是他半夜在外面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响头,老爷子看可怜,才答应放你们进来的。不然你这孩子和你啊,非得死在路上不可。”

    “弟弟?”顾迎珊愣了愣,“小五……你这又是何苦……”她呡起嘴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哎!煞星降世!不祥之兆啊!”头发花白的一个老头子走进来,念叨着。他嘴里的煞星,想必也就是在说顾迎珊襁褓中的孩子了。以顾迎珊的脾气,这样说自己的孩子,至少要施以还嘴的,可是她想到如今寄人篱下,他们对顾迎珊还有救命之恩,便忍了忍。可是没想到那老人继续说道:“你这女人,也是不知廉耻,这孽种不知是和哪个鬼男人厮混来的。自己却弄得浑身是血乌烟瘴气,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祸灾!”

    听到鬼男人三字,她心中气急,想说话却咳出一滩血。这倒吓坏了一边的接生婆子,拍了拍她的背,一脸埋怨地冲着老人说道:“行了老头子!少说两句不会变哑巴!”接着凑过去悄悄说:“我看这女人八成是活不成了,咱们这次做了善事,但可千万别死在家里,招了晦气!”

    老头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怕是已经招了晦气!”说完一脸愤慨得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还做善事,只怕不要引鬼上身!”

    顾迎珊低着头,默默得抱起自己的孩子,却是不小心惊醒了他,孩子大声啼哭起来,声音洪亮。顾迎珊心里一疼,手忙脚乱地开始哄他。

    正喂奶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嘈杂声,远远听来有马蹄声混着许多人声逐渐靠近。

    刚出去的老头快步冲进了屋子,紧紧的把屋门闭上。

    接生婆看到他这样子,急切地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浑浊的双眼瞪着血丝,不停的喘着粗气,锁好门后又觉得心里不踏实,将一边的大柜子一点一点推到门口堵住才呼出一口气,说道:“老婆子,麻烦来了!”

    “方才我前脚踏出去,后脚就看到了一大堆军人带着兵马来到咱们村子了!”“什么!”顾迎珊惊了一声,她随即便想到前一日的惨状,不由得身子颤抖起来。莫非是那些军人又要来这村子杀人?

    老头注意到顾迎珊的惊奇,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点着头骂道:“哼!原来是这样!这些兵匪就是你这女人引来的吧!”

    顾迎珊忙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我……”“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才惹得这么些军爷前来抓捕你!”

    “不!不是!你们……我……”顾迎珊心里委屈得厉害,但是细细一想,确实有可能是自己引来了前日的那些官兵,说道,“我昨日确实是因为跟一些官兵发生了冲突,才逃到这里,但是,我顾迎珊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谁听你的狡辩!你这淫妇!给我滚出去!别祸害了我家!”老头大骂道,说着走过来就要将顾迎珊拉出去。

    顾迎珊生产后身子虚弱,被这么猛的一拽,直接给拉下了炕,重重地摔在地上,接而感受到下身一阵要命一般得剧痛,眼泪跟接着就滚落了下来。

    接生婆深知这种痛苦,喊道:“老爷子你这是何必呢!这女孩……”但当她看到老头狠厉的眼神,不由得止住了声音。

    “姐姐!姐姐!”砰砰的拍门声响了起来。小五站在门口用力地拍着门,却听到里面的争吵声,他又凑到窗台一看,竟然看到那花白头发的老头将顾迎珊拖在地上拽打着的这一幕。不由分说便一脚踹开了门。

    老头被吓一跳,惊得坐到地上,骂道:“小崽子你还想怎么样!你快带着你这淫妇滚!”

    “不准你辱骂姐姐!”小五怒火中烧,作势便打。“小五!”顾迎珊拼出全力大喊一声,让小五的拳头停留在老头的脑袋旁边。尽管他收住了拳头,但是老头却是吓得大喊一声,然后趴到在地上,一声一声呻吟起来,好像小五真的打了他一拳一样。接生婆见此,啊得怪叫一声,扑到老头身上喊:“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了!你别吓老婆子啊……”

    ……

    这个村子的村口,已经被成百上千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几十个带着长矛的军人,将村子里惊慌失措的村民一个个赶了出来,村民们围在村子中央,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

    “军……军爷啊!”一个年迈的老人被架了出来,沧桑得喊道。

    “都给本将军安静点————!”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手拿青色长刀,猛的扎在地上,荡起空中一层灰尘。

    村民们见他气势汹汹,都缩在一起不敢言语了。只见那将军摸摸了黑胡子,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从队伍后面跑出十几个人,他们肩上一起扛着一个五丈长的大旗子,并在村子中间立了起来,旗子展开,一个“北”字赫然出现在所有人视线里。

    将军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吾奉北涧国大王之命,特来此收复失地——”

    村民愣了愣,一个老人站起来说道:“将军……吾雪泉村虽然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村子,但也不至于孤陋寡闻至此……剧老朽所知,吾雪泉村自古以来就是吾南涧国之疆域,既如此,汝北涧国何来收复失地之说?”

    “哼!”将军怒哼一声,说道,“千年前乃我北涧国第一勇士统一南北,南涧国自然是我北涧国之疆域!况且你可知南涧国三月后即将覆灭,如此袒护你国,不怕吾将汝列为叛国?”

    四周的村民们鸦雀无声,惶恐地看着这个将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

    “事实上半个月后,你们这个村子也会发生一次大的厮杀,本将军乐善好施,提前告诉你们。到时候这里,不。从这里一直到五十里开外的涿,都会因为战争生灵涂炭!”

    村民们脸上露出恐惧的颜色,为首的那个老人颤抖着牙齿说:“将军,那……那怎么……”

    将军紧了紧缰绳,缓缓道:“现在,留给你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死守在你们的村子里,要么,是跟随本将军北上,直达鹿城,那里倚靠山水,实得人间仙境。本将军已经给你们布置好了,只等你们过去。”

    几个老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就在那个老人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喊道:“大家伙的还犹豫什么!如今大将军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是想要接济我们啊!我们难道还要死守着这个已经溃烂的国家和腐朽的大王吗!”

    说完,人群便嘈杂起来,又有人喊道:“说的对!这混蛋大王就是狗屁!先王在时三十一税,如今呢!完全没有规矩,隔三差五得就来我们讨粮食!若不是当年开垦的这块地土地好,我们早就饿死了!”

    “混蛋!那该死的官吏抢走了我家所有的粮食,我家狗儿就那样饿死了……哇哇哇我的狗儿啊……”

    人群中哭的哭喊的喊,无一不是在抱怨着。看到这,大将军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说道:“汝等莫要哭泣!来人啊,把粮食拉过来,按人头平均分给这些村民!”

    说完几十个军人从队伍后面拉出几辆粮车,按照将军说的话分给了这些村民,村民们皆喜极而泣,称那大将军为在时活菩萨。

    陆续还有村民被军人赶出家,听到此事都激动的落下泪来。正在所有人都欣欣喜喜地准备搬家之时,不知从哪里发出了几声怪叫。

    只见一个少年竟然站在剑上,背后似乎还背着一个人,摇摇晃晃地飞过来,看到这些人后又晃晃悠悠地调转方向,就像是要逃跑一样。

    那个将军眼睛呆了呆,嘴里轻吐了一句什么东西。但他看到那两人飞的不快不慢,便扬起马鞭追了上去。

    只是几个瞬息之间,那马匹竟然追上了小五,小五眼看那将军就要追上,心中用气想将剑向上提,可是这一提,却是将他浑身的力气都要用光了,剑只是微微抬起了一下,就忽的沉了下去,速度也慢了下来。

    将军架着马冲到小五前面,小五吓得赶紧停下御剑,剑斜插在草地上,两人从剑上滚了下去。幸而下面是草地,而且速度也不快,小五没有受伤,可是他背上的顾迎珊却因为这一会的颠簸而晕死过去,她躺倒在草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孩子,孩子愣了愣便哇哇地哭了起来。

    “你为何要跑?”将军有些奇怪地问道,但是却是不容拒绝的口气。

    小五捡起剑,颤抖着手臂护住顾迎珊,说:“你……你……休要过来伤害姐姐!”

    “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将军更加奇怪了。

    “哼!昨日才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今天就来装好人!你们这些可恶的恶贼……”小五痛骂道。

    将军愣了愣,忽而恍然大悟道:“小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是北涧国先锋将焦饷,不是你所说的杀人如麻的南涧国的军人。”

    “北,北涧国?”小五惊住了,“这里不是南涧国吗?你,你们北涧国的人……?”

    “呵呵……原因颇多,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而且你的姐姐刚刚受伤对吧,还是先照顾好你的姐姐吧。”

    小五有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背起顾迎珊,问道:“去哪?”

    “走吧,回我的营帐。”焦饷走上前带路,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收这个会驾驭剑飞的少年进自己的军队了。

    回到军营后,顾迎珊在喝了些热水后醒了过来,她经这番折腾,丝毫没有了力气。好在运气不错,没有让产后的伤口裂开太多。

    “姑娘放心,我们北涧国一向是以扶危济困为乐,姑娘如今的困境在下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定会帮姑娘养好伤势。”焦饷看到小五这么一个“金元宝”如此在意顾迎珊,吃准了巴结好顾迎珊小五定然会听他的话的打算说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小五一个十三多岁的孩子,看到那将军待顾迎珊很是周到,自然而然对其的顾虑少了七分,一脸坦诚地看着他。

    “将军……大恩大义……小女子何以为报……”顾迎珊吃力地说道,“只是,小女心中疑问颇多,不敢造次……”

    焦饷点点头,随后向四围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们也会意地点点头,纷纷退了出去。

    待手下走后,顾迎珊呼出一口气说道:“将军……小女看你是聪明人,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将军是瞧上小五那些神通了吧。”

    “呵!好大的口气!”焦饷脸上露出好怒好笑的表情,而后又似是为了掩饰尴尬说,“虽说我北涧国良将颇多,倒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会飞的小子跌了自己的身段!不过既然你话已至此,焦某也不愿再过多掩饰了。”

    他正了正色说:“不错,本将军正是看上了这小子的神通。”

    顾迎珊静静地看着他,手上轻轻拍了拍怀里熟睡的孩子。

    焦饷站了起来看着小五道:“如今的局势焦某不知你们知不知道,我北涧国已挥兵十万,直奔娈城,只求那一人首级。南涧国如今已然是待死的羔羊,只等我北涧国割破其咽喉了。”

    顾迎珊说:“既然是这样,将军为何还迫切地需要小五这么一个只是会飞的小子呢?”

    “不为什么,只为镇守娈城的是一个奇人,凌宇云铭。”焦饷说道。

    “凌宇……云铭……”这四个字犹如一道闪电一样劈进顾迎珊的心里。她想到他狠狠地打自己脸的那一刻,想到他抱着自己压着自己的那一刻,想到他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的那一刻,那种泪水混杂着屈辱,似乎永远也摆脱不掉的羁绊,如同烈火一般在顾迎珊滚来滚去。她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何奇之有?”

    “你不知道?”焦饷说,“呵,也是,你一介女子怎会知晓这些国家大事。那个凌宇云铭,是曾经的南涧国勇将凌宇峰的儿子。这凌宇云铭一年前深入竹林涧,那里可是有着一个千年蛇妖,不知怎的造化竟然与那传说中的仙人结了渊源,消失了整整一年,再出现时竟已怀有一身绝技,不仅斩杀蛇妖,还在短短一个月内清肃了朝中势力。单单是焦某所知,为首的屈谷子就是败于他的手下。”

    “相传这凌宇云铭习得一身神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焦某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如今看到这孩子,却已经觉得世间万物无所不有,天下之大无所不及阿!”焦饷说道。

    顾迎珊一边聆听着,心中却不禁感叹人间流言之可怕与无常。凌宇云铭习得那些御剑诀,都是由玄铁神剑上面得来的,与那山里传说中的云游仙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那屈谷子分明是失踪,若说他死了跟凌宇云铭关系也应该不大。如今仅仅因为凌宇云铭习得这些剑诀,就能让世人都认为斩蛇妖,除异己,守娈城皆是他一人所为,当真是可笑。

    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即便那凌宇云铭真的有神通,莫非还能有以一敌万的力量?这些不过是世人的猜测,一人之力能做的太少了!”

    “这也正是本将军忧愁之处。”焦饷看看顾迎珊,看着这个女子一脸的疲惫和倦态。又看看旁边对着自己十分戒备,又充满担忧的神色的看着这个女子。他左右踱了两步,接着闭上眼睛站定,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剧我北涧国探子报,近日南涧国各处小城正在做一件可怕而又神秘之事。”

    “可怕而又神秘?”顾迎珊想起前日几十个官兵屠杀妇女的景象,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抖。

    焦饷盯着顾迎珊的眼睛说道:“据我军探子说,南涧国找来了很多的妇女,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都给杀了。你,可知此事?”

    顾迎珊被他盯得不舒服,说道:“不错。我知道。”

    “哼!我本以为凌宇云铭是一代枭雄,可没想到这乃是一介草菅人命之邪人!”焦饷愤恨得说,“什么邪魔外道的办法都给用上,真是丧尽天良!”

    顾迎珊愣了愣,问道:“你说什么?邪魔外道?我,我没明白。”

    焦饷说道,“据说是凌宇云铭得到一个玄武山的道士帮助,施了一个法阵,只要收集到七百七十七个女子的项上人头,法阵便能生效!”

    “也就是说……那些兵……那些……那些……那么多人的性命……”顾迎珊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眼前仿佛出现了昨日那副惨状!那么多手无寸铁无辜的妇女,就那样被执着长矛的军人挑起来,或是被割断头颅,或是直接被刺死……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凌宇云铭!

    “混蛋!”她狠狠地砸了下床榻,捏紧的拳头竟然渗出了血,身体因为极度气愤不断颤抖着。

    焦饷看到她的反应,点点头说道:“如今南涧国的局势,已经是人心溃散,你看这村子,本将军还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武力都没有动用,就全部归降了。”

    焦饷紧接着说:“所以我看到这孩子会御剑,随即便想到我们的第一大敌,凌宇云铭。焦某妄加猜测,你们定然与那凌宇云铭有不少渊源,即使没有,那飞行的法门也定有关联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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