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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宫中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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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可不是武痴那憨小子,你让他娶姑娘,他便娶姑娘。你让他生孩子,他连裤腰带怎么解都不会,也坚持夜夜搂着那姑娘睡觉。我无妻无子,留在这里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你的剑法。现在我也学的七七八八,虽可能还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既然要把这打好的江山赠送给别人,那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留下来的了?不过你放心,之后我也会四处历练,把情报阁交给有为的年轻人。至于你儿子能把这江山守住多少年,想来哪怕他再优柔寡断,也可保他一生安稳度过晚年。而你儿子的儿子,我们都老了,老得可能都爬进了坟墓,这个国家将来如何,也不是我们有能力还担心的了。”

    “好!”

    桥生有些憋闷,他抢先说了一大堆,迎来的却不过是水中月这么一个单调的字。

    瞧见对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气不打一处,无奈一叹:“说实话,不值得!我此生虽无妻无子,但这些年来身边伴侣不少。你这人倒是奇怪,除了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儿子,后宫竟然没有一人的留你一夜。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般并非痴情,而是…那方面不行?”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或许也只有他敢这般对水中月说了吧?

    水中月依旧没有生气,他眉间微挑,笑而不语的望了一眼州趴在一旁熟睡的凤凰。

    他说:“她有这方面的洁癖,我不想有一天我等到他回来时会让她对我的愧疚少上半分。”

    这个她除了红火火还能有谁?

    桥生顿时无语,一腔话语卡在喉咙,最后憋了半响,挤出了一句:“疯子!”

    -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当水赤忆登基的日期颁布出去的时候,水中月的殿外来了一人,那人名为谢沛儿,当今唯一的贵妃。

    至从那腰佩酒葫芦,仗剑天涯的红衣姑娘惨死宫中后,谢贵妃便一直软禁,能见她的人除了偶然会去探望她的太子,再无他人。

    多年的孤寂让她越发的癫狂,有时候发作时瞧到难得一见的儿子,便不管不顾又打又骂,导致水赤忆多次从她哪儿出来时总会带着深深浅浅的伤。

    谁都不敢多言,哪怕是劝上一句。谢贵妃开口破骂时说出的话语,若不是伺候在这的都是死士,定然会被灭口的。

    “你的脸怎么长这样!你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你怎么可以长这样!!”

    她的指甲抓狠狠抓向水赤忆,结合宫中那禁忌传闻,哪怕是个傻子也会多想一二。

    水赤忆及时避开也被抓到了脖颈,他捂着伤口,看着被一脸平静的武痴儿控住的母亲。

    “母妃。”

    他语气平淡,下人递过来的手帕让他慢条斯理的擦了擦。

    抬眸,浅笑:“还好没有伤着脸,不然明日登基之时外人看到了便不好了。”

    狂躁的谢贵妃突然一顿,渐渐安静。

    她望着他,望着这张与其说是像水中月,倒不如说是像水之庆。那个在她精心打扮后,站在最高的城墙上眺望南方时,总会会静静的站在一旁护着她的少年郎。

    她大醉,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还是借着夜色的朦胧宣泄了孤寂。

    她故意在床上捧着他的脸,深情的唤着水中月的名字。她故意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爪痕,试图用来证明点什么。

    一夜痴缠,任由她表演冷漠,水之庆只字未言,只是静静的帮她穿好一副,梳好头发,勾好妆容。

    他很认真,也很严肃。这也是谢沛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仔细瞧他一眼。

    他走了,跪在水中月的殿外,进去后也不知交谈了什么,当那扇门打开之时已是傍晚。

    谢沛儿很害怕,她以为忍让了一辈子的水之庆会依旧怂下去,然后在她孤寂时与她苟且。可为何?为何去了那,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惶恐不安的等了一天,当好不容易等到水之庆出来的时候,她奔赴而去,碍于人多,故作镇定,冷眼相望,似在警告与询问。

    他笑了,笑得犹如某年的某天,宫中传来水中月在南国有了姻缘,所有人都在愁眉苦脸,谢沛儿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唯有他傻乐呵的捧着剑站在她的身边……

    此后,水之庆连夜出京,去了那几个小国联合起来的边疆。一次次的阴谋算计,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那个似什么都不求,只知道守着她的少年声望越来越大,直到如今成了可以与岑永比对的大将军。

    水中月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苟且?她不清楚,也不敢去多想。她按照他的要求生下那孩子,虽无皇后,却是宫中唯一的贵妃。

    其实她最讨厌的一人不是被她虐杀的赵飞燕,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妃子,她的名字叫田灵。

    她厌恶她明明和她一样恨不得水中月的血肉都占为己有,可她还是硬生生的压制住贪恋,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待在这满是妇人怨言的宫中。

    她穿着朴素,喜欢看各种医书,也喜欢去各种的寺庙为一人祈福。

    她绣了很多药囊,尽管那人收下后也从未戴过。直到某一年的一天,红火火的大舅习大人带回来了一个香囊,布料针线都很普通,甚至过于普通。尤其那绣着月牙的针法,任谁看了都知晓此人连宫中最普通的宫女或许的赶不上。

    可就算这样,皇上喜欢,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哪怕是在书房你批阅奏折时也会有时无时的放在鼻尖嗅上一嗅。

    从此,专门伺候他的御医似成了摆饰。包括为他祈福,为他采编山野药草的田灵。因为不管是大寒还是大暑,不管是失眠还是焦虑,有那针线歪斜的香囊在,所有一切都像那涟漪的湖水被寂静的阳光抚平。

    这让谢沛儿很高兴,哪怕是被关在寝宫里每每想到这也高兴得很。

    大家都是可怜人,都是可怜人啊!!

    “我要去见他!”

    从疯狂中安静下来的谢沛儿带着乞求的目光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明日的皇上说道:“明日你便要登基了,我若再不去见见他,此生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着,她便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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