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既不睡,陪我做点别的
苏南星接过信封,打开粗略看了一眼。
里面记录的事情都很详细。
她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就道:“华月你先去休息,这信封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那好,姑娘我先回去了。”
华月毫不犹豫,出了屋子,等把门一关,她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司月和如风。
她点了点头,正打算擦肩而过,不与这对兄妹搭话时。
名为司月的小姑娘,却跑了过来,站定在她身前问好。
华月低头,看着眼前足足矮了自己一个头的一团女人。
稍稍来了些谈话的兴趣。
“有事?”
阁生之间,是很少相识的。
因为阁生向才芳阁汇集情报的事情,本身就很隐秘。
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消息送到所处城池的才芳阁中。
更何况,司月他们和华月,还是两个城池所处的阁生。
认识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华月自己又很高冷,只是打探了一下阁主所在的具体位置后,其他的都没有过多追问。
就连来了这里几天,她都没有主动和司月如风他们打过招呼。
“姐姐,你也是才芳阁的人吗?”
司月虽不确定,但名字和自己一样,说不定是真的!
小姑娘嘴很甜,华月听着,嘴角勾了勾,但没说话,只点点头。
司月笑得活泼可爱,“认识一下,我叫司月,这是我哥哥如风。”
虽然华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还是礼貌性回了句,“你们好,我叫华月。”
察觉到对方的高冷,司月挠了挠自己脑袋。
“那我们先回去了。”
华月似是想到什么,“慢着,我有一事想问。”
“什么呀,姐姐快说!”
司月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华月,她不知道这样高冷的女人,会对什么感兴趣。
“我想知道,阁主夫人到底是何人?”
“夫人就是宁安候苏玉柱的嫡长女,苏南星啊,姐姐。”
“什么!”
华月顿感五雷轰顶,现在的阁主夫人,就是之前那个当众欺负阁主的女人!?
“这很奇怪吗?阁主就成过这一次亲而已,阁主又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坏男人。”
司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如风赶紧拿胳膊碰了碰妹妹,“嘘!不许在背后议论阁主,小心被发现扣了你的月钱。”
司月撅了撅嘴,“哦——”
华月追问:“但是她们长得不一样啊!?”
“夫人可厉害了,她会易容,所以和以前不一样。”
华月点点头,随后脚步匆匆离开。
司月在后面追问,“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不干什么。”
华月径直下了楼,随后从客栈后院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一座宅子上方。
其实她就是想静一静而已。
她从身上翻出之前碧颜大人给自己寄的信件。
仔细阅读后,才觉得有点恐怖。
碧颜曾属于她的直系上司。
对方的话,她是得听的。
只是后来,碧颜追求阁主不成功,反被赶出楚国。
都城这边的才芳阁才换了人管辖。
也亏得她后来被夫人的容貌一吸引,这才忘了这件事。
虽然以前夫人的行为有些过分。
但至少现在的夫人看起来很不错,阁主貌似也很喜欢夫人。
华月才不会做这种拆散鸳鸯想的事情,当即掏出火折子,一把将信封给烧了。
她怕哪天夫人看见,让夫人误会了去。
——
华月一走,苏南星便打开信封,拿出里面崭新的信纸,一页页看了起来。
这些信纸很新,没有任何折痕。
上面的字迹也很统一,看起来不像平时一点点收录起来,而是短时间找到消息后,统一抄了起来。
而信纸中的内容,并没有因为时间仓促,就变得很简略,该有的细节,都是有的。
信纸的内容,是从陈家开始变富说起的。
陈家祖上全都是经商。
只不过全是小生意,直到陈老伯父亲这一代才开始发家。
早年对方父亲很喜欢自己的结发妻子,但一直未有孩子。
信纸上的内容多为陈家的发展史。
对于后宅的事情很少。
只有发生变动时,才有记录出来。
比如陈家夫人多年未孕,终于在第八年生了个儿子。
可好景不长。
又一个八年后,陈老伯父亲养的外室,带着两个孩子亲自找上陈府,求当时的陈老太祖将两个孩子养在府中。
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信纸上对此事的记录也比较多。
陈老太祖不同意外室进门,于是外室一绳上吊死在家中,把两个孩子扔在陈府门口。
至此对方终于如愿,两个孩子成功养在了陈府中。
再后来十几年光阴过去。
陈老伯理应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无缘无故与陈家各位宗老闹翻,被赶出家门。
由外室子继承了陈家财产。
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翻的,信纸上却没有写明。
既如此,苏南星便仔仔细细看起了陈家的生意历史。
陈家名下在外地有很多药田,是当地最大的药材商。
云落小镇也不止一家医馆。
只是后来,随着陈志昌接手陈家,陈家生意便多了医馆,客栈,酒楼这三样。
而绝就绝在,每当陈家多一样生意。
同行的生意就会慢慢消失。
直到最后只剩陈家一家。
苏南星正看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信纸一并抽了去。
“诶!淮书你等等,我还没有看完呢。”
顾淮书拿起信纸利落地码整齐后,全都装进信封,扔到对面桌边。
任苏南星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淮书,你太坏了!”
她再次控诉,说着站了起来。
顾淮书手一捞,苏南星便毫无反抗之力地坐了回去。
她惊呼一声,“淮书,你干什么?!”
“娘子早点睡,你怎么很喜欢那么晚睡,嗯?”
顾淮书人长得高大,坐在椅子上像座山一样。
而她小小一只,坐在顾淮书大腿上,又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身前桌子,动弹不得。
身后之人又压得很近,完全将她禁锢在桌子与高大的身躯下。
“那么早天黑,谁睡得早!”
苏南星尝试动了动手,发现挣脱不开。
“既不睡,娘子陪我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