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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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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疾不徐地抿口茶水,才道:“魏大人,既然这朱珩青说不是他,那我们便找其他人好了。”

    “可是背地里倒卖煤块的人,不就是他吗?”

    魏海东不解,既然这人就是他,为何还要找其他人来冒充。

    可这对案件,又有什么益处?

    苏南星轻笑,“自然要让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哦?”

    魏海东用好奇的眼神看她。

    难道苏小姐又有什么损人的招数?

    “魏大人就以查案件的名义,普查全城百姓,看看都是哪家买贵了煤块,是在哪里买的,又花了多少钱买的。”

    苏南星卖了个关子。

    并没有直接告诉魏海东,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

    “然后呢?”魏海东忙追问。

    苏南星没说话,笑着道:“然后就都交给我了。”

    “好吧。”

    魏海东见她不说,只好放弃。

    自己又转着轮椅,说要着手让人去查这事。

    苏南星便不久留,离开知府。

    ——

    朱珩青一出衙门,就去市场买些好菜好酒。

    肉这东西,现在是稀缺。

    但下酒的花生米还是可以买到的。

    他拎着这些东西,去找了陈汉康。

    陈夫人一听是朱珩青来,脸色微臭,亲自出来迎接。

    朱珩青一脸笑意,“夫人,不知汉康可在府中?”

    陈夫人略带讽意,“在,怎么不在?都是托了朱老板的福气,他本该在外跑生意,现在却病在家中,连今日约好与人谈生意,也只能推迟。”

    朱珩青知道对方在说自己,可是他不记得他把陈汉康怎么了呀。

    这陈夫人又是撒哪门子气。

    要不是看在汉康一句话,让自己逃过一劫,他现在肯定早就走了。

    怎么还会挂着笑脸说话。

    “什么?汉康病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叫郎中过来瞧瞧?”

    “那倒不必,我家老爷现在还病着,朱老板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陈夫人嘴一撇,直接起身送客,动作之强势,不给朱珩青一点面子。

    朱珩青跟着起身,暗骂一句女人真是神经病,脸上笑意却丝毫不减。

    “那我改天再过来看看吧。”

    朱珩青带着极其郁闷的心情出了陈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明明大家都奈何不了他。

    他现在也算是安全了。

    可他心里,还是有股强烈的不安感,一直折磨着他,令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不过这酒这菜买都买了,也绝对没有浪费的道理。

    于是心神一转,朱珩青又去了明喜宝那。

    他最近忙着煤市的事情,都很久没有去了。

    思来想去。

    他觉得这个黑手,还是只有可能是杀死明家的人。

    不过他倒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对方,才让对方盯上自己。

    眼下都不重要了。

    他要故技重施,灌醉明喜宝,从对方嘴里套话。

    到了明府门口,他并未见到明喜宝,就去了东市盐行。

    才见到对方在铺子里忙碌的身影。

    全城仅此一家。

    明喜宝的生意能不好才见鬼了。

    他也曾妒忌过,他都拿不到的货,明喜宝怎么还会有?

    但在今天,他会向明喜宝‘问’清楚的。

    朱珩青一直在盐行这里,等到天色愈深,才终于等到明喜宝说有空。

    眼下菜也凉,酒也冷了。

    但他并不在意,与对方一同去到明府做客。

    朱珩青要拿两壶酒去热。

    明喜宝出言阻止,“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就好了,倒是朱老板,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他对朱珩青这人,不是很熟悉。

    明家未落寞前。

    他顶上任何一位哥哥,都有人想去巴结。

    哪像他?

    别人一说起他,就是直摇头。

    更别说让朱珩青来主动巴结自己。

    对方的身份,明喜宝是知道的。

    明家深知,朱家一直想替代自己,所以明家一直监视着朱家所有举动。

    包括几十年前,朱家放进宁繁城的一颗棋子,明家也知道。

    明家对此事的做法是,不阻拦不评价,主打的就是让朱珩青默默发展,他们在背后默默观察。

    只是明家探子留下来的消息,倒是让明喜宝更加清楚,此人绝非善类。

    之前就来打探过自己口风一次,这次又不知为何事。

    对方带来的东西,明喜宝自然不敢喝。

    这脱离了视线的酒,便被下人们全都给掉包,换成自己的酒。

    朱珩青脸上挂着温暖和煦的笑意,“明小公子,你最近真忙,想来生意一定不错,想约你一次都不容易。”

    明喜宝却觉得这人虚伪至极。

    明明就找了自己两次。

    还说什么自己难约,这个人真是不要脸。

    明喜宝当即启唇反讥,“我哪里比得过朱老板,又要做生意,还要打官司,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人,也敢告朱老板。”

    朱珩青听了也不生气,反而苦笑,“让明小公子见笑了,还不是生意上一些事情,

    有些规定是死的,不能改变就是不能改,我按规行事,却反而被人赖上。”

    “哦?是这事?”

    其实明喜宝也不是很了解。

    他就顺嘴问了下人,朱珩青最近是发生什么事情,才想起来找他,就知道到了官司这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直到温过的暖酒被递上来,朱珩青才一直说些忧愁话。

    明喜宝不爱听,酒也喝得少。

    全程都在想着,苏南星最近在干什么。

    而朱珩青一直想着要如何灌对方酒,见对方酒喝了几杯。

    心下大喜,这不得又放倒一个?

    他今晚又故技重施,看似喝了不少,其实全都倒衣服里去了。

    但这样真的很冷。

    朱珩青藏在袖中的胳膊,几乎冷到发白颤抖。

    而慢慢的,他发现一个更加骇人的事情,这明喜宝怎么喝不醉啊!!

    他都已经不知道往衣服里倒了多少杯酒。

    湿冷的里衣紧贴皮肤,浑身冰凉刺骨,早已冷掉的酒水,没入衣服领子。

    又一路蔓延,沿着袖口,一滴滴不断往下落,直至在身侧地板上打出一个小水坑。

    朱珩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喜宝喝过一杯又一杯酒。

    可对方就是不醉。

    那酒可是他精心准备,酒量再好的人,也会在三杯以内被放倒。

    难道这次买到假酒了?

    朱珩青端起酒杯,第一次喝起这酒,入喉甘甜,与他买的酒不是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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