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条线索
对诺文来说，信徒们自发组织的这次突袭清剿血牙帮据点的行动可谓非常成功。
虽然在计划方面还是有些粗糙，比如伪装圣教军的安排不够完善，撞见了真正的圣教军，差点还让双方产生了“误会”。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
不到两天的时间，连续干掉3名血牙帮的头目成员和他们的手下。
整场行动下来，因为有几名牧师职业的信徒及时提供治疗，再加上有心算无心，有预谋的突袭打没准备的敌人，最后只有4名战士职业的信徒因为大意，不慎被血牙帮成员反击伤害，伤势较为严重，失去战斗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其他大部分人也就是受点轻伤，得到治疗的话，最多也就1、2天时间就能恢复到全盛状态。
至于跟米兰达他们一开始产生的“误会”……
嗯，确实是“误会”没错。
信徒们听完巴哈姆特的说法，以为他们信仰的求知之神是一位旧日苏醒的神明，虽然跟现在的诸多神明不太一样，但同样是正常的神明。
可诺文很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毫无疑问是个有理智的邪神！
不信的话，灌点神力给信仰他的凡人，保证一灌一个疯！
就算旧日纪元的时候，存在着另一批抵抗邪神的神明，那很可能也跟诺文没什么关系，他怕不是那批“被抵抗的邪神”其中的一员！
根据巴哈姆特的信息，诺文唯一的能确定是，自己穿越后继承的这位神明，其身份大概率就是新辉历前的存在。
不然的话，没法解释他的信徒为何能在没有信仰辉光之神等新辉正神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使用祂们掌管的力量。
诺文有些猜想。
或许这些新辉历的神明，祂们掌管的力量就像一个被设计好的仓库，只有得到许可的凡人才能得到进入的权限；
设计好的仓库门禁，可以用来阻止那些没有得到密码的凡人。
新时代诞生的邪神是试图破门而入的暴徒。
但在祂们诞生前就存在的神明，无论正邪，则属于设计时压根就没考虑到的系统漏洞，不会受此限制！
诺文不清楚其他那些旧日之神是否也跟自己一样不会受到限制，毕竟按照巴哈姆特的说法，上个时代的神明应该已经全部陷入了长久的沉眠，不会再苏醒才对。
甚至，连他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属于从旧日中“苏醒”，诺文都很怀疑。
毕竟他是個穿越的外来户，所谓长眠苏醒是诺文自己编出的说法。
至于原身究竟在此之前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到底真的是长期沉睡，还是突遭变故，亦或被羁押于这片灰雾空间，诺文无从判断。
别看诺文这份权柄的能力可以通过消耗神力获取需要的能力，但现在却存在一条严重的限制，即，诺文需要以凡人作为“媒介”。
只有凡人产生了对应诉求，诺文才能发动权柄去获取相应的能力或者信息。
在这一点上，诺文也很无奈。
他的信徒们又不知道自己信仰的神明是位穿越者啊！
“求知之神”的马甲形象从一开始就立稳了，信徒们压根不会考虑，求知之神过去是个什么样子这种问题。
诺文倒是想了个办法，他主动编写神谕去启发信徒，引导他们产生好奇，借此形成诉求，他得以动用权柄。
结果是，当他使用这种方法提出问题：
“新辉历之前的神明是什么样的？”
“过去的求知之神是怎样的存在？”
“旧日的神明为何陷入了沉眠？”
“还有其他清醒的旧日神明存在吗？”
只要是类似的询问，当权柄被激活时，神国中某个方向的灰雾就会猛烈地翻涌起来！
确实能得到回应没错，只不过回应给诺文的信息，却是充斥着疯嚣与狂乱的杂音和呓语！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股“杂音”给冲击到的时候，饶是神明之躯体，诺文都差点当场被冲晕过去。
诺文能感觉到，那个方向的灰雾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干扰着他权柄得到的信息。
不过这倒也算是一条线索。
在了解到旧时代神明的事情前，诺文得到的多余神力都被他用来扩充自己的活动空间，没有一个特定的方向，只是尽可能地驱散弥漫在这片神国中的茫茫灰雾。
起初，诺文只有培特一个信徒的时候，可供活动的空间也就勉强够他站立的立锥之地；
后来随着信徒们提供给诺文的信仰，和掠夺那位血牙帮背后邪神的神力，两者转化成属于诺文的神力越来越多。
干净的空间也被诺文开辟到教室大小，乃至现在的球场大小。
虽然地方大了不少，但并没有显得宽敞多少。
因为在构造完【万物显秘】神术的装置后，诺文又将信徒们需要的几个可以机械式回应的“功能”，也灌注神力作出了相应的造物，以此给自己减负，不用时时刻刻地盯着信徒的诉求和祈祷去做出回应。
这些造物会随着使用它们的信徒数量增多而变大，以至于，现在大概有6成多的区域都被它们给占据。
而且，它们的外观嘛……
诺文试图让它们显得正常一点，但失败了！
只要他试图捏个外壳给这些造物套上，它们就会立马罢工！
外壳去掉，瞬间恢复正常工作！
于是，诺文决定摆烂！
能用就行，外观什么的，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负责分配传奇经验任务的，是一个具有多个同心环状结构的造型，圆心的位置凝聚着诺文收集到的纯净神力。问题在于，外面这些圆环上布满着怪异的突触和纤维，还在时不时地抽搐和脉动；
负责修行模拟器任务的，是一颗有半人高、布满蛛网般血丝的灰色眼球！
兑换各种战技、魔法、神术知识的能力就更不用说了，外观看上去干脆就是一团偌大的人脑组织，卵圆形的形状，上面布满褶皱和浆液，还会不时地鼓动几下。
先前消耗神力开辟更多空间，只是为了给这些外观“诡异”的造物创造足够放置它们的地盘，而现在至少诺文有了个新的探索方向。
他可以朝灰雾翻涌的方向去清除灰雾，到深处去寻找，到底是什么在干扰着他的权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