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二五仔竟是我自己
同样的询问格式，不同的反馈结果。
红色白色交替出现，而且，毫无规律可言。
这次问，回应的可能是白光；
下次问，回应的可能就变成红光了！
别说米兰达崩溃，亲眼目睹这一画面的求知教派众人也都懵逼了。
辉光神教的【探测邪恶】神术，他们是知道的，据说这道神术能够准确地鉴别出对象是否与邪神有关联。
现在这算怎么个事？
他们已经打算要坚定信仰的这位“求知之神”，到底是不是邪神啊？
……
神国中关注着的诺文都被这奇特的结果给弄得有点不自信了。
“我……我到底是不是邪神啊？”
从神力的层面来说，诺文觉得他穿越成的这位神明无疑是位邪神，而且还得是邪恶阵营里都算邪门的那种。
不然的话，没法解释他这污染拉满的神力是怎么回事。
即使他想办法规避了神力污染凡人的问题，但神力本质可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纯粹的“邪神论”存在一个让诺文无法自圆其说的bug：
诺文的权柄能让他得到有关辉光神术或暗影战技的知识。
这份知识提供的方法，并不是要他掠夺或窃取那些神明的权能，而是实打实地去得到对应神明的许可，从而释放对应的战技或神术。
虽然诺文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与其他神明建立联系，不知道别的神明到底如何看待他的身份。
但倘若辉光之神把他认定邪神的话，没有道理会允许他的信徒动用属于辉光的权柄！
诺文可从来没见过，有被邪神污染的魔物能挥舞着触手给自己狂刷【强效治疗术】。
诺文先前猜测的是，或许是他给自己编织的“求知之神”这一形象起了作用。
辉光之神将他认定为另一名正常的神明而非邪神。
所以诺文才有了指引信徒们打击血牙帮的念头，进一步地给自己的教派建立起正向的声望。
但此刻【探测邪恶】的神术判定结果却相当于否定了诺文的猜想。
雕像上亮起的并非纯粹的白光。
“所以，说到底，我到底算不算邪神啊？”
……
“求知之神，如祂曾经告诉你们的那样，或许真的是一位从久远的旧日中苏醒的残党。”
一道低沉男声响起，打破了求知教派众人和米兰达她们的懵逼状态。
一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米兰达身边。
米兰达循声抬头，顿时讶异道：“巴哈姆特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米兰达的记忆里，巴哈姆特是位跟她一样的候补圣教军。
三位跟她一起偷偷来到下城区的同伴也是巴哈姆特帮她说服的。
只不过后来她准备行动时，却不知为何把巴哈姆特给忘记了，直到此刻再度见到才想起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培特的记忆也复苏了。
那场审讯。
那个不存在的“巴哈姆特警长”。
“是你！”理智回归后，培特现在也意识到了那场审讯有问题，还有那份他在紧张状态下签字的神秘文件。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巴哈姆特深深地注视着培特，仿佛想透过他看出些什么，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想干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培特……你就没有好奇过吗？”
培特不解：“好奇什么？”
“以你的天赋，你的能力，如果没有求知之神，你还能掌握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魔法吗？”
培特脸色一黑：“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吗？”
巴哈姆特却将话题一转，说起了另一个看起来并不相关的事情：
“新辉历的诞生是为了纪念辉光之神降临世间，得到神明认可的凡人自此可以获得神赐的能力，而后出现的诸多神明，尽皆效仿辉光降下力量。”
“新辉历之前的世界呢？”
这個问题，别说培特了，就连米兰达都是一脸茫然。
对短寿的人类种族而言，新辉历是有据可考的准确历史，无论是辉光之神降世，还是第一批得到神赐的信徒，这些都有切实的证据。
至于再往前的部分，彻底断代，属于“传说”的范畴。
大概只有矮人里的考古学家、大陆北方的传承悠久的蚁人族，以及极其稀少的精灵，还有高原上可能存在的龙族才能了解一二。
“诞生自虚空的邪神，最早出现于多少年？”
这个问题，教会出身的米兰达倒是回答的很快：“新辉历499年12月31日，第5个世纪末，繁荣纪元的最后一天！”
“那天出现了黑日凌空、辉光失色的诡异景象！”
“教会于次年成立了第一支圣教军，开始了与邪神的漫长对抗！”
巴哈姆特却摇了摇头：“不对。”
“邪神真正诞生的时间，远远早于那个时候。”
“甚至早在辉光之神尚未降临世间，已经有数之不尽的邪恶在虚空中酝酿而成。”
米兰达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真要那样的话，邪神岂不是早就将世界彻底污染了？”
培特则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你的意思是，在辉光之神降世前，还有一批神明的信徒在与邪神的力量对抗？”
再联系上巴哈姆特先前的话语，培特难以置信道：“求知之神？！”
巴哈姆特神情复杂道：“虽然你的前半部分猜测正确，过往的历史中，的确存在着其他与邪神对抗的神明信徒。”
“但绝对并非求知之神，至少在我知晓的历史里，即使比新辉历更早，我也未曾听闻祂的存在。”
“可祂的突然出现，又的确符合从久远沉眠中苏醒的特征。”
“而且，旧日神明的信徒，即使是天赋不足的凡人，亦可得到现在诸位神明的认可，这一特征祂同样符合。”
“问题在于……”
“旧日的诸神们，在陷入漫长的沉眠前，有可能……带头投靠了邪神。”
别说培特了，就连神国中的诺文都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他给自己编身份时扯的背景，好像一语成真了？
更加离谱的是。
这个背景设定的神明们，可能是群投靠了邪神的二五仔！
合着……二五仔竟是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