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闺蜜谈心
周晓的计划是给林易风写匿名情书！
他俩是一个画室的，字迹彼此间都见过。所以只能用肖可可的，情书内容周晓提前编辑好。到了时间，肖可可就抄写下来，再由周晓想方设法地塞进林易风的书包里。男孩不断地收到情书，却不知道写信人，心里一定怪难受的。
这信一写就是一整个学期，一周一封从未间断过，开始肖可可还觉得挺好玩刺激的，会主动要求干，可没写几封就腻啦，周晓求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帮忙。
“他也考去京西了！”周晓一脸认真地告诉肖可可这个消息，将她的思绪从高二又拉回到现实。
“你们一个大学？”肖可可惊问。
“不，他考的学校没有我好！”说这话时，周晓的表情里还带了一丝的得意。
肖可可点头，不知道脑子里此刻又想到了什么。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周晓急得一蹙眉，感觉她俩把话题扯远了：“重点是，我原来那么喜欢他，上了大学，他知道我在京西，就过来追我了，可我居然扭头就走啦。”
“什么意思啊？”肖可可有点反应不过来。
周晓给她解释：“就是我原来那么喜欢他，现在他也喜欢我了，本应该是我想要的结果对吧？但我对他突然就没感觉了！”
肖可可听得心累，一下靠在沙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这说好听点叫找虐，说不好听就是贱气呀！”
“谁说不是呢？”周晓对自己这性子也十分不解。“我想我可能就是喜欢暗恋吧，或者说喜欢仰视他们的感觉。一旦我追到，甩头就不想要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嘛？”
肖可可撇嘴，无言以对。
“所以我这种性格，”周晓突然显出几分失落：“是很难恋爱的！”
“不恋爱也不耽误你找伴侣呀？”肖可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她刚说的那个一周换5个的人。
周晓摇头，“我觉得第一次还是蛮重要的，希望能留到结婚以后。”
肖可可持怀疑态度，毕竟艺术类院校，在开放环境的耳濡目染下，坚守本心有点难。
周晓话锋一转：“不过你不同，你应该是那种被动地等着人家追的，一旦追上了，你们应该会在一起。”
说到这里，肖可可一下坐正了上身，“正好我有个事要给你说的。”
周晓一早料到，今日她必有感情的大事给自己分享，这会兴致来了，便笑眯眯地等着她：“行啊说说吧，正好我给你分析分析！”
见周晓这么认真地看自己，她突然羞涩，一时不知道从哪个事开始讲。
看她难开口，周晓提示：“你们怎么认识的，一个班还是其他班的？”
肖可可：“我们都在复读班，他是第一名，脑子特好使。”
周晓：“然后呢？”
肖可可：“我们班一共56个人， 43个是过了本科线又来复读的！”
周晓不由得瞪大双眼。
肖可可继续说：“他去年的高考成绩是671分。”
“这么高的成绩去复读，他有病吧！”周晓去年成绩才436，报考舞蹈大学时，文化课正好卡在分数线上，为此纠结了好几天。所以她对这个分数的人还复读的想法十分不解。
“你才有病，”肖可可说着就往周晓肩上拍了一巴掌，力道虽不重，但立场明显。
周晓撇嘴：“这还没怎么呢，就先护上了？”肖可可自觉理亏，半笑着打断周晓：“你还听不听？”
周晓憋笑点头：“听，听。”
“我们班首次月考就以成绩排座！那几天我愁的要死。”
“啊，这么变态！”
“你也知道，我那个分，去年离本科线还差20多的，月考我自然倒数。”
周晓点头不语。
肖可可：“他考第一，老师让他选座他不选，后来老师都等得不耐烦了，他才说自己压力大，不能和学习好的一桌。”
“那最后呢？”周晓往前一探身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到答案，这会只求验证了。
“最后，他选的是我呀！”肖可可说这答案时，仿佛事不关己，讲的别人。“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做，全班都看着呢。”
周晓疑问：“莫非他对你一见钟情？”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反正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周晓很认真地表达自己对感情的态度。“他在选你当同桌之前一定试图接近过你！”周晓伸出一指，轻点在肖可可身前。肖可可攥起她的指头，回忆起换座前发生的事，“你这么一说，好像有那么点！”
“是吧是吧！”周晓像是获取了什么重要线索，一下变得更加兴奋。
“我们确实一起去过当地的一处景点，不过是六七个人呢？”
听到这里，周晓已然明白，“我的傻姑娘呀！”见她这么不开窍，周晓愁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一起玩，才能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一点点表达出对你的情谊，他这是在积攒在你这儿的好感，说明他聪明！指不定那次出去玩还是他一手策划的呢！”
肖可可不信，“大家是去复读的好吗？又不是去谈恋爱的，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周晓哭笑不得，“宝贝，你们要是没复读，这一年都上大一了，恋爱不是正常吗，再说了，聪明人就是学习恋爱两不误的。”见肖可可沉默不语，周晓继续给她分析：“那你现在是不是对他也挺喜欢的。”肖可可抿嘴轻笑，算是默认。
“你看，人家是不是大学也考上了，女朋友也找好了。”肖可可觉得她说女朋友这词还为时尚早，打断周晓道：“哎，什么女朋友呀，我们还没正式谈呢！”
周晓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说宝贝，咱别矫情了行吗？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
观察了肖可可的嘴角，周晓确定这姑娘陷进去了，于是又委婉地提醒她：“不过宝儿，这初恋呢虽然非常的美好，但最后能走到一起的，却不多，这一点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肖可可点头，看似在听，却没往心里去。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很久，加上周晓一定要言传身教地把自己那点化妆的功夫传授给好闺蜜，接下来两人打算出去逛逛，去的是玲珑大街上最大的一家美妆店。经过店员的推荐，再加上周晓的精挑细选，一会功夫肖可可就瓶瓶罐罐地付了二十多样。
她看着那堆东西发愁：“这么多，化个妆也挺费劲的，我觉得还是素面朝天的好。”
周晓一皱眉：“什么意思，不相信你老师我吗。这化妆呢，不光是锦上添花的事，更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等你上了大学就明白了，这大学校园里，不化妆的少。你买的这些一定能用得上！”
大概爱美是女孩的天性吧，她之前又没时间也没机会的，周晓这会一怂恿，肖可可还真就有点期待了呢。
“去我家住两天！”周晓突然开口，“咱俩一年没见，有好多话要说的。”肖可可略显为难：“不好吧，叔叔阿姨都在家，多不方便。”
“我爸出差，下周才回来，家里全是女眷！我妈喜欢你，出门那会，还念叨你来家里玩呢。”肖可可想了下，觉得去看看阿姨也不错，只是她还没做好决定，周晓就又加了筹码：“让你买这么多化妆品，总得好好给你上一课吧。去我家，教室有了，食堂、宿舍也有了。”说完周晓一挑眉，就等着肖可可说同意。
盛情难却，她不再推辞，“行吧，那回咱妈家。”在给家长报备好了一切，准备去周晓家时，肖可可转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周晓拉住她：“干嘛，我们家不兴这个，再说你一个大学还没上的学生，哪来的钱，留着吧，以后再说。”
提前发了消息，到家时，周妈妈已经摆上了饭菜。她俩高中关系最好，相互间没少走动，两边都算得上高知家庭，所以家长对她们之间的往来持赞许态度，有家长推波助澜，友情自然更深厚。
肖可可在周晓家一住就是三天，周晓化妆的技术算不得精湛，但是日常画个淡妆是足够用的，她也算是倾囊相授了，把这一年来，自己学的专业知识，集中在这三天讲给了肖可可。
这日，周晓让肖可可实操，两个人对着梳妆镜，化到一半，肖可可便对镜中人的俊俏样陶醉不已，她往镜前靠了下：“晓晓，你们在学校也会画个美女帅哥的吗？”
“会呀，年轻的、老的、男的、女的、穿衣的、裸着的都会画！”
肖可可惊地回头，被周晓那句“裸的”吸引，“你们还画裸体？”
“当然！”
“那就是说，你见过裸体男人喽？”肖可可有点好奇。
周晓不忍看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我们是要画肌肉的，所以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肌肉状态也不一样。”
肖可可点点头，但还是低声疑惑地问了句：“那你们画裸体异性的时候会害羞吗？”
说到这里，周晓还真认真的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她眼睛一眯，第一次人体写生，画的还真就是个男的。
“其实他们也不全裸，”她一边想，一边向肖可可阐述，“也会搭个围巾呀，或者其他的衬布之类的，手里偶尔还要拿个盘子或其他的什么，不过那个地方嘛，确实是露着的！”周晓偷瞄肖可可一眼，见她脸颊已是绯红，便不再卖关子逗她，说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我第一次见，不是害羞，而是恶心？”
“啊？”肖可可万万没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感觉呢。
“对，是恶心。”周晓又重温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对那个感觉十分肯定。
“那男生画女生呢？”肖可可紧跟着又问：“也会是你这种‘恶心’的感觉吗？”
周晓觉得肖可可傻得可爱，忍不住敲她脑袋一下，“你这里面都装的什么呀？”
她眼神嫌弃：“男的跟女的能一样吗？不管是生理结构还是性欲望，男人都是主动出击的一方。”肖可可不认同，但没明着反驳，只用眼神表达，我有不同观点！
周晓鼻孔一出气，大有一种我必须要教会你男女那事的意思。
“就拿你说，现在其实你很喜欢李申！”别人一语道破，她自然不爽，刚想找回点面子，就让周晓打断她：“别否认，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周晓目光幽深地一颔首，对自己刚才的小胜利有点得意，她乘胜追击。
“可在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不管你多喜欢那个李申，都不会主动去追的，更不可能主动表达。”
“那不一定！”肖可可心虚地瞥周晓一眼，“你不就主动出击吗？”
周晓点头，“我是主动出击，但猎物击中后，我会放弃；但他们男人不同，男人绝不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戛然而止的。所以男的对女的，多数情况下是欣赏和渴望，除非这女人真的是太丑或太邋遢了，这确实会让男人索然无味。”
一番论调下来，听得肖可可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揉着头求饶道：“快别说了，我这会脑仁疼！”
见对方这么不上道，周晓也放弃了，她一耸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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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孩们聊这些的时候，千里外的昕原市。
李申和赵鹏飞已经谋划多日，这会正在胡同里，等目标出现。
“今天就让那孙子把债还了！”赵鹏飞愤愤地，话音才落，那个身影就从远处闪了出来，二人见状，身体迅速地往后一撤，躲在墙后。
崔胜超就住在这附近，为了抄近路，他要经过这边的垃圾回收站。大夏天的，那里的味道可不好闻，也很少有人靠近，只有垃圾车定点的出出进进。
靠近垃圾站时，崔胜超感到后面有两个急促的脚步声，一时大意，他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能找到这里。直到头上被套了麻袋，遮住视线，他才意识到坏了。
速度太快，令人反应不及。之后如雨般的重拳打在他身上。哀嚎声、叫骂声混作一团。崔胜超护着头胸，一直找机会想扯掉头上的麻袋，就在他手刚扣到袋子边缘时，李申一把遏住他脖颈，连同他双手压在下面。崔胜超被制住，失去反抗的机会。
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李申手臂又加了力道，和被他毁掉的高考，不，应该是被他毁掉的人生，李申这会要一并讨回来。
恨侵染得李申双目通红，那一瞬，他有些失去理智，直到被勒住的人说不出话来，赵鹏飞才急忙拍拍他手臂，示意可以了，别弄出人命。
刚才激烈的打斗声，把远处的人招来。这种事，自然不能被当场抓获，李申不得不放手。赵鹏飞听脚步声近了，拉着李申跑出这里。垃圾站中，这会只剩崔胜超一人坐在污秽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待那些人赶到，崔胜超已经扶着墙缓慢地站起身来。
他脸上鼻青眼肿的，嘴角却还挂着笑，众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大概是嫌弃他满身的脏臭味吧，反正他还能走，便没人靠上去扶。
崔胜超一瘸一拐地走出这里，心想能让一个学霸，自毁前程的这样出手，定是自己使出的手段非常见效。伤养几天能好，可他骄傲的羽翼却从此折断了，想到这里，那疯子的嘴角不免又弯了弯，身上的伤都跟着不疼了。